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去异界座老板 > 第一章 出场
    春阳正暖,柳巷最里,停稳一架轿子。

    压轿,抬帘,走出,招来随行耳语几句,拎起煲汤抬步直前。

    只见,这间死胡同最里的铺子,排门移了大半,内里无桌无椅,只几丢蒲团,正中一架炭炉,慢火咕嘟。

    炭炉后一人,闭目双盘打座于蒲团,人后一帘长布,通铺由此三七隔断,布帘风抚,前后通透,倒不至于炭毒毙命。

    低头小心跨过门槛,紧眉,木地板剥皮起渣,摆设如此寒酸。

    “公子”

    陈然闻听睁眼,起身单手“请”字。

    “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老罗头一边说一边放下煲汤,拉来蒲团坐下。

    “侵了夜风,睡几天,好多了。”

    老罗头点了点头,移来煲汤:“我家掌柜听闻公子病了,便唤老小子去宁海老药煲了人参鸡汤,再三关照,一定要看着公子喝几碗。”

    宁海老药的人参鸡汤,那可不便宜,一天只三十八煲。

    老罗头盛了碗,递过来。

    陈然接过,有些烫嘴,小口喝尽,放下碗。

    “今儿元宵佳节,我要来讨一碗汤圆哩。”

    老罗头大笑几声,起身抬手:“公子,请。”

    “劳烦转告虎爷,容我准备些东西,随后便来。”

    老罗头拜拳致礼,转身即走。

    拴好内门,回位坐下,从怀内取出五行原石,要了前主小命的一颗小石子。

    前主强行解印,触动五行禁制,当场暴毙,由此,陈然穿越夺舍。

    赌狗一条,自小父母离异,随爷爷奶奶过活,两老先后过世,再无人管教,遁入赌道,输光家产并欠下一屁股赌债,逃亡外地。

    某个夜的大排档,吃了就跑,老板举家伙猛追,刹车声中,意识空白。

    穿越夺舍,一不骂二不怒,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再世为人,重头再来,没什么比这更幸运。

    穿来异界这三天。

    第一天,前主本就体弱,暴毙,屎尿满裤档,烧水换衣,床上躺着静养。

    第二天,消化前主记忆并摸得金手指,稍稍活动下身体。

    第三天,前主招下的祸,有金手指自是不忧,但,如何出场得好好考虑一下。

    前主自幼随父修习解印,无奈天资有限,止于解印第三大关,导引。

    爹爹老故,无亲无故,前主便卖了家当赴离城发展。

    印师未能成功解印之前,大多替人解疗元室之伤为生,半工半读,挣点银子买原石,铁棍磨成针,总有成功出人头地那天。

    至离城,开馆一切还算顺畅,半个多月,出解五次无一失手。

    五天前接下一单大生意,揭单就有五十两。

    解疗西街虎爷的元室之伤。

    虎爷,年轻时占山为王,挣了点家当便拉着兄弟下山从良,干的也不是正经事,西街赌档的第三把手。

    虎爷为人义字为首,先礼后兵,山贼的根骨,从来都是死手。

    前主接下单才知,虎爷的元室之伤竟是元室石化。

    这

    想着多挣银子,却骑虎难下,如何是好,心情很坏又上了脾气,解印强行导引,当场暴毙。

    印师解印若触动五行禁制,轻者痴呆,重者当场暴毙。

    “唉,年轻时总是冲动,有时候,冲动的惩罚是生命,走好吧,毛头小子。”

    陈然自言自语,同时告诫自己,再世为人,绝不碰赌。

    虎爷的元室之疾,打斗不敌而元室重伤直至石化,印师自是手到疾解,未能解印者只有两个选择。

    一,折了脸面,双倍退还揭单银子,由古至今的业内规矩。

    哪还有银子,都让前主喝了花酒。

    二,铤而走险,取五行灵石诱引元室内的五行元力,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五行元力反噬,解疾者立死。

    虽有金手指在手,可,来离城不过半个多月,人生地不熟,现在还不是显摆的时候。

    先解一颗火行灵石,虎爷是火行武罗。

    定了定神,双盘入座。

    两指捏石,透光,灰不亮,拇指指甲板大小的圆石,异界人口中的五行原石。

    放入掌心,双掌合什,双盘座入蒲团,闭眼,只几息,叮……

    叮,脑海世界一声异响,看到吐的金手指开启音效。

    意识中幻化出一方格子,格子正中五色碎光绞成一团,从左至右旋转不息。

    金白木绿水黑火红土黄,五行五色,五行灵石。

    意识虚生出两手,十指俱在,弯曲自如。意识驱使两手成掌,嗵嗵嗵,一通猛砸。

    哗,五色碎光铺满整个格子。

    意识右手成指,捡出红光碎点,放入虚化左掌,捡出最后一粒红光碎点,左掌闭合。

    嗡,幻化虚影消去,双掌剧震,摊开两掌。

    托莲圣男,掌心一点火透耀眼,火行灵石。

    碎嘴问:托莲圣男何解!

    澄空无云,春阳慵懒,躺椅朝天,儿女嬉戏,入耳成丧。

    “老罗头,把孩子们都赶回屋去,吵什么吵,小孩儿以学业为重,给我读书去。”

    这,元宵佳节,喜庆,平常学堂紧得很,难得撒野。

    很快,三个房的女人齐声责骂,院子里还是静了下来。

    “掌柜的,那位揭单的解医出解五次,无一失手,请来试一试。”

    懒椅上的须脸汉子,撑起身,张了张手。

    老罗头送来烟杆子,点着,猛几口,呼。

    “印师那边可有消息,还是印师比较靠谱呀。”

    老罗头左右张望,凑耳道:“有位印师愿意过来,可,今天他又解印了,五天后……”

    五天后,元室彻底硬成一块石头,再拖不起了。

    刘长虎丢下烟杆,起身拉懒腰,失神道:“有些东西,沾上了,有钱也洗不干净。”

    山贼这层皮色,剥不掉洗不去,上不得台面。

    这时,来人一路急道:“大当家,那位先生来了。”

    啪,响亮的耳光。

    刘长虎当时就甩了来人一个大嘴巴子,怒骂:“说了多少次,叫虎爷,虎爷。”

    山贼时代的称号,这些人总是改不了,还洗什么洗。

    “老罗头,他说要过来吃汤圆,好些招待着,离城再呆不下去,但,走之前也得杀只鸡,来,凑耳过来。”

    老罗头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