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两人的对话
“对,魇!”他注视着我。
我顿时思绪连篇,初中的回忆,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喝了口饮料压压惊。
“只是知道这个字而已。”我说道。我想这不算是撒谎,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字代表什么,虽然它给我恐惧感。
“奥……那我说的更直白点儿,咱四家,不,七家!难听了说,一半的本事,就是盗墓……”
“盗墓?!”我一惊,“怎么可能?”
“听我说!我现在不给你讲盗墓的玩意儿,那还不算邪乎!”他示意我平静下来。“我给你讲着另一半的本事,就和这东西有关!”
“魇?你接着说!”这似乎勾起了我的一些记忆。
“其实,道理上讲你家对着玩意儿是了解最深的,不过看来到你这儿估计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家的一些事我基本不参与,但我还是知道家族历史的,像这北四方七鬼门倒是有耳闻,不过对魇这东西了解的也不多。”
“那你家里还?”
“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很诚实地告诉你,我从不知道我家有过这方面的生意,不过……”他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不过怎么了?”
“我家是有亲戚的,至于他们干什么事过活,我就不清楚了。”他说得很坦诚,“你家的亲戚呢?”
我摆了摆手,“不清楚,本来我家亲戚就极少,而且都是些从不来往的远房亲戚。话说那个消灾到底指什么啊?”
“唉,解释起来好麻烦。我先问你,墓里有什么?”
“墓里……有棺材……有死人?”
“还有呢?”
“机关、宝贝……古董?”
“还有?”
“难道还有僵尸来咬人不成?”
“好!”他笑了,“你小说看多了,哈哈!没那么夸张,我接下来要说的跟那差不多!”
“嗯?”
“墓里有魇!”
“都说了,到底什么是……”
“我这就告诉你。有句话先说在前,这都是我私下调查的,我不保证全对!”他说。
“嗯,我就当听故事!”我笑着说。
“那敢情好!话说九魔一魇,自然是不干净的东西。如果说用科学解释的话,只能跟灵魂扯关系。生物死后灵魂出窍,而后灵魂破碎,终究回归大地,但是如果灵魂没有回到泥土而是躯壳中……那东西就会又‘活’过来,这东西就叫魇!”
“可是……真的存在么?”
他给我看了看刚才着火的手。
“一切皆有可能!不过这个东西,你也别问我!据说,听好是据说!据说咱们祖宗就是靠这个活的!这东西我也没见过!”
“祖宗靠这个?怎么活?”
“据说!魇,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对人有大害,如果一个墓魇变了,据说方圆百里都会有影响,什么地下水了、土质、草木甚至空气什么的!而对于咱四家来说,除魇跟盗墓一样是老本行,或许这行更精!下了地,财宝到手,还保一方百姓平安,岂不乐哉!?”
“嗯……我先捋一捋。”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那咱们的祖辈到底算是什么职业呢?”
“这个嘛……我边调查便理解,你看我想的对不对!按理说,都是魇师。不过又得看动机了,到底是以除魇为主还是以盗墓为主这是值得争议的!各家跟各家不一样,说来惭愧,我元家虽然很少行动,但动则盗大墓居多,而大墓多魇变。算是捞的财比除的魇多吧。你说我家是干啥的?不过楚家从来不下地!她家算是个纯粹的魇师世家!”
“不下地?那也能除魇?”
“据说!她家的魇符可是一绝,高价出售,能辟邪,对魇师来说也是宝物般的物件儿!据说!不是只有墓里有魇,只要有什么东西死了,就可能会有魇。据说!人的灵魂是最重的,所以我推测倘若这个东西真的存在,那除了大墓,只能是发生过大量人死亡的地方了。”
元一行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闲着,不过我依旧是不信。“你不用老据说了,我权当听故事……那我家呢?”我试探着问道。
“呵呵……你也是一无所知啊!刚才我没好意思说,你江家,难听点儿说是名声在外啊!都是往事,你别生气,你家在以前确实是洛阳乃至周围,相当有名的盗墓世家!不过换个角度,你家盗的墓最多,除魇的功劳估计最多。对于魇方面的研究也是最深的,技术身手也是这北四方里最好的!”
“不用安慰我。魇这东西有没有还说不好呢!也许只是他们盗墓的借口罢了。”我苦笑着说。元一行又点了一根烟,不过这次他没递给我一根。
“我刚才说来着,我没亲眼见过,所以不敢打保票儿,但我认为有,要打赌的话也可以,那都没意义。我试图从咱几个人里找出一些共性,所以就联想到了特异功能之类的。不过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他喝了口饮料。
“我也只相信自己眼睛,那些调查来的我也不全信。不过据我推断,靠谱的想想,你跟我一起想……这墓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除了财宝,可能就是墓里什么东西变质,邪乎点变异吧,可能对周边一些玩意儿造成一些影响,然后,就成了所谓的魇了!”
