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们也像我这样接受高强度的训练，也是有可能提升的是吗？我是指，最后晋升为中级契约者？”
斯嘉丽和明日花各自围着一辆餐车，正在像是用了24倍速一般风卷残云车中的各色美食。
之前，在食堂的美食大战中，王大壮已经吃饱了，他此刻盘坐在地上，心里面想着他的那些小同学。
王大壮没有因他们的妒忌行为而讨厌他们，相反，透过妒忌行为，看到了他们对提升力量的渴望。
“风华少年时，正是最渴望强大的时候，我理解他们。”
两位美女仍在大肆开动着，盘叉相碰叮叮当当个不停，丝毫不在意身为美女要保持矜持的形象。
终于，斯嘉丽像是吃了三分饱，喝了一口白兰地后，打着嗝说道：“怎么？现在就有胸怀天下拯救苍生的使命感了？”
“到没那么高尚，只是觉得，如果可能，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提供给他们。”
王大壮是指斯嘉丽的这种教学手段，以及所使用的这座神奇的体育场。
“难道平凡一点不好吗？”明日花的吃相更是彪悍，腮帮里装得鼓囔囔的，她反问道：“越强大，后面面临的挑战越艰难，对于低级契约者，在平凡世界拯救一下流浪小动物，就很伟大了呀，若是换做高级契约者，经常要穿梭时空，变换位面，去拯救一整个次元空间，那样很辛苦的。”
这些事情倒是王大壮没有想到的，不过在拯救流浪小动物与拯救一整个次元之间，他还是更倾向于后者，因为那看上去才更像是英雄行为。
“我有点不同意，就好比驾照，A1的本，既可以开大客车，也可以开小轿车，可C1的本，就只能开小轿车了，那种感觉肯定是不同的。”
“你认真了。”斯嘉丽又抄起一块苹果派丢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后继续说道：“那我身为老师，也认真地告诉你，其实吧，英雄世界并不希望出现太多契约者……”
“什么？”这一点，王大壮万万没有想到。
明日花看着斯嘉丽，眼神变得慎重，不过嘴里的食物一直不断。
“没事，他已经被莱德森选中了，而且……又是我的亲传弟子，是自己人！”
王大壮感到十分欣慰，甚至有点小感动。
“嗯……这些是高级班的课程了，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斯嘉丽又挑了一只硕大的椒盐龙虾，一口咬掉了一半，“英雄，你别看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上天是公平的，力量强大了，心理或是思维就会差一些，不能说软弱或是愚蠢，而是容易波动以及单纯。比如，最常见的情况——一根筋。”
“保尔就属于这种类型，四肢发达，脑袋一根筋，只要学生触犯了校规，不管什么原因，无论什么理由，必须受到惩处。”
“像你这次，你的契约英雄擅自进入了平凡世界，还动用了英雄力量，可是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嘛，可是依然被判处了一百年监禁。”
“还有更悲惨的，战神阿瑞斯就是一根筋，总是想要战斗，总是想要证明他战斗力最强，于是挨个挑战其他古神，给平凡世界造成了连年的战祸，死了无数人，最后被雅典娜用计做掉了。”
“所以英雄……”
“需要平凡的契约者的智慧和内心力量帮助他们。”王大壮像是一个优秀学生那样抢答道。
“差不多吧，呵呵……”斯嘉丽笑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呢……”明日花突然插话道：“难道契约者就是完美的吗？就是内心和性格完善的吗？他们若是起了坏心思怎么办？如果只有少数的契约者，我是说高级契约者，那么还容易制衡，并不是所有契约者都像莱德森那样，可是数量过多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英雄世界并不鼓励契约者晋升……但也不反对。”
“顺其自然！”王大壮补充道。
斯嘉丽和明日花随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似是要避开这个话题。
王大壮不是小孩了，非常能够理解这种力量制衡之道。
可是，话说回来，这种制衡有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连一群高中生的梦想都“顺其自然”，不予支持？
难道不更该制衡他这样潜力更大的契约者？而那些契约英雄不过是C级或C+级的契约者就算是晋升到中级、高级，又会有多强大？
作为一个“过来”人，王大壮心底着实有点不忍心，眼看着那些少年在梦想面前折戟沉沙。
“既然学校不管，那……我要努力为他们做点什么！”
培养一个英雄契约者，应该和培养一个孩子没有太大区别，王大壮心想，无非就是砸钱，在教育上砸！在体能上砸！在各方面砸！
王大壮立即确定了两件事，一、搞钱；二、初级生学生会应该利用起来！
于是他立即想到了严小柯，只是不知道，不仅严小柯，几乎所有的初级契约者现在都在操场上，一字长蛇着蛙跳呢……
……
……
“是的，先生，塞壬确实复活了……”秩序女神荷琳握着话筒的手很僵硬，她的神情也有点紧张，但她的语气却很坚决，即使那听上去更像是固执。
“……怎样复活的她也不清楚，她将其归结于奇迹……”荷琳的眼皮震颤了一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不管怎样，她也是我们的姐妹，而且千百年都过去了……”
“我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了，并且她可以提供那个阻止了第二次大决战之人的信息……是的，作为交换。”
荷琳的紧张开始变得缓和，“是，我们古神系可以担保，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人，力量也是残缺的，不会也不可能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是，我们保证，一旦发现她有不良的企图，我们会亲手……对，您放心好了，这是我们古神系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理解。”
荷琳的眼神又变得为难起来，“至于……莱德森，我认为您不用出面……要找，他也会先来我这兴师问罪的，您放心，他最终会认可的……是，好的，先生，再见！”
荷琳放下了电话，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她悠悠地低语道：“莱德森，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就让你弥补对我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