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逍遥门外门,一座灯火通明的宅院中的西厢房内,床榻上平放着一个大粽子般的棉纱团。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突然从棉纱团中有个孩童的声音传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发出不一会儿,几个老道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几个老道来到床边,只见其中一位手中寒光闪动,顿时两道光芒将这棉纱割出了两个平行的口子,从中露出了一张嘴巴和两只眼睛。
那两只丹凤眼炯炯有神,眼睛的主人一看那个出手的老道,大声喊叫了起来,“大舅、大舅,您这哪里是带我上山学艺啊,简直就是把我送进了贼窝、黑店啊”!
“先有食人怪兽把我放在一口大锅中,玩命熬煮,八成是要吃童子肉骨茶;这回,你看看,你看看,又有变态色魔把我**裸地包裹在棉纱中,是不是你们这有恋童癖啊,我这命真是苦啊,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啊!”
听他鬼喊,老道士一皱眉,轻声呵斥道,“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你刚才说万剑逍遥门是什么贼人窝,这话要是给獬豸堂的那些个老东西听到了,一准打你个双股开花,三月下不来床榻”。
小童闻言,不敢再闹。
老道冲着身后一人吩咐道,“大邋遢给我这外甥看看,筋骨、丹田、经脉可还有问题”。
那个叫做大邋遢的道士,二十七八岁上下,邋里邋遢的,道袍上补丁摞补丁,浑身油渍麻花,还带着一股子烟油味。
他凑到小童的身边,从棉纱团中把小童的左手抽了出来,搭上去号了号脉,欢喜地说道,“师傅、师傅,这小子似乎完全无碍了,恭喜您,明天早上伙房中又添了一个砍柴、担水的壮劳力”。
“靠,我这是上山修仙炼道来了,成就不死真仙来了,可不是给你们打杂当包身工的!还说不是黑店,未成年的孩子还未发育成熟,就要逼着去当苦力,这种修仙大派,真是活久见了!”小童抱怨道。
听他乱喊,从边上走过来一个流里流气的道士,猥亵地大笑道,“谁说你没成熟了,看你的小山,多么雄伟,比我师傅都强上许多,真是有料不在年高啊”!
听他这么说,桃老道狠声骂道,“二流子,你这个没大没小的畜生。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明天我斩了你的烦恼根,给掌门做一碗三鞭一花,好好补补身子”。
这个被唤作二流子的道士,看师傅有些生气,赶快离开床铺,不过嘴里还是不闲着,嘟囔道,“掌门师爷,也没成个家,立个业啥的,师傅您老要是真地给他整了那么个大补的爽情菜来,他也没个发泄的渠道,往好里说跑到飞龙天瀑中,用那寒魄极水冲洗降火;往坏里说,跑到山下采花盗柳;甚至于,在门派之中搞个不伦之恋啥的,彻底搅乱大家的辈分关系,这样的话我们万年古派的颜面何在啊”!
听二流子这么贫气,桃老道勃然大怒,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缕寒芒直奔二流子下身而去。
顿时,他的裤子上敏感的方位,燃起一团纯白色的火苗。
邋遢老道大惊失色,连忙跑到桌边,拿起一碗茶水到了上去,噗的一下,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火势变得更加的迅猛了!
“这是炙熊脂火,用水浇不灭的,只有采用物理办法才能将它熄灭,三楞子你们几个当师弟的还不帮师兄灭火去。”桃大真人提示道。
闻听此言,后面几位道士连忙冲上来,其中一个横眉立目、膀大腰圆的道士二话不说,一把把二流子摁在地上。
之后,他拽下自己的道袍,把二流子的脑袋蒙了起来,然后扯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兄弟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没仇没冤的出出气啊”!
