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别羽听了季泽的描述，说道。
“这里的确是没有问题的。”季泽说，“直到封烨赢了最终场的比赛。”
“哦，难道是因为V3不想给你们那笔奖金？还是说你在赌场赢的太多了？”
季泽：“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我确实是赚了不小的一笔，但是V3总不至于做出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不过最后那笔钱确实没有给我。”
“为什么？”别羽更加不解了。
“V3的所有财富都在地下金库中储藏，用号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保险柜，没有和任何银行有接触。”季泽说，“然后我撬了他们的地下金库。”
“……”
“这里没有找到人。”季泽对封烨说，“但是它一定还在V3里面，要换一个身体来操控没有那么快。”
他们一路调查过来，发现V3还没有发生任何和“食骨者”有关的事情。
但是线索又指向这里，那就有两个可能了：第一，他们的方向错了，人偶并没有盯上V3；第二，它还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不愿意离开。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它。”季泽说，“这是好事。V3幕后有两个老板，是一对兄弟，那人偶想要这里的财产，应该会在这两人中间选择目标。”
“嗯。”封烨淡淡点头。
“但是我们已经从最顶层找到了这里，都没有看到人——我刚才那样明目张胆地出千也没人管，这太不合理了。”
“……你这是盼着被人叉出去吗？”贝利尔对季泽无语了。
“当然不是，我查过，这对兄弟早年都是赌场高手，他们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出千的技巧，我刚才的动作，就算瞒得过普通人，这种地方不至于会没人发现。V3很明显是出了某些事情。”季泽摊手，“好吧，现在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查了。”
“他们的金库在地下，从地下拳场这一层有直达电梯，位置隐蔽不算什么问题，电梯的密码我也搞到了，但是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所以你那边的声势越大越好，可以下手狠一点，越血腥越吸引人。
“……”封烨用复杂的眼光看了季泽一眼，接着便上台了。
他在台上站定，缓缓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台下已经有人喊出了类似“小屁孩还是回家喝奶吧！”和“撕碎他！”之类的话。
他的对手刚刚赢了三个人，他看着封烨，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一般而言这种新角色，就是主办方特意送过来缓解过快的比赛节奏的。他已经在考虑要让这个小屁孩断几根骨头了。
几分钟后，壮汉被人抬了下去，场上一时有些寂静。
季泽曲起手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然后大喊道：“干得漂亮！”
人们这才如梦方醒，跟着喊了起来，这才是有意思的拳赛，你永远也不知道比赛时会发生什么。
贝利尔看着这些欢快的人类：“啧啧，这波节奏带的……卧槽谁特喵的摸我屁股？！”
“又不是小姑娘，摸了就摸了呗……”季泽后退几步，脚步有些不稳，他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拨开人群向场外走去，想来是喝多了。
地下一层很大，这个拳场正好在最中央的地方，而直达电梯则在后面孙行的房间内。
“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真不愧是守财奴。”说话的声音在长廊上响起，季泽一边走过一边对着上方的摄像机笑了笑，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但是安保系统却还是很完善，
季泽没有急着去找直达电梯，而是先转了一圈，去了监控室。
不过监控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墙上的所有监控设备都是开启的，里面安静的可怕，季泽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的监控完全无死角，可以说是整个V3中最严密的一处了，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怎么没人？”贝利尔觉得不安，他感受了一下，“不止这里，似乎这周围都被清空了。”
季泽皱眉，转身冲了出去。
电梯的入口是一整面墙壁，做的极其隐蔽，如果不是季泽的能力，他可能真的需要花一些功夫来找到它。
“我去下面，你去找封烨，让他准备一下，‘食骨者’应该就在地下。”他对贝利尔交代了一句，然后输入密码，走进电梯。
贝利尔轻巧地跃下季泽的肩膀，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外面的比赛正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贝利尔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人类的脚，总算是靠近了擂台。
封烨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比赛，脸上还带着汗，原本穿着的衬衫早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肌肉并不十分明显，但随着他的动作可以看出有极强的爆发力，他随手将被汗浸湿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清晰到有些凌厉的眉目来。
可惜贝利尔一只猫对于这种场景没有什么想法：“季泽已经下去了，情况不对，下面的人手好像都被撤了，做好准备。”
贝利尔是用意识告诉封烨这些的，可是他不知道是怎么一眼就找到了贝利尔的方向，对着他微微点点头。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贝利尔想，据说是管理局中年轻一代最强的执行员……至少也应该比季泽那家伙靠谱一点的。
“不过我们当时还不知道这个‘食骨者’是个人偶，因为还没有人真正看到过这只灵能生物体，所以戒律给出的猜测是类似异形那样的软体怪物，或者抱脸虫之类的。”季泽对别羽说。
别羽：“这个猜测要恶心多了。”
“所以我说封烨怎么当时看到那只人偶的反应有点奇怪呢。”季泽说。
别羽被他逗笑了：“那后来呢？”
另一边季泽也到了V3传说中的地下金库，里面的规模倒是比季泽想象的要小很多，刚刚走出电梯就是一段缓冲区，中间只有一道门，季泽上去看了一眼，是虹膜识别设备，但是门此时是开的。下面的温度非常低，让季泽有种身在冰窟的错觉。
一个标准的守财奴似乎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季泽进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武器，现在身上只有刚才在出千时留下的几张纸牌，他掏出来看了看：“这玩意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再回去找趁手的武器了，只能继续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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