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荒隙 > 第九章 闯入魔族
    张玄灵见袖织雪开口说话,心中放下了巨石的沉重。

    “我带你去。”

    他拉着她的手,向花海走去。

    而花海里,就在不久前发生一场很快速的战斗,完全碾压性的战斗。

    当两人来到这里时,花海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只有地上零零散散掉落的牡丹花,平日里花神这个时候总会在这里采一束牡丹,然后坐在草地上观望人间里的街市。

    张玄灵扣动指尖,闭上双眼,一缕缕神识像细丝一样飘向四面八方。

    过来一会当睁开眼时,他表情很凝重,“洛栀,不见了。”

    他心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花海是整个小重天灵气的来源地,由每一代花神都负责守护着,没有殇的命令,都不准离开。而洛栀一直是个冷美人,清心寡欲,只爱与花草为伴,心疼它们胜过自己。

    她不见了。

    除非是有人强行带走了她。

    张玄灵心事全写在脸上,袖织雪一读遍懂。

    她四处转了一圈,最终选择在一朵天蓝色的牡丹花面前坐下,樱红色的纱裙盖在草地上,绝美的容颜精致得那么不食烟火。

    “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说着,用手指点了点绽放的花瓣。

    通过花的记忆少女看见了花海的主人正捧着一束花愉悦地欣赏着,然后头上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一瞬间就被吸入其中。

    黑色的漩涡里充斥着杀戾的气息和霸道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力量,连连作为小重天四大上神之一的洛栀在这股黑色漩涡面前也毫无反手之力。

    少女把看到的场景全都描述给身边那个一直守候在身边的年轻人,年轻人本已经一头雾水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是所向披靡的剑神,但是心里依旧单纯得如孩子,从来不会掩饰内心的波动。

    年轻人越想越是不解,干脆也就不想了,拉着袖织雪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

    他想这些疑问,师父肯定都能解开,但是没有主神的召见不允许任何人闯入浮屠宫,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主神的威严。况且师父的行踪素来都是飘忽不定,虽然殿内有那男婴存在着,但他并不是殇,而是殇存在时的容器,也就是说只有当殇醒来时才会使用这个容器,那时候的男婴才是小重天的主宰者。至于他沉睡时,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婴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袖织雪临走离开花海前,捡了一束地上的牡丹,一路上一直时不时地拿出来放在鼻子下嗅着。

    她觉得这有一种很亲近的味道,但是说不清楚。

    张玄灵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很特别,总有种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的冲动。

    他想着想着,突然间拉着袖织雪跑了起来,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傻笑着,

    这一天深夜,两个身影跃进了魔族的心脏,魔都幽城。

    他们的动作快得像风,准确点来说就是一阵风闯入了幽城,守卫的兵士都没来得及反应。

    两个身影有条不紊的按照一定的路线前行,不慌不忙地绕过在每个哨卡,卡着每个连巡逻的魔兵打盹的一瞬间飞过。魔族严密的布防如同虚设。

    可就在要穿过一扇暗门时,两个身影中的一个绊到了一根细线,细线砰的断开,夜色中身体向地面倾斜。好在一只手及时拉起。

    “夷舒哥哥。”其中一人轻轻地说着。

    借哨楼上的一丝灯光,两人的都被看清了,是夷舒和妃楹。

    暗门的动静惊动了巡逻的魔兵,他们纷纷赶来,转眼间就包围住了两个不速之客。

    夷舒和妃楹本想着偷偷潜入魔都找到印河,没想到印河早有准备,设置了很多道暗门和暗线,虽然凭着妃楹对魔都地理的熟悉,轻松躲过前面的巡逻,却还是被暗线给绊倒了。

    “你躲到我身后,”夷舒左手开起了一个屏障护住妃楹,“好像有一双眼睛在这群魔兵身后看着我们。”

    他一边四处寻找着,想找出那双眼睛,一边右手扔出一个个风刃刺向眼前的敌人。

    白色的气浪爆发着寒气,只是轻轻地划过那些魔兵的铠甲,整个躯体就被割裂成两半。

    一条走廊上躺满了尸体,滴落的鲜血仿佛红花种在温柔的平原上绽放着。

    魔兵聚集得越来越多,把走廊围住一个铁桶,没有退路。

    妃楹一个习惯了风神谷里安静日子的女孩,面对着眼前的杀戮,不安的情绪本尊贵优雅的气质衬托的忧郁清冷。

    这是人海战术。夷舒杀戾的五官笼罩着不可阻挡的杀意,但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精疲力尽,他嘴里开始轻轻地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下一霎那地面上瞬间窜出了几根冰柱,冰柱直接穿破了面前魔兵的胸膛,而且形成了一圈冰墙正好阻挡住敌人继续靠近他们。

    魔兵身后走来一个披着黑色铠甲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脸颊上麦色的肌肤上有一道伤疤。

    “我是魔君印河,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到这?”中年男人看着地上死去的士兵,语气有点愤怒,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他一直在后面观察着面前的两个人,但是始终没看出什么。

    妃楹推开了夷舒的左手,冷冷地看着那个身披黑甲的中年人,突然变得愤怒无比,“我没办法忘记你的长相,就是你下蛊杀了我的父亲,是你带领云荒部落的士兵伏击了父亲的亲兵,一直追杀我到神族的境地以内。”

    中年男人怔住了,看着眼前的少女,脑海中的记忆再次如波澜涌出。

    夷舒身上溢出一圈白光,瞬间化成一阵风飞到了印河面前,指尖结出的冰剑已经放在他的脖上,只要轻轻挥动便可以割破血脉。

    “你不看看你身后的同伴吗?”印河眼中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身经百战的生涯让他从不畏惧这种习以为常的搏杀。

    夷舒把视线移向身后,冰柱后面,妃楹已经被一群魔兵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