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一口把杯中烈酒喝完,拿着空杯,转身对超哥说:“帅哥们,我的酒喝完了,不请我喝杯酒么?”
超哥那伙人一下子都傻眼了。大声说往事本是老套又老套的技俩,还没想到有人会上钩,连他们自己都没抱希望。
超哥愕了半响,马上回神了,裂了一下嘴,献谄着说:“难得妹妹想喝酒,别说一杯,一打都请。”
“喝酒可不能少了我姐吧,”月红脸带酒晕地娇指着白衣裙子的小清。小清轻倾一下酒杯,高冷地回应。
“没事,酒壮英雄胆,酒助美人兴。小哥,老样子给美女上两杯。”超哥打一响指。
四
四个大男人,两个美女凑了一桌。有了美女的助兴,四个大男人便天南海北地胡侃了起来。喝得起劲了,月红带着小醉意,对超哥勾了勾手指:“超哥,我们下场热下身去。”
林超一下子酒上头了,美人约,怎难辞。兴冲冲地站起来,慌乱的手差点碰倒了桌边的酒杯。
月红若即若离,在舞池里,林超想拉着她的手,可一个鼓点音,月红已扭身离远。林超酒意上头,美人在身边,双双共醉,迷离的小眼精盯着扭腰热舞的身影。偶遇的邂逅,精灵的共饮,飘荡的酒意,催生欲飞升的迷乱,迷失。
小清安静地喝着杯中酒,白裙沾着香汗,混着空气中酒香,紧贴着娇躯,错落有致的**,散发着无穷诱惑。同桌的三个男人,没人搭讪她。出来混,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高冷的白衣女人不能碰,免得自讨无趣。小清心里,蔑视着这些无趣的男人。虚里委蛇,对她也是不舒心,干脆喝酒。
舞场里,摇滚声消。周围热舞的人群开始离开。小清抬手,看了下表,欧米茄精致的腕表指针定在一点三十分。夜场在二点便要收场,公安部早就强性规定。
一身热舞,一身热汗,酒气挥发了。林超似心有不甘,月红像条泥鳅,一手都沾不到手。若是以往,艳遇的女孩,一曲下来,早已在怀中凭自己捏拧。
“美女们,赏面去吃个夜宵吧。”林超心里不甘心放手。
月红心里惦记着打听酒厂消息的任务,嗲声回应:“好啊,超哥。你说了算。”一副小迷妹的神态。
一行人便醉意迷乱地走出电梯。林超的车停在负一层,出了电梯,灯光便暗了下来,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时亮时灭。林超的假意相扶,轻轻地敢在月红的臀上。轻纱的裙子,轻滑的触感,让他色胆顿生。手有意无意向月红的股沟下滑。月红觉到异样,嫩手后拍,假意打掉他的毛手毛脚,娇笑说:“不许使坏。”
林超停在一台金杯面包车前,按下防盗锁,为女士拉开中门。大家鱼贯而入。小清和月红坐中门前排,平头和黄毛坐后排,另一人坐副驾座。“呯”,面包车中门重重地关上,在静寂的地下车库中传来回响,吓了众人一跳。
平头在后面抱怨说:“超哥,你这破车的门是要修么,这么重。”
“修个球,国产面包车不是这个鸟样。用力拉,大力关,用不坏。这车德怡乐才用了两年,归我了。”
月红心一动,问:“超哥,什么公司这么好,还配车给你了。”
林超哂笑一下,说:“好个屁!这破酒厂,干了几年,后半年发不出工资,就把跑供销的车都卖掉。我就挑了这台。才跑了两年,走了4万公里,算好车了。”
黄毛醉了七八分,坐在后面想摊直脚,却被前排座椅底下两大纸霜挡住,便抱怨:“底下两大箱装着什么破东西,这么重,踢都不动。脚都伸不直。”
“哪有什么东西?”林超还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那两个破箱装着德怡乐酒厂的进货和销售底单。”他边打方向盘边怨气十足地说:“车子盘给我后,那搞财务的三八搬了两箱东西上来,说厂子都停厂了,底单都没啥用,叫我顺路把这两箱东西扔了。我一时塞到底下,就忘了。”
小清和月红本来在打瞌睡,一听,马上对视了一眼:有戏!
街边的夜宵摊,深夜的路边,支上帐蓬,路边沿街放上桌子,便是午夜的夜宵。
车子停在路边。
“超哥,讲下你在厂的威水史。”月红挑起话头。
“话说在德怡乐的日子,又轻松又快乐。……”林超借着酒意大声地说,嘴角口沫横飞。
月红像粉丝一样,偶尔附和下,林超便更兴致盎然。“超哥,你车上那两厢废纸能给我么?”
林超停了话,看了几眼月红,实在想不透为何,便问:“美女,怎么打起纸箱的主意了。拿来擦屁股都嫌硬!”
小清听到这粗俗的话,皱了皱眉。
“你好粗……俗!”月红可是个人精,“我要做毕业论文,要些企业的财务数据。你不要扔么,扔给我好了。”
“给你不是不行,可是我有条件的哦?”林超色迷迷地说。
“超哥,你不会要钱吧?”
“不要。”
“那你要什么?”月红惊恐地问,故意作了个怕怕的姿势,缩了下身。
“看你。留个电话给我吧,加个Q。”林超心里想留个念想,发展发展。
两人一人一箱回到宾馆,像散了架地躺在床上。本来林超等死皮赖脸想跟上来的,大堂保安挡下了,说,半夜三更,要出示身份证登记才能访客,便作罢了。月红勾魂地作了个电话手势,他便心满意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