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王……”车淡跳上来,看到眼前端装有范儿的王洁,感觉直呼其名不大好,一时竟不知怎么称呼。
“叫我王姐。”王洁差点以为又是供应商派来催账的混混呢,顿住看了眼,才想起是前几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不顶用的愣头青。
“好,王姐,我有办法帮你对付那个杂毛毛,明天我现场直播给你看。”
“那最好。”王洁坐上驾驶坐应了声,其实心里并没抱多大希望多么在意。
“姐,嘻嘻,路上小心。”
“谢谢。”王洁就启车走了。
车淡喜笑的目送着王洁开去的车,转向旁边江露。
“看到了吧,我在追的女神,不错吧?”
“你不是有那个张晓了吗?”
“哦她是我好朋友了,只是她有点误会。”
“嗯,看起来长得好看,又有文化又有钱吧。”江露羡慕又自卑,神情复杂,看着开去着的红色轿车。“不过她看起来比你大,比你成熟。”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等我获取了她的芳心,你看中了哪个美女,我帮你追,我情圣老司机了。”车淡说着不自觉上来搭肩江露。
江露起开车淡的胳膊:“那你就自己去追你自己吧,快走吧,我要回山上休息了。”
“自己追自己?”车淡摸不着头脑。
两人就走了去。
又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白天,欢乐街上熙熙攘攘如常。
张晓感觉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大家都不太搭理她避着她,甚至自己同学红梅也是这样,她正和杂毛比较开心的打桌球呢,大半天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和她说话她也好像没听见似的。
之前自己不是很受大家欢迎的么?那个老花镜男青年不知刚从哪里上完厕所回来,还提着裤子系着皮带的呢。
张晓就转向他,他似乎就被电了下,赶紧绕远点走,张晓就跟着堵了上去,直到把人家堵到了旁边墙角。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大家突然都不怎么理我了?”
“你看我……我远视眼,我怎么会知道,麻烦让我好好系好皮带。”
“你就不能找个更充足点的理由,不说不许系皮带。”张晓就一把抓住了老花镜的皮带。
“好好!我说,你赶紧松手,这么多人,偏就逮着我。”老花镜紧张又很是悲伤的。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这拨儿小年轻,我真是搞不懂,怎么这么年轻就把自己浪的得了风骚病,大好的青春年华啊。”
“风骚病?!我?!是哪个杀千刀的造的谣?!”
“你这还想我说,不是让我得罪人吗?!你就不能自己感悟?!”
“诶……”
老花镜有些无奈又伤感的说着,干脆提着裤子就开跑了。
张晓就怒目的看向打着台球玩闹的这伙人,目光落在了红梅身上。
张晓将红梅拽到一旁。
“红梅!竟然有人说我有风骚病!你知不知道是他们哪个缺德的说的?!”
“是我。”红梅很淡定的。
“什么?!”
“是我。”
“亏我还当你好朋友!真是瞎了眼!”张晓甩开红梅。
“是我瞎了眼,你别忘了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张晓一愣,红梅很冷静的说着,就向台球桌那边走了。
“这你就造谣我有风骚病?!”张晓愣过神来向红梅跟了句。
“一群盲流,谁稀罕。”张晓甩话独自走了。
这时紧箍高帽稳稳从天上飞落了过来。
咦,这货还能飞?哦,帽子里面有个车淡的纸飞机。
咦,熙来攘往的街上,竟没一个人抬起头看哈天看看,各种吃喝玩乐的好东西人们都注意看不过来吧,并且这地方只会看天,思考人生意义的哲人们,已被饿死个精光了吧。
总之高帽就这样稳稳当当,飞到了杂毛头顶,全自动给他戴好了,并“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广播奏起悲怆凝重的送葬进行曲,大家才纷纷抬头卧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不是张晓那天那玩意儿吗?不会是她报复你吧?”有人笑着寻着张晓的身影,没有。
“面对这种情形,我只想到是那个歹毒的恶婆娘!”杂毛摸自己头顶悲痛着的高帽,扭头看街口欢乐帮所在大楼。
这时王洁捏着高帽的遥控器,车淡捏着纸飞机的,正楼上隔着玻璃俯看着他。
“王姐,我想问你,对比你小点,但充满智慧的男人是怎么看的?”车淡有些得意的。
“用眼睛看啰。”王洁转身大步走,楼下街上杂毛边打着手机边向这里走着。
“哦……”车淡忙跟起。
“就是那天我在下面大厅一看到你,就被电了——”
“有这事?!我们大厅有地方漏电?!”王洁有点不敢相信。
“没有,是你看我们一起配合得这么默契,我觉得我们要是一起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应该很幸福美好。”车淡美美的。
“哦?!你……?”王洁傲然,停步站住审视车淡。
“不好意思,是我。”车淡有点羞涩的嘻笑。
“赶紧回去玩你的纸飞机吧,我对愣头青没兴趣。”王洁冷冷,骄傲的继续匆匆走去。
愣头青?指我?车淡愣在原地,看着王洁一往无前的背影。
我以为她以为我很男人,很智慧呢。
那天我那么英勇保护她,虽然杂毛毛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打赢,但是我当时挺身而上的那份英勇——多么的男人,我到现在都有点佩服自己呢。
今天我用我的纸飞机,加晓晓的紧箍高帽,搞定杂毛,根本不用打架、不用暴力,就解决问题,我不是很智慧?
愣头青,唉。她就是不喜欢我,对我没感觉呗。唉,她说的对,我应该回去好好玩我的纸飞机,我刚还感到人生特美好、世界太好的,现在怎么就感觉也就那样?
这还把自己弄成个神经了呢,爱不起女神,我还是回去好好玩纸飞机自在,车淡就自个儿慢下脚步晃荡的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