话音未落,疾风暴雨般的腿影闪起,在一片啪、啪、啪的蹬踹中,二流子地惨叫声越来越大,火苗却变得越来越小。
大家打完收工之后,有好心人将二流子头上的道袍取下来,扶他站了起来。二流子捋捋头上凌乱的头发,就要找三愣子玩命。
哪知道,这三愣子满不在乎,回头拿起一个茶壶,啪得一声掰成两半,大声喊道,“来啊,互相伤害啊,愣爷我这两天正好手痒痒了,陪你小子好好玩一玩,打伤了师傅管治,打死了师弟我管埋”!
一看这个不要命的架势,二流子深感自己真的是惹不起,只好气鼓鼓地瞪了始作俑者桃老道一眼。
“还是不服气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桃老道又把右手举起来,作势要弹。
“哎呦妈呀,一回管够,师傅您就积积德,千万别再搞了”,二流子吓得不轻,“师傅啊,您拉倒吧,当我是个屁,放了行么,我真受不了了。我跟你们不一样啊”。
“你们一个个求仙问道,清心寡欲,而我不同,我修行就是为了学点手艺,日后混口饭吃,我还要娶妻、纳妾享受美人深恩呢,以后您再责罚弄哪都行,就是不要再跟我这子孙袋子过不去了,我以后就指着它过日子呢!”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日后又不是要转型去当鸭,光指着它有个屁用啊。”桃老道不屑地骂道,然后,转回身去,又看了一眼三愣子,轻声骂了一句,“败家子玩意啊,非要玩造型,你就不能砸个夜壶啥的么,老天把你派下来,难道是败我桃老道来的么?”
骂完,他走到床边,朝着床上的棉纱团凌空轻轻一划,顿时棉纱团被从中央整齐地割开,其中一个全身无毛,皮肤莹白如玉,像头小猪般状实可爱的小童自显露了出来。
刚刚脱离束缚的小童低头一看,忽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臂十字交叉,分别挡住胸口和小鸟,然后,带着哭音骂道,“谁他娘的这么重口味啊,把老子刚长出来的虎毛全给拔了,完了,完了这次老子成了白虎了,我不想活了”。
听他这么说,后面一个大脑袋,磨盘脸的道士,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不屑道,“小哥儿,你这是盲人拉琴,瞎扯啊,男子无毛不叫虎,那是秃鹰啊,若是不信,问问二流子,他这色中恶鬼,凡此种种最是专业啊!”
“四季逗你给我闭嘴,有你这样跟个未经人事的孩子,这么开玩笑的,滚出去,滚出去!”桃老道怒骂道。
闻听此言,这名被称为四季逗的道士做了个鬼脸,然后向下一蹲,双手抱住脚踝,拿大脑袋一顶地,真的像个球一样向外滚去,一边儿滚还一边儿喊叫,“屎壳郎搬家,滚蛋爬球喽”。
桃老道无奈地叹口气,又朝小童没好气地骂道,“这一屋子都是大老爷们,你这是害的哪门子羞啊,赶快把手给我放下来”。
“不是臭老爷们我还不害羞呢,我干娘常跟我妹妹说,天下的臭男人最不可靠了,就知道花言巧语,对他们一定加倍小心,千万不要让那些个狂蜂浪蝶轻易沾了便宜。今天让你们这些臭男人看光了,我是不是已经**了啊,我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小童带着哭音吵吵道。
听他这么说,后面一位看起来四五百斤的彪形大道,突然半蹲下身子,气沉丹田一声大喝,他身上的道袍顿时碎成一片片破布,顿时满屋子里白光一闪。
这大哥一身肥腻无比的肉膘子,颤巍巍跟座小山似的,特别是他的大肚子上的肥肉,如同水桶般上下直咣当。
然后,这个大胖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不能占小孩子的便宜,小兄弟,你也好好看看俺,就当我也**给你了”!
桃老道见状气得面色铁青,大骂道,“五花肉,你他娘的这个缺心眼的猪货,有病啊!真是吃饱了撑的,想**也你失你的啊,为什么非得糟践我一件好好的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