卫善文觉得今天的祁哥怪怪的，好像老在那儿自己琢磨什么事。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哼！
晚上回酒店路上，好奇宝宝卫小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今天想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感觉老在想什么别的事。
“没什么。”
“一般说没什么的肯定就是有什么。”卫善文。
祁泽嫌弃地瞥他：“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跟你不扯歪理不行。到底什么事，我好奇死了！”
祁泽的眼神在他身上晃了一下，迅速收回，平淡道：“发现某个人的小秘密而已。”
卫善文：？！？！
“然后呢！”
“没了。”祁泽大步走进电梯。
卫善文一脸懵逼：“就这样？没了！你又唬我呢，某个人到底是哪个人，你说清楚点啊，说得这么暧昧，不会是那天那个漂亮妹子吧？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去勾搭人了，我就知道你丫表面清心寡欲，其实如狼似虎……”
祁泽：“……闭嘴。”
倔强的卫小哥：“哼，肯定恼羞成怒了！”
祁泽双手插兜，扭头瞧他：“想被我再踹一脚？”
卫善文：“……”
他立刻闭口，捂嘴，猛摆手：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世界终于清静了。
……
接下来的日子，宋婉儿很少再碰到祁泽，他的存在就像纸面干涸的水迹，一日渐一日地淡去，好像这个人不过偶尔路过一擦肩，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同奥尔芙倒是走得越来越近。
因为宋婉儿的英文好，又是顾问，两人有不少交流，一来二去，倒成了朋友，奥尔芙经常透过她了解国内的信息，她也会向奥尔芙打听总部的事情，包括旧员工的一些流动——想从中挖些优秀的人才过来。
周六周末她还会带奥尔芙下馆子、看音乐剧，带她熟悉中州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
这周则是去看展。
奥尔芙非常喜欢的一位艺术家来到华国举办画展，她早早就在日程上标好了这天。
宋婉儿也喜欢逛展，就陪着奥尔芙一块儿去了。
走在美术馆外的绿荫道上，阳光柔和，奥尔芙愉悦地谈起她的男友：“我男朋友是个医生，其实是他很喜欢特纳的画，我们还收藏了好几幅，不过都是些小作品。”
“特纳的画这几年升值很快。”宋婉儿说。
“是啊，所以我们也打算趁早多入几幅。不过买画这件事，还是要自己喜欢才好，毕竟我们也不是纯粹的商人。”
宋婉儿赞同地点头，就算做生意，也最好热爱自己的事业，何况买画？
太过功利地去投资，结果未必会好。
路过喷泉花园，终于看到美术馆的大门，门口有专门的安检、箱包存放柜，通过安检之后，工作人员给她们一人发了一本小册子：“你好，有感兴趣的可以购买——”
“谢谢。”
宋婉儿和奥尔芙接过，认真翻看起小册子。
上面有艺术家的介绍，作品系列的介绍，画幅尺寸，包括这家私人美术馆过去收购的其他艺术家作品，也附录在最后，供人挑选。
其实就是个商品清单。
夕林美术馆是家私人画廊，也是营利性的画廊——最显而易见的是，她们是买了门票进来的，相对的，美术馆也提供整点一次的讲解服务。
这家美术馆也是中州市最大的私人画廊，光占地面积就不小，连美术馆主体建筑也是请知名建筑师设计，附带巨大的喷泉花园，春繁秋黄，一年四季都美成了不同模样。
冬天偶尔落雪的时候，最美。
光花园养护就要不少钱，可见背后老板财大气粗。
很多有钱人到后面就开始玩艺术收藏了。
像西方的oldmoney家族，几乎都会做艺术投资，有的干脆直接资助艺术家创作，算另一种捧角儿。如奥尔芙男朋友那样的中产，买几幅自己喜欢的画收藏，也是常有的事。
奥尔芙和她男朋友的家境，大概更好些，特纳的画可不便宜。
宋婉儿自己现在是没闲钱买的。
今天是周日，来美术馆逛的人真不少，中州原本就是国际大都市，随便走在路上都能碰到几个外国人，这里也一样——还能看到许多样貌稚气，结伴而来的学生。
毕竟特纳的展可是最近的全城大热门，哪怕只是想来接受艺术的熏陶，也不会错过。
碰上认识的人的机率也极大。
“啧，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了，看得懂吗，看了也是白看。”
陶如悦背着自己的小香包，穿着淑女格裙，斜斜地瞥了眼宋婉儿，轻蔑又不屑，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地，嫌弃地侧过身去避开。
宋婉儿：“……”
中间都隔了两三米的距离，还碍着您了？！
她也不想碰上啊。
“如悦，你认识的？”
陶如悦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她的表姐，孟如繁，气质比陶如悦好得多，一身v领真丝蓝裙，简洁大方，长颈削肩，气势凌人，挽的是Paris世家的小羊皮包，黑色的——
如果说陶如悦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娇姑娘，漂亮地明白简单。
那孟如繁就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还是那种从小谁都捧着，不喜欢别人忤逆她，要事事遂愿，谁都不能压着她的大小姐。
不怎么亲和，看谁都是高人一等的架子。
这两姐妹唯一相似的点，就是脾性都摆在台面上，被身边的人宠出来的。
“表姐，她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心机女……”
开了话头，陶如悦就blabla说起来，姓宋的长得不怎么样，要身材没身材，要家境没家境，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当灰姑娘攀高枝，勾引他们院草，偏偏男人都分不清好坏，被她给蒙蔽了，自己又因此受了多少多少委屈……
好在陶如悦还记得这儿是美术馆，不敢大声放肆，没让旁人听见。
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跟班杨蕊，气上心头，自己本来还盘算着给这姓宋的点颜色看看呢，杨蕊那臭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干了，还劝她不要再闹——真是胆小鬼！活该窝囊，以后也别想蹭着自己给她介绍男朋友。
孟如繁听着表妹的吐槽，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宋婉儿，瞧见她不入流又廉价的的稚嫩打扮，卫衣牛仔裤，眉头皱了皱。
一个想往上爬却实力不足的普通女孩而已。
她见多了这种姑娘，长相普通，家境一般，想通过找男朋友套牢结婚完成阶层跨越，但也得看有没有本事。
但不管有本事还是没本事，她都不喜欢这类人。
即使日后套牢个富家小开，卯足了劲融入她们的圈子，学穿衣打扮吃饭，但骨子里有些东西，跟她们这些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就是不同。
无论哪里，富了几代的old/money都瞧不起暴发户。
更别说靠结婚傍上来的。
孟如繁劝表妹：“她跟你怎么比，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那样的人当然比我们舍得下脸面，对男人也是。根本没必要计较，也不值得放心上，你要跟她计较，自己跌份。”
“以后日子长着，她也不过逞一时之利而已。”
孟如繁的口气云淡风起，听着淡定，说白了，就是瞧不上。
陶如悦连连点头，深深赞同表姐的话，不过……她就是看不惯那个小妖精拐了自己想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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