“这么解释,倒是还合乎实际,合乎逻辑。诶?对!神易,照你说的北四方看,咱四个是北四方的人,那他呢?对还有刚才那个人!神……神易。对了!你有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或是他周围总有一股寒气?”我指了指他的肩膀。
“寒气?没注意,是你着凉了吧!算了……玩蝴蝶刀那小子我已经派人调查去了,估计得等到明天!”
“奥。”
“嗯……接下来我再来跟你说说这人,神易。”他神秘起来,“看见这柜里的东西了吧?”
我又看看那些荣誉品,点点头。
“咳。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好,但你也不算外人儿……”听他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
“我爱好很多,能拿的出手的就是打架,说好听了,功夫,武术。我自以为我很能打,并且,在国家级的比赛里都拿过名次。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来社团之前,就有人跟我讲这团里有个武术高手,我一看就不是你,对不起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他诚恳的道了歉,然而我还是感觉被小看了。我喝了口饮料。
“你继续!”我示意他。
“好。我跟他握手时就感觉这人不简单,一定是个练家子。然后我突发奇想,大胆的提出想同他来两下子,而且他也答应了。我俩过招你看见了吧?他打我就跟闹着玩儿似得,那身法根本就不是人啊!他绝非等闲之辈!”
“嗯……还是那个问题,咱四个是北四方的人,有人刻意把咱聚到一起,能说得过去。那这神易……”
“他是南三足神氏的人。”他果断的打断了我。用食指点了点照片上坐轮椅的那个人。
“你不早说!那还能解释的通……”
“可是……我调查了下,南三足的神家,在九零年就被灭族了。”
我心底一凉。
“那……就没有活下来的?”
“不清楚,这没查出来,这案子至今未破。既然是灭门,估计不会有活人。”
“那神易难道不是神家的后裔么?”
“你怎么这么……唉!你看神易多大?”他似乎在启发我。
“咱们都差不多啊!或者比咱大点儿。哦!”我突然察觉到了,“九零年灭的族,距今快三十年了!”
“对!除非……”
“除非有别的活人!”
“别的可能呢?”
“冒充的?”
“对!你可算开窍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我自然不会有遮瞒。那两个女的……看着不像坏人,而且知道的比咱俩多,咱找机会跟她们聊聊。至于这个神易,虽然也不像坏人,但小心为好!往往话说的最少的人才是最狠的角色!”他看了看自己的衬衫。
“可他帮咱解决了许多麻烦啊!”我替神易辩解道。
“我只是说小心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不是小事,咱说到底都是孩子!敌不过大人的阴谋!我要确定他真的是坏人的话,你今天就不住这儿了!”他说的很激动,我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吧。
我没想到元一行平常在社团里大大咧咧,平时不言不语,却如此有心术。先不说调查的如何,算计的也是极妙。不愧是商人!
“你这么看我干啥?我又变帅了?”他开玩笑似得问我。看来是消了气。
“嗯?嗯!变帅了!”
“好吧,今晚好好住这儿,明天咱俩一起去调查!我再确定一遍,你对于这些个事儿,哪怕一丝一毫,真的一概不知?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迟疑了,要是说一点也不知道,确实不好。看他是以诚相待,我就不隐瞒了。
“嗯……我那儿有个以前从老家带回来的旧笔记本,上边写的不明不白,咱俩明天研究研究!”
“好!那明天先跟我走,有点事!完事再去你那儿拜访!”他笑着说。
“什么事?”我问道。
“你就别管啦!跟我走!错不了!”他自信的说道!
“好吧。那……干了?”我举起易拉罐。
“干!”他说道。
我此时心中大喜,可能是因为我厌倦了平凡有狗血的生活,可能是因为我交上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很优秀的朋友,还可能是因为此情此景正是之前的我所期待的……总之,这时的我一定是快乐的。
随后我们结束了交谈并相互问候。
我拿着房卡来到过道上,我看了看手机,时候不早了。附近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钟的巨响,我走到一扇窗旁,想要找到钟声的来源。
“客人您在找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差点叫出来。
“抱歉,我没想到吓您!”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位年轻男执事。
“没啥,这钟声是哪里的?”我问道。
“是这座建筑物的顶层的钟!”
“奥。每天这个时间都敲?”
“嗯……如果元先生在家,那他入寝之时就是敲钟之时,若他不在,便十点一刻敲钟!”
不愧是有钱人,够高端,“奥,那帮我找个房间吧!”
“我就是为此而来!”
