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功小成？”
看到体型几乎在一瞬间大变的方寒，蓝衣男子的神色终于露出凝重之色，不再像刚才那般猫戏老鼠一样。硬气功这类密武小成之前几乎毫无威胁，稍不注意甚至有可能被拿着匕首的小孩子捅死，可一旦到达小成阶段就能无视大部分普通刀剑，仅有少数极为锋利的兵器和攻击强横的秘法才能够伤到他们，况且自己这次出行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将顺手的武器带来，只凭借随身带的一把软剑和几柄飞刀，是很难杀死对方的。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一点，这只原本打算玩弄的小老鼠没有练过武，或者说习武时间不长，这些从他刚才逃跑和闪避攻击的方式就能看出来，脚步虚浮无力，躲闪的时候多余动作太多，现在突然硬气功小成，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逼迫的太紧，在生死危机下爆发了潜能，以消耗寿命的代价突破了功法限制，尤其是对方发生变化的面容和额间的那缕灰色发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这种情况在生死搏斗中虽不常见，却也不算极其稀少，只是没想到这次被自己碰到了。
那么现在，就是如何利用经验来搏杀对方了的问题了，蓝衣男子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脚下瞬间加速，化为一道蓝色身影冲向方寒。
叮！叮！叮！叮！叮！
金属敲击的声音从大街上断传来，街边一栋小楼的二层窗户从里面被人推开，中年男人刚刚将头伸出来，正想对下面两个将他从梦乡中吵醒的人开口大骂，一柄银色小刀就擦着他鬓角闪过，带下一缕头发的同时钉在他家的房顶上，吓得他赶紧又将窗户合上。
叮叮叮！软剑不断地划过方寒**的上身，爆开无数火花，随手将一柄射向他左眼的飞刀拍开，方寒猛然一拳砸向地面。
轰！
细碎的沙石泥土猛然炸裂开来，他粗大的手臂随即一扫，飞散的沙石犹如子弹般直射韩霜而去，方寒刚才就已经向芯片命令道，只警告他对于要害部位的攻击，其他地方全部无视，但即使这样也只能让他保持不败，犹如乌龟壳一般，在黑玉手还不能熟练运用的情况下，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骚扰方法。
叮叮叮叮叮！黑色软剑快速斩击，比起一开始攻击方寒的时候快了几倍，仿佛一面黑色的盾牌，竟是将大部分的沙石碎块都挡了下来，剩下的那些碎土也只能让他稍微变得狼狈一些。
蓝影向后一闪，在距离方寒几米处停下。
“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没想到刚刚突破就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韩霜面色阴沉，已不复最开始那种让少女痴迷的状态。
“已经手段了吗？没长大的小奶猫就想学别人捉老鼠，也不怕被老鼠吃了。”方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冲蓝衣男子嘲讽着，从死亡边缘回来的感觉真好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膨胀的身体，他终于明白李诺为什么长得那么五大三粗了，这就是修习硬气功的代价，你想拥有强大的身体和力量，怎么还可能保持原来的样子不变，不过方寒此刻并不后悔，如果他一开始死皮赖脸非要修习白玉密武，哪怕同样突破了小成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武道从来就不是境界代表一切，没有相应的战斗意识和技巧只不过是个沙包，顶多里面的材质换了一下。
现在自己突破了硬气功小成，虽然同样因为战斗意识和技巧的原因是个沙包，但自己这个沙包的外皮却换成了金属，你打不坏我，就是这一次的代价有些太大了，突破黑玉功至少消耗了自己三到四年的寿命，或许换成其他武道天赋不足的人会非常乐意。可自己有芯片辅助，又推测出武馆秘药的配方，他有信心能在半年甚至几个月内达成这个目标，与此相比刚刚丢弃的价值二两金子的药材，连作为添头的资格都没有。
深吸口气，方寒摆出黑玉手的架势，虽然这种秘法他还不能熟练运用，在反击的时候用不出来，但现在有准备情况下还是可以一试的。
“秘法，黑玉手！”
“哼，我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杀了你，不过现在还不算太晚，让你看看我这只猫到底成年没有！”看到方寒主动出手，蓝衣男子冷哼一声，挥起手中软剑，再次化为一道蓝影直冲方寒而去。
“碰！”
方寒的手刀砸在地面之上，将沙石地面震出一道竖立小坑的同时发出一道巨响，韩霜翻转跳跃，一剑直刺在他的颈椎之上，但弯曲的剑身除了溅起一丝火星之外毫无收获。
方寒反手一拳击出之时，对方的脚尖却轻点他的后背一闪而走，停在他身后三米之处。
“麻烦的臭虫。”
“臭虫？！你居然敢骂我是臭虫？！”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只能算是面色阴沉的的韩霜脸色大变，居然被气得整张脸都涨红起来，看样子像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说过，不过想想也是，在看脸的世界，这样几乎男女通吃的中性美男子在很多人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就像他前世那个世界，居然还有一种美女不会拉屎放屁的奇葩观点。
他单手竖起软剑，随即向后撤手，剑柄紧贴右手，眼神平视剑尖，似乎是准备施展什么秘法。
“我这门秘法刚刚练成不久，作为第一个祭剑之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锵~~”长剑居然开始自主鸣动起来，“秘法，闪剑！”
乌黑的软剑居然在这一瞬间泛出银光，伴随着剑吟之声几乎瞬间就闪现到方寒面前，危急中他做不出有效反应，只能交叉双臂护住脸部。
剑吟声渐渐平息下来，方寒半跪在地面之上，突然突出一口鲜血。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哈哈！哈哈哈！！”一片殷红之色从方寒的胸口蔓延而出，但他却狂笑起来，在刚刚那一刹那，软剑刺破了他的黑玉密武，又一次伤到了他，可惜对方现在手中所用的是软剑，如果是一柄普通长剑，他此刻必然已经被对方穿透心脏。
“那么，这回该轮到我了！秘法！黑玉手！！”
方寒狂笑着，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冲了过去，双臂划破空气，带起剧烈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