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将断掌丢在鸿图面前,然后讨好的看着鸿图。
鸿图疑惑的打开卷轴,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这时候街道治安员也过来了,在看到现场的时候,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认出了鸿图和二少。
走位街道治安员,他是认得出鸿图的,毕竟新区最大的大佬,平日里总喜欢带着一只奇怪的狗在街头游荡,二少太具有标识性了。
“大人……这是……”
“将这人带回去,交给警察总署。”鸿图将卷轴收起来,然后对那个街道治安员说道。
鸿图看向周围,这个卷轴其实就是个图纸,是安放在鸿图的办公室里的,没有任何人会把这张图纸取出来。
可是眼前这人却能够把这张图纸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取出来,那只能说明,这人不是单独行动的,他很可能有同伙,还有可能是自己办公室的几个助理,也许是一个,也许是更多。
对此,鸿图又开始头痛起来,找内鬼这种事,鸿图是最头痛的,因为根本就无迹可寻。
这可不像是电视剧里,那些内鬼总会做一些多余的事情,然后被发现。
就在这时候,二少突然冲着狂吠起来。
原本围观的群众不明真相,以为二少发狂了,而且又畏惧二少那可怕的咬合力,立刻就分散开了。
却有三个人没有散开,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的手一直都藏在衣兜里。
这三人有问题!鸿图刚刚确认,这三人就已经冲向鸿图。
说实话,鸿图的武功很废,而且来大唐后,鸿图一直都没展现过自己的武功。
可是这时候,这三个不怀好意的人,却让鸿图觉得,自己有必要……
啊啊啊……
“……”鸿图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二少已经用实际行动表面了,它就是鸿图最忠实的鹰犬爪牙。
二少的表现,完全超脱了正常狗应该有的凶残,这根本就是一只披着哈士奇外衣的饿狼!
反正,它的战斗力绝对比鸿图高,哪怕它还未成年。
不会是那个《道藏》吧?难道那个《道藏》才是真正的神功?
自己要不要废掉空调神功,改练道藏?
想了想,鸿图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道藏只适合二少练,自己也不是没看过道藏,根本就看不懂。
二少这强大的鸿图都有点看不懂了……
这三个人绝对是老手,身上都藏着武器,可是二少就一个照面,咬、嘶、扯、抓,就这么几招,就把这三人给怼的跟死狗一样。
就算是鸿图自己,按照他的想法,估计也要费一番手脚,勉强能把这三人放倒,大概自己还要挂彩。
这时候又来了不少街道治安员,鸿图让人把这四个遍体鳞伤的倒霉蛋抬走。
……
“听说了吗,那个恶鬼当街纵犬,四个人被咬成重伤。”
“早就知道了,全新区的人都知道了。”
“据说还有一个人的手被咬断了,连骨带肉都被扯下来了。”
“什么狗这么厉害?”
“怕不是狼吧。”
“真狠人啊,人狠,狗更狠。”
很不巧,鸿图又听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声望是掰不回来了,彻底的败坏了。
这让他很心塞,自己平常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再说了,那四个人也是不怀好意,为什么就是没人理解呢。
鸿图觉得,自己有必要发泄一下。
正好,那四个人只能充当鸿图的出气筒。
鸿图牵着二少进了牢房,那四个人身上都包扎过了,不过断了手的人现在还躺着。
“他们四个开口了吗?”
“开口了,说是一个叫做王贺的人雇佣他们的。”
“开口了?”鸿图更心塞了:“他们不是应该抵死不从,各种刑具上上去,依然咬死不开口的吗?”
“额……这……”
“那大人是要他们开口呢?还是要他们不开口。”
鸿图拿着这份情报,很不情愿的掉头走了。
王贺,太原王氏庶出,现年三十五岁,现在长安城内的太福酒楼当掌柜。
鸿图牵着狗在长安城内走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看到鸿图,都会主动的让开一条路。
倒不是人人都认得鸿图,可是人人都认得他家的二少。
鸿图觉得自己真的出名了,只是这个名声真不大好听,什么恶鬼。
来个修罗夜叉,也比这恶鬼好听吧。
太福酒楼,这时候是午后两点多,酒楼里没什么人。
跑堂的小厮立刻迎上前来,满脸笑容的招呼:“客官请上座,要吃点什么?”