随后,我在三层的一间相当豪华的卧室睡下。临睡前窗子哪里似乎闪过了什么我没看清,也没在意……
月光倾泻,万物皆息,我却难以入睡。脑海里浮现出元一行的右手,还有那张照片,还有元一行说的话……疑问堆得像山一样多,而明天,我将会解开这些疑问。想到这里我眼皮都跳,我从那天起从未有过这种心情,期待一件事,盼望一件事,而它的实现,就在明天!
我看着眼前的西餐,不知如何用餐才算体面,此时元一行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没注意听。”我尴尬地问道。
“我问你,昨晚睡的怎么样?”他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苦笑了一下。
“怎么?住不习惯?”他一边问着一边叉起一块牛排放到口中。
“不不,房间很好,床也很舒适。只是......”
“唉......昨天可能我讲太多了!的确,那些事即邪乎又复杂,而且眼下又有些别的琐事。”
“你是说那个日本人?”
“对,我打听了下,那人好像真没什么恶意。”
“没恶意?一出场就刷刀子的人没恶意?”我愤懑道。
“你别激动,今天我们回去登门造访。”
“看来,今天的行程你都安排好了?”我调侃道。
“聪明,懂我!”他开心的说。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吃了一块,味道确实好。
“那一会先跟你走?”我又问道。
“不,计划有变,先去你公寓那里!你不是说你那有个什么本子么?”
“哦,也行。不过你肯定会失望的,我那儿挺破的。”
他摆摆手,“睡觉只需三尺宽,没差的!你要是觉得我这儿还行,就搬过来,反正屋子多的很!”他豪爽道。
我不知道他是说客气话,还是说真的,反正不管那种情况我都会拒绝,不能随便占人家便宜,不能把自己不当外人,这是父亲教我的。
“不了,我那也挺好。完事,咱去哪里?”
“咱去翰林轩!”
“那是个什么地方?”
“就是个店面,咱去那里拜访一个人,跟他打听点关于我昨天所讲的确切的消息,他肯定知道!”他说得有几分神秘,我知道,他肯定又在盘算着什么。
“下午呢?”
“看情况。快吃饭,然后我们就出发!”
当我们吃完丰盛的早餐,我们便出发了,本来我还想要到别墅后边的庭院转转,但元一行似乎很着急,我也不便提出。管家希望能把我们送过去,或者一整天做我们的司机,元一行拒绝了。看来元一行并没有把昨天我们的遭遇,告诉这位管家,否则他一定不会让我俩出发。我自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不同于黑夜笼罩。于是放下了昨天的紧张。元一行从旁边的仓库里推出一辆普通的电动车,他让我坐后边,我俩就这样出发了。
我公寓的位置他大概也知道,不需要太多的指示。我们一路说说笑笑,早忘却了那些诡异的事。在路上我不禁问他,离家这么远,他到底是怎么走回去的。他的回答让我十分感动。原来,车就在我公寓那个路口的不远处,他说是为了散步,才走一截子的,不过就算我是个傻子也知道,不过是想多陪伴我这个友人一会儿罢。
“就是这里!停!”他差点骑过了。
我们下了车,锁到一边,上到二楼,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这里比他想象的简陋。
我所住的公寓,其实是最简陋的那种,露天的楼梯,二楼是铁栏的那中,把门和窗打开鸟就可以穿过这座建筑物。顺便一提整个公寓跟元一行家的仓库差不多大。
我先简略描述一下我房子里的大致情形。进门右手边是个衣架,左手边是个厨房,里边有卫生间。走一个窄过道就能看到床,它靠着左手边的墙,过道正前方有一扇窗,窗下是一张书桌,上边有一些杂物。右手边是台台式电脑,父亲找人攒的。后来拉了网线,能凑合用,但我很少碰它。电脑旁是个书架,上边有我看的书,包括一些小说、大学课本、实用书籍之类的。
至于一些别的物件,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不细说了。元一行所见的基本上就是我所描述的。虽然没收拾,但整体看还算是干净,不知这位贵客作何感想。
一番客气之后,我们坐了下来,我坐床上,他坐在电脑椅上面对我。
“那个是你画的?”他指着墙上的一张小画说道。那是我大学前在家中画的,假期很长,我闲的不行。画的也不是很好,就是在网上随便找了张风景图,抄了下来。
“嗯,随便画的。”我实话实说。
“哇塞,这么厉害!”他毫不掩饰地说,“你知道么?我有时也画......”
“我知道,李哥刚跟我讲过。”
“不过画的实在太烂,索性就放弃了。不是说再也不画了,而是不那么勤奋了。”
随后我们就一直讨论关于艺术的话题,元一行对美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突然他话锋一转,聊起了有关高考的事。
提到这里我的话却止不住了,就如同我去年那时的泪水。我跟元一行诉说了我失败经历的细节,以及我当时颓废的模样。我现在已经忘记我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我说了很多,像是在倒苦水一般。
“命。”他淡然的说,“有些东西吧,就是这样,人是没办法的。”
他像是在劝我,不过没那个必要,现如今我已经挺过来了,所有的事比他看的还要淡。
“至于为啥我也来了这里,就有太多内情了,我当时考了相当高的分数的。”他如是说道。我一下子起了疑心。
“难道是因为......那些别的势力?”
