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太阳打西边升起,新的一天。山间薄雾环绕,满山青绿,青绿的不自然,像假的,雀鸟到叫的很盎然。
巨校园一角的这山叫宝气山,有几个大小相连不是太高的山峰,在这个以平地为主的城市及校园显得有些兀立。
校园建设规整,似乎还只到了山下湖边沥青路和护拦,山上的人工痕迹看起来还不多。
三辆摩托车载满人在山间奔腾穿行,杂毛、红夹克胡武、戴着个老花镜的男青年各骑着一辆,尤其戴老花镜青年紧握着把手,骑的特认真,又特紧张。
马夹、抱着个方柱形盒子的张晓以及红梅,依次坐在杂毛车上。
“小伙计?!你莫不是在忽悠玩我们,屁股都快颠肿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胡武不耐烦的看马夹。
“绝对没有!我这几天天天在这块儿看到他,亲手见一次打一次!”马夹非常肯定的答话,还带动作的不自觉捏起来了小拳头。
“停车!快看!格子衣服!那儿!”马夹扭头瞥见不远处江露正向山下走着。
大家慢下车掉转车头看。
“原来是这小子……”杂毛。
“你也认识?”红梅。
“霉头,你快下来去跟着他,我们得回去拿点东西防身,回来电话找你!”
杂毛扭头向老花镜车上个没啥生气的男生。
“哦。”那男生就蚊子般嗡了声,飘下车向江露那里跑飘去。
“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怕那一个小人儿?!我只要你们帮我把他给我摁住。”张晓不屑。
“我表弟差点就是被他捅没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他随身带着匕首凶器的呢。”杂毛说。
“啊?!”马夹惊。
“就是你舅舅家那个帅锅?”老花镜笑问。
“嗯呐。”杂毛应。
“啊?!”马夹再惊。
“又跑回去费那多事儿干嘛!一人这路边整根棍子不就得了。对了!我后尾箱里还有双节棍呢!还怕他刀?!”胡武不耐烦。
“胡哥别、别,我就是怕你上去没轻重,我们又不是流氓地痞,就是一起玩的开心,那小伙计好像是个孤儿,我在城安所都没忍心帮我那个有流氓苗头表弟出头的,走、走啦!”杂毛说着驱动车带大家下山走。
“毛哥就是心好。”老花镜说着跟着驱动摩托车。
“他还是个狐狸精呢!不要轻易同情他!”张晓很生气。
“你们这拨儿小年轻我有点搞不懂,那是个小子,怎么就成了狐狸精,成了你的情敌。”老花镜青年叹惑。
“那是你落后了。唉!那你们这又准备跑回去拿点啥防身呀?!我都快等不得了。”张晓不耐烦。
“还在想,初步想到一人配个头盔护头,配个锅盖护住胸。”杂毛寻思着。
“然后正好把你下面留给他把你切成个太监。”胡武打趣。
“做饭的锅盖都拿出来当武器用了,你们真是太不专业了。”张晓抱怨的扭头看身后的红梅,红梅陪笑捏抚她的肩膀。
“我说过我们是文明人,不是社会败类。”杂毛严肃的。
“诶我想到个东西!就是玩具集团限量版的网枪,一枪打上去不就先把他给网住了!我有我是玩具集团VIP粉!”张晓激动。
“嗯,那个行!然后我们就马上上去给你摁住他。”杂毛豁然开朗。
“那就开快点去东城区!我正借给别人了!”张晓继续激动。
“等、等下!我、我要下、下个车!”马夹哆嗦着,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
“怎么啦?夹子?”张晓用方柱形盒子蹭了下坐身前的马夹。
“我……我晕车,快停车我要、要下车。”马夹在车上扭动着身体。
“卧槽晕摩托车?!”胡武鄙视。
杂毛笑着赶紧停住摩托车,马夹就忙歪身溜下了车,颤抖着身体。
大家继续向山下驶去。
山脚一个早餐点,桌上剩着半笼白嫩嫩的小笼包,双手竖插兜里的江露咽着口水,终究还是没上前吃,转看向前面平静美丽的湖面。
江露呆立湖边,身后不远处垃圾桶一阵响动,用餐纸碗还有白嫩嫩笼包向里倾倒着,江露忙抽手赶了过去,将里面的小笼包翻出来就一个个往嘴里塞。
江露双手插兜一个人沿湖晃着,杂毛支的那个没啥生气的男生霉头,双手斜插口袋里晃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副浑然天成的路人相,简直天生演路人的胚子,江露注意到前旁山上树上有果果,就望着转了上去。
马夹从山林出来路上,四处张望着,正碰到车淡从山下上来,不期而遇。
两人相对一个往上来一个向下走,那眼神似乎都视对方为无物,气氛有点尴尬呀。两人刚交错走过时,马夹似乎忍不住了,突然转身开腔。
“诶?!”马夹似乎还很生气。
“我想说我是不会随便原谅你的。”车淡似乎也有点气。
“谁稀得你原谅,你看到那个格子衣服没?”
“江路?你差不多行了啊?还想找他打架?我昨天是身上有伤,你别以为你真有多猛,你那点实力我还不知——”
“就鸡毛废话多,我问你上来看到他没?”马夹不耐烦。
“我也是来找他的呀,你到底还想找他干嘛?”
马夹本来就要转向上山走的,那这不就和车淡同路了,所以就转向另侧树林走去。
“还不是怪你!”马夹没好气的甩下一句。
“怪我?诶你把话说清楚。”车淡追上前。
“诶诶你最好别碰我啊?”
“我像你一样对好朋友都下的了手?怪我什么了?”
“昨儿张晓骑摩托上来看到你和格子衣服乱搞有一腿,今天她找了一帮人正要教训他教训狐狸精。”
“我和江路乱搞有一腿?狐狸精?”车淡惊懵。
“年纪轻轻就乱搞男男、男女关系,畜生!人渣!败类!”
马夹是掷地有声的痛骂着车淡自己进了树林。
车淡才回个神过来掏手机打张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