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内火车站
当斯内夫看到卡沙轻盈的走下地铁的时候,他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谢谢你!卡沙,谢谢你来帮助我。”
“你好,卡尔,我是为了埃里克而来的。”
两个人上了一辆小汽车,径直的向斯内夫的安全房开去。
*
“这个人就是亨特。”
斯内夫正在给卡沙看小岛房间里的录像:
“他是怎么知道谢里被关在岛上的,是不是出了内奸?”
卡沙问道。
“或许是有吧!”
斯内夫心里边的确没有底气,这样准确的情报,或许是内奸提供的或许是那个神秘的力量,那个可以主宰太多事情的主人。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袭击,或许谢里是为了某种目的。”
斯内夫说道,但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说的是否对。
“他是在故意撒谎吗?”
卡沙问道。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让他这么做。但如果亨特知道了真相,他肯定会杀了他。现在,我们就是先要找到亨特,他会带我们找到谢里。”
两个人在房间里,开始准备各种枪械和弹药,他们知道下面面临的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搏杀。
桌子一角垫着的一张报纸上,正巧是拉佳巨大的头像照片,斯内夫无意中把目光落在了那个位置,便有一点呆若木鸡的不肯把目光挪走。
“你认识她吗?”
女人的直觉让卡沙提出了该死的问题。
“是的,她被人谋杀了。”
“谁干的?”
斯内夫装着没有听见卡沙的问话,没有吭声,他肯定是不能说这件事是他自己干的,他只能转身离去,走到了凉台上。
过了一会儿,当斯内夫从凉台上走回来的时候,卡沙继续追问拉佳的事:
“她和这件事情也有关吗?是蓝湖公司的人杀的她吗?是你的错吗?”
“是我,是我割断了她的脖子。”
斯内夫终于说出了真相,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股勇气。
卡沙开始重新审视他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她知道,他现在很艰难,面临一道很大的坎,她不知道他能否趟过去。
“我能相信你吗?”
卡沙反问了一句。
“什么?”
斯内夫听到卡沙如此的提问,其实心里并没有一点感觉到意外,放了谁都会这么问的。
“如果碰到了亨特,一旦动起手来,我能够相信身后的你吗?你知道我干这一行已经20多年了,如果换了别人早就退休了。这是你在吉布提的时候跟我说的话。”
“是的,是我说的。”
斯内夫明白卡沙说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够全心关注,没有能够集中自己全部的思想和意识。
“难道你的愿望是死在亨特手里?但是我可不想这样,卡尔,我需要你抛开一切的烦心琐事,你明白吗?”
卡沙说出了最本质的问题。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一种冲动,想跟她一起白头偕老。”
斯内夫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像普通人那样,去逛街,去超市买东西,在家里做饭,是吗?”
卡沙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欣赏的男人,她忽然觉得他可能是老了,真的老了。
“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忘别了,你是一个男人。”
卡沙有一点生气了,女人间的特有反应。
“她是无辜的,是我的特激反应害了她。”
斯内夫还是不能走出来,这让卡沙有点不安。
“她不是唯一无辜的对吗?卡尔,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能不能相信你?”
“我对天发誓,你可以相信我。”
斯内夫家公寓
“我现在就在你家,你到底掌握了什么情况?请你给我回个电话。”
多斯特看着空荡的房间,无可奈何的转身准备离开。
“嘀!”
房间里响起了门铃声。
“请问斯内夫是住在这里吗?”
米德玛笑着问道。
“干什么?你是谁?”
一个警察徽章出现在多斯特的眼前。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哦!警察米德玛警官,请进吧。”
多斯特仔细看了一眼警察证件上的姓名,把米德玛让进了房间。
“我是斯内夫的父亲,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看看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多斯特的开场白言简意赅。
“您不是他的父亲!”
米德玛的回答更加干脆。
“你是怎么查到他的?”
多斯特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他没有必要再和他拐弯儿抹角。
“通过您!”
