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各大势力割据一方的局面,但是局势很是平稳。贫穷乞讨的人总是有的。毕竟,一个正常的社会里,这类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人生就是伴随着许多幸运和不幸。
走在上山城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心里的感慨良多。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中的一员。只因为我比他们站的高了一点,就可以俯瞰他们庸碌的一生。路边上偶尔有一些乞讨的人,这些我可以布施给他们一些东西,但是却不是我要寻找的弟子。
我的目标是一些适龄的儿童。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生下来就应该是受苦的。
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走了一圈,施舍了一些银钱给路边的乞丐,直到我走到了一个桥头站住了脚步。
桥边上有一群孩子在嬉闹着,其中大部分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有着许多补丁。看到如此场景,我也不意外,虽然现在许多人不至于挨饿,但是富足还是算不上的。
重点不是他们的穿着,他们中间有俩小孩儿被其他小孩儿围着,时不时的还有胆子大的小孩对着中间的小男孩儿踹上一脚。而那小孩儿也不躲避,就硬生生的挨上。他背后的小女孩儿好像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
这时候的我,心里一头黑线。这种从小被欺负的戏码被我给撞见了。我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一群孩子看见有大人过来了,都一哄而散了,只留下了倔强的小男孩儿和怕生的小女孩儿。
看着这俩小孩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跟那些刚跑的小孩差距很大。我尽量和善的问道:“你们的父母呢?”
小男孩儿还是一脸的倔强没有任何回答。而小女孩儿拉着小男孩儿衣襟的手更加紧了紧。
“他们没有爹娘,他们是要饭的。”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孩儿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刚才一群小孩中胆子大的一个。
“哦?!那你们的父母呢?”
小孩子听完迷惑了起来,一个小孩儿鼓起勇气说:“我们当然有父母了。”
“哎,看来你们跟没有父母一样。”
小孩子一听有的迷惑、有的不忿、有的愤怒。“我们怎么跟没有父母一样,没看见我们比他俩穿的好吗?”
“嗯,是好一些,你父母可有教你们道德礼法?”
这话一出,这群孩子就蔫儿了,最先开口的孩子还是不忿的反驳说:“学这些东西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学好了,可以投一方明主做个门客,就有饭吃了。”
“那我们爸妈也不会这些啊?!”
“我会这些,我还会武艺,不想做个门客,还可以做个侠客。我更会术法,可引你走上练气之道,以后成仙做祖也未可知。”说完,我伸出手掌,在手心中观想出来一团火焰。
这一手一漏,立刻引起了阵阵的惊呼。胆子最大的孩子立刻就嚷嚷着要学这个术法。
“想学可以,城东北角上城书院就是我住的地方,今晚好好想一夜,想学的明天自己到书院报道。我是不收学资的,要作工来抵学资。”说完,我又对着刚被围打的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估计他也被我漏了一手给唬住了,他不再倔强,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
“哦,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答道:“我妹妹也没有名字,也给她也起一个。”
“好,那你就叫刘一龙,你妹妹就叫刘一凤吧,希望你们今后能成龙成凤。名字也起了,咱们走吧,今后你俩就是我的学生了。”
说完,我便带着一龙一凤走了。留下一群孩子面面相觑。等我走的不见人影了。
“阳哥,我们怎么办?”一个孩子问道。
“不怎么办,明天我们一起去书院,学法术去。”马子阳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子阳的家庭在这一群孩子中算是比较好的,因为马子阳的老爹是个屠夫。马子阳也是个仗义的人,经常偷偷的带一些肉给小伙伴们吃。所以,他渐渐的就成为了孩子的头。
今晚,马子阳一夜都没有好好的睡觉。只要他一闭眼,不是梦到自己脚踩着飞剑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就是梦到自己手一指,飞剑就向着对面的怪物飞去。
第二天,马子阳顶着一个大大黑眼圈,带领着一群孩子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走去。等他们来到城的东北角的时候,发现前面只有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里面有着几间茅草屋。孩子们立刻就泄气了。
“阳哥,是不是弄错了,神仙就住这样的屋子?”
马子阳也犹豫了,但是他还是一咬牙,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推门而入,真的发现昨天的俩个小乞丐在里面。幸好没有白跑一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先生在不在?”
没人理他,刘一龙估计是还在生他的气。而刘一凤则是怕怕的样子,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马子阳弄了个没趣,他嘿嘿的一笑,自己挠了挠头也不恼,接着向里边喊了一声:“有人没有?我们来拜师学艺了。”
“进来吧!”
马子阳带着一众孩子,呼啦啦的就进入了中间的一间茅草屋。见到我在蒲团上端坐着,他们纳头就拜。我连忙拦住他们,说道:“现在还不能收你们做我的弟子,只能先当做学生,你们喊我老师即可,不用下拜。”
“啊?不能做你徒弟啊!”马子阳第一个就不高兴了。不收徒弟,咋跟你术法呢,他心里如是想着。
“别急,我先教你们道德礼法,区分善恶,考量一番后,再择优收入门墙。”我的一席话说完。下面就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我也不阻拦他们,这也算是考验吧,心性不行的,修为提升不上去,还容易招惹事端。
过了一会儿,大家才安静下来。
“先学三年道德礼法,再学三年区分善恶,才可收入我门中。不想学的可以回去了。”
这些孩子表情虽然都蔫儿了,但是都没有立刻回去的。就这样,我的第一天授课就开始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
……
”
一通千字文诵读下来,已经有些孩童昏昏欲睡了。读完一遍之后,继续讲解各字句的意思。讲完含义之后,又有些孩童睡倒在了地上。坚持听到最后的总是会有三五个。其中马子阳听的尤其的认真。
日以西垂,剩下最后半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开始讲解观想法。讲解内容相同,日复一日,这是我除了到幽谷办差之外,三个月里做的事情。
“阳哥,我们不去上课了。”几个孩童小声的对着马子阳说道。
“嗯?为什么?”
“老师,天天就讲同样的内容,什么天地玄黄,什么宇宙洪荒,我们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老师也不教我们法术,……”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哦,好吧!”马子阳也没有劝他们,他跟着几个还有心思去学习的学生,、继续走进了茅草屋。
“你说阳哥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就迷上了老师的讲课呢,我看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啊!是啊!走!兄弟们,我们找小翠玩去。”徐浩仁很早就想拉拢这一帮小孩儿了,奈何马子阳的威望一直很高,总是凸显不出来他什么事儿。这次马子阳跟众人算是闹翻了。他的心里算是乐坏了,这下可算是有机会笼络这群孩子了。
“小翠长得可漂亮了,不仅漂亮还会吹小曲。”一个孩子留着哈喇子说道。
“走吧,要不然等下就错过小翠的表演了。”说笑着众人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