“哈哈,你想多了!我去哪,谁也管不了,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事。”元一行说这话时看了看他常带的漂流瓶项链。
“哦哦。”看来是我多心了。元一行不想说,也许是因为什么变故吧。
“不过你有件事值得庆幸!”他自喜的说。
“什么?”其实他想说什么我大抵猜的出来。
“就是遇见我了啊!”他毫不掩饰的说。如果换个人的话,估计我早在心里嘲讽他了,不过元一行确实有能力,有资本说这个话。
“嗯!”
“OK,说正事!你不是说你这里有个什么本么?拿来研究研究!”他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
“行,我找找看,我记得是放在......好,就是这个。”我从书架上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个破本子,我大致翻了一下,就随手递给了元一行。
元一行先是扬了下眉毛,结果去翻了几页,随即眉头紧皱,然后就飞快翻了起来。
“这本子是我在老家找到的,如你所见上边的不知是不是字,反正看不懂。”
他细心地翻阅,“是字......”他似乎像是自言自语。
“是字么?你认得?”我好奇地问。
他摇摇头,“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容我想一想。”
随后他想了大概一分钟,从他的眉头我能看出,他没有成功。
“你也想想,家里没跟你讲过一些别的细节?比如什么家族的规矩?”他似乎是没了办法,只能再求助于我。
“没有。父亲从没提过爷爷或是祖上是干什么的,我问也不曾说,可能他也不知道。”
“嗯......那好,我照张相,然后跟我去那个店面。”他拿出他的黑莓手机随便照了一张相片。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本子最后那几个血字。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什么江氏后人?”我问了一个很根本的问题。
“呵,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大人比你想象中厉害的多!小儿科的问题,大人是不会范的!再说你不也说认识照片上的人么?”
“嗯,但我也不敢确定,我也只是特别小的时候,看过一两张照片。感觉像而已。你看你昨天说的我一概不知,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北四方后期发生了几件大事,导致江氏没落。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他有点冷漠的说。
我沉默了。
“走吧!时间不等人!”他语气又变得活泼。
随后我把那本子放好,锁好门。元一行打了个电话,我们就又出发了。
元一行骑车很慢,相当小心,那速度就好像车子没电了。
“我问你个问题元一行。”在途中我们的话题始终不断,但我又想到了个正事。
“你所有跟我说的,就是关于那些东西的话,都是你这之前调查的么?”
“哦,我没跟你说么?我家的历史我不大了解,但也知道一些,而且近些年来家里也没出过什么邪乎事,我就不太关心了。其实这次的调查,有一半的成分是翻旧帐。”
“奥。”
“其实吧,我家成员关系有点怪,没跟你说过吧,我有个姐姐……”
“我知道,李哥说来着,也是成功人士!”他这个话题提起了我的好奇心,“怎么怪了?”
“他跟你讲过,我就好说了。我家里的人过的比较散。就是各自有各自的事,几乎谁也不管谁。你看我,可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我就不谦虚了啊!”
“你说吧!”
“我姐姐也可以,但我从没过问过她的生活,更别提事业,一年中很少联系。包括我父母,我从不知道我家的生意近来是否景气,甚至说他们如今到底在没在国外,我都不确定……”
他言语里有几分惆怅,我却感到一丝宽慰,因为我有一个相互关心挂念的亲人,我爸。
“所以,回归下主题。我家里就算干起里老时候的勾当,我也不知道,或者说不会让我知道。所以……”
“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错。”
我们又骑了很久,路上他告诉了我我们讲拜访的人,并交代了一些别的事。
终于到了离市中心最近的老区,他在一条胡同处停了下来,把车交给了一边的小卖部照看。
这是条很旧的胡同,但宽而干净,胡同很短一眼能看到头儿。我们走进去,这里的空气比外边的潮湿,海风带来的腥味也淡些。
“到了。就这!”元一行像是松了一口气。
三级旧石阶,复古的木门,上有茶色磨砂玻璃,从外边只能看到里边亮着黄光。顶上方有三个字。
“陶然阁?!”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敲门后,门被拉开了。
“二位,请进!”
“你!”当我看到开门那人,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并且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元一行倒是镇定的很。
“你还真敢来!走,咱进去!”他用讽刺的语气说了前半句,然后招呼我跟上他。
于是我走在元一行后边,进了这间陶然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