“上次谈话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之后,我去探望了他,这也跟你有关。我看到你了,我一直在等你出现。”
米德玛有点吃惊,自己的所有行踪都被他掌握,看来,这个斯内夫真的是一个重要人物,要不然,这个老头不会这样偏袒他。
“斯内夫杀了那个女人,您觉得您可以用您的权利保护他?”
米德玛针锋相对的说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斯内夫也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值得尊重和保护的人,所以我要跟你说,而且我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次,忘记这次小小的意外。”
多斯特用和善的眼神看着她,他知道她也是无辜的,她只是奉公守法的想做好一件她的本职工作。
“您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在再调查斯内夫了?”
米德玛心里边的确不甘心,以她的30多岁的年纪,她的确还不能够懂得什么叫做放下。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在重复第二遍。”
拉斯维加斯蓝湖公司
“谢里开口了。”
总裁说道。
“影响大吗?”
贾拉尔靠着墙站着,插着手问道。
“相对比较小。”
总裁说道。
“那就尽量弥补吧,好在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
贾拉尔说道,边说边盯着总裁。
“如果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荷兰守相呢?”
总裁的话让贾拉尔有点吃惊,他觉得这件事已经被闹大了,他走到总裁的办公桌前,坐到了椅子上。
“穆贝拉已经死了,玛雷拉也会死的,不过他的死,会造成更大的影响。灵活多变、见风使舵是我们这一行的重要基础,只要我们不逾越它,良好的控制权,就永远会在我们的手里攥着。”
总裁说话的语速变得愈加快起来:
“青年党会对此事负责的,埃塞俄比亚会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一起,进行正义战争,到时候,别说美国人,俄罗斯人,就是中国人......”
阿姆斯特丹凯宾酒店
“嗨,我给你们打过电话,预定了一个房间。”
一个黑人男子拿出了谢里的护照,交给了前台的服务生。
“我的房间可以看到大桥吗?”
“当然可以的,先生,我们都已经为你安排好了,6022房间,非常欢迎您入住我们的酒店。”
*
两个大汉把谢里抬进了房间,随手扔在了床上,一旁站着的亨特,自顾自的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正对酒店房间的是一座高速公路的立交桥,此刻,几名蓝湖公司的雇佣兵,正穿着道路维修工的衣服,在桥底下安装着巨大的定时炸弹爆炸系统。
“东西都安放好了吗?”
亨特对着对讲机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
“好的,现在我们试一下定时系统。”
亨特手里拿出了一个拥有手机显示屏幕一样的遥控装置,这个装置和桥上面的一个摄像头、桥下面的巨型爆炸装置做了实时连接,一旦手机屏幕出现需要捕捉的车辆,桥下的爆炸装置就会被立刻起爆。
“好了,你们可以收工了。”
房间里,一个雇佣兵拿出了一个棉签,在谢里的口腔里使劲蹭了蹭,然后把这些口腔的唾液,又蹭到了一部手机上,然后将手机又装进了一个塑料袋儿里。”
“长官,这个爆炸装置的威力会把酒店炸飞的。”
一个雇佣兵拿出了一个可以绑在腰间的布袋,里面装满了炸药雷管儿,很显然,这个东西是给谢里准备的。
“不会的!他的头部和躯干会保持部分完整。”
谢里这时候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们肯定给他注射了一种药物。
“求求你了!”
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谢里也崩溃了,他开始向亨特求饶,因为他看见一个雇佣兵将一个装满液体的小瓶交给了亨特,这里边绝对不会着像装鸡尾酒一样美好的东西。
“已经开战了,明白吗!玛雷拉必须死,为了最高利益,为了德意志民族的未来,为了纳粹主义!是你出卖了你自己,你把你自己搭进去了,你在炸死国家元首之后又畏罪自杀,没想到吧,跟我们翻脸的时候你肯定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亨特向他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又将一管麻醉剂打入了谢里的身体。
德富士工业
斯内夫不会吹灰之力就来到了总裁的办公室前,他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安静的等待扬森的出现。
“你是谁?”
当扬森走进房间看见斯内夫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没有那么失态。
可是当斯内夫将套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枪管,插进了他深邃的口腔里的时候,他的浑身上下已经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