“把王贺给我叫出来。”鸿图淡淡的说道。
“好嘞,您稍等。”
不多时,那跑堂小厮就把王贺叫出来了,王贺一见到鸿图,转身就要跑。
汪——
二少已经飞奔出去,那速度便如一道黑色闪电,转眼便拦在了王贺面前。
“看来你认得我,那就更好办了。”鸿图坐到旁边的桌子前:“小二,给大爷上点好酒好菜。”
那王贺看着嘶牙咧嘴的二少,终于还是退了回来,坐到鸿图的面前。
“小人王贺,拜见大人。”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这……小人愚钝,请大人明示。”
“你收买了我身边哪几个?”鸿图问道。
王贺心头咯噔一下,终于还是事发找上门了。
“大人饶命啊……”王贺直接跪到鸿图面前:“小人一时糊涂,大人饶了草民吧。”
“饶了你?你图谋不轨,偷窃国家机密,诛你九族,灭你满门都不为过,你还想着饶命,你现在想考虑一下你全家老小的性命才是关键的。”
“大人……”
“大什么大,少给大爷我打马虎眼,别以为你是太原王家就了不起,就算太原王家这次也脱不了干系。”
“大人,草民只是让那些人偷酿酒的工艺,小人没打算偷什么国家机密啊……”王贺哀嚎连连,他的心在发颤,他知道这次是把鸿图得罪惨了,却没想到,鸿图居然给他罗列了如此罪名。
“偷酿酒工艺?那这是什么。”鸿图把那张被偷窃的图纸拍在桌子上,这是火炮的制造图纸,说实话,鸿图真要杀他满门都不为过。
“啊……这是什么?”
“你少给我装蒜,这就是你遣去的人身上搜出来的,别说这不是你的主意。”
“大人,小人真的只是让人去偷酿酒的工艺啊,小人是做酒水生意的,可是近来因为新区的酒水冲击,导致长安城已经没有人再喝我们王家的酒,所以……所以小人……”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来了许多人,其中带头的是个一脸素白的公子,一袭白衫,身子昂阔,倒是显得英气勃发。
“谁在为难我王家的人?”
这白衣公子一开口便自报家门,目光直指鸿图。
鸿图抓起桌子上的盘子,就朝着那白衣公子砸过去,当头就砸的那白衣公子一头血。
“我最讨厌别人比我帅,嗓门还比我大。”
“少爷……”
白衣公子身后十几个家丁,眼见自家少主遇袭,立刻就要上前营救。
可是这时候,二少咧嘴,在门边的木头上一咬,整块木头被咬了下来,二少巴兹巴兹的将嘴里的木块咬成木屑,然后冲着那十几个家丁露出獠牙,发出低沉的吼声。
鸿图漫步上前来,踩住了白衣公子的胸膛:“贵姓?”
白衣公子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鸿图:“你死定了。”
鸿图脚下一抬,再往下一踩。
“啊……”
“我问你贵姓。”
“姓王……我姓王……”
“姓啥名谁?”
“王瑜,我爹是黄门侍郎……”
“王圭儿子啊。”鸿图撇了撇嘴:“说吧,你们太原王家有什么图谋?是不是要叛变?”
“你在胡说什么?”王瑜瞪着眼睛看着鸿图。
“我胡说,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吗?”
“什么人证物证,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此事你都无从抵赖。”鸿图看了眼那十几个家丁:“你们是想跟着这短命鬼一起送死是吧?反正整个王家都要满门抄斩了,倒是也不缺再多十几个人头。”
那十几个家丁吓傻了,立刻就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哪里知道什么真假,只听得鸿图的话,便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我不服,我不服……”王瑜不断的叫着。
这时候大理寺卿领着一队衙役来了,他听说长安城有人在太福酒楼闹事,这才心急火燎的赶来拿人。
可是在看到鸿图的时候,他掉头就想要走掉。
他也是王家人,名为王中仁,而他很不巧,是认识鸿图的。
他知道鸿图和李世民的关系有多好,李世民隔三差五就往新区跑。
而满朝的国公王爷,谁见了鸿图都是鸿先生鸿先生的叫。
他更知道鸿图的手段,上次长孙无忌的儿子就因为得罪了对方,然后被关了一个多月,长孙无忌亲自去新区赔罪。
这位可不是他惹的起的,所以他想都不想,直接就想跑路。
可是为时已晚,鸿图已经看到他了。
“那个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