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风雨佣兵队也在指挥着被他们预约的散兵把帐篷搭好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预约散兵,对于散兵的生活环境颇不熟悉,所以他们竟然还为散兵准备了几个大的帐篷,当然并没有他们自己的好,但这也足以让这些散兵高兴一晚上了。
太阳落下,城门也随之关闭,城墙外也燃起了篝火,秦叛依旧与风雨佣兵队坐在一起,而雨舒等人也早已从城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堆吃的玩的,脸上笑意满满,而且都不拿正眼瞥施恩一下,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因为掉了个糕点而哭起来的。
众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东聊一句西谈一句,也不知怎么聊的话题,最后竟然聊到了秦叛身上,“薛天,你的那把伞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让人说实话。”出言的是雨云,这个豪迈的女人在喝了几口酒之后,竟然直接揽着秦叛出声发问,动作亲昵的就像一个半调子的姐姐对着一个弟弟一样。
但在旁人看来却不是这样,尤其是在风豪看来,这简直就是直接往他脑袋上带了一个翠绿色的花冠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鲜绿鲜绿的的。
“呵呵”,秦叛有些尴尬的往外移了移身子,虽然依旧被雨云揽着,但至少看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亲昵了。“这把伞没什么特别的,仅仅只是我的兵器而已。”秦叛很含糊的说道,他可不会把伞尾上有一个“忠臣符”的事情,告诉风雨佣兵队的。而雨云听到秦叛的如此答话,也自知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随后便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总的来说,风雨佣兵队的气氛还算良好,而另外的两个佣兵队却远不如风雨佣兵队的气氛。
一方面原因自然是因为散兵们看到风云佣军队中的散兵有帐篷,而自己却没有的那种心里落差,而另一方面也是与那些正式的佣兵队成员有关,不是“风雨”和“厉害”的第三支佣兵队此时已经进入了帐篷内休息,将众多的散兵,留在外界那已入秋的夜晚之中。
而“厉害”并不像那第三支佣兵队一样已经休息,他们和“风雨”一样,而且人数众多,但在热闹的程度上却远不及“风雨”。
此刻他们正十个为一群的围在数个火堆旁,而吴丙也正在其中,此时他正面色严肃的向身旁的一个壮汉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斜眼看向道路另一边的与风云佣兵队坐在一起的秦叛。
明显是在向身旁的这个人汇报白天时发生的那起事件。
“这么说,你把他预约到了我们佣兵队?”吴丙身旁的那个人出声问道,“嗯,他亲自同意,绝不会出错。”吴丙回答道。“吴丙你可是活活的白丢了三金啊!”吴丙身旁的壮汉出声说道,语言之中对吴丙的这种行为有点失望,“你向他许下那样的承诺,不就代表他可以自由地选择帮助我们,还是帮助风雨吗?”
“大哥你先别这么说”,吴丙出声道,“我自然知道这么做会怎样,但是我依旧做了,不正代表我极看中他的实力吗?”
“哦?你这话是?”“这个薛天,他在正面承受了风困的一击后,毫发无伤。”
“毫发无伤!”“对,虽然他没真正显露实力,但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确信,他的实力不再风困之下,甚至还要超过风困。”
“此话当真!”“自然属实,你二弟我看人从来没有看偏过,这一点你还不信我?”
“那二弟是打算用什么计谋将其拉拢过来?”“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厉害佣兵队,所‘厉害’的,不就是美人计吗……”
秦叛并不知道厉害佣兵队此刻正在讨论如何才能将他纳入己方势力,他只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抠门怕死又倒霉的施恩,因为肉体而得到了十银,然后就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灌醉了,随后秦叛便将施恩带离人群,很随意地丢进一个帐篷里,而之后自己则像一尊门神一样守在帐篷前,并不是他不需要休息,而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守在帐篷前当警卫的感觉,以前他就是这么守在秦悦的帐篷前当警卫的,虽然当时商量好的,是一人半夜,但他为了让秦悦多休息一会儿,经常会直接守上一夜,第二天起来就会装作一副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的样子向秦悦道歉。
“你还好吗?叛界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我目前还没有收集神体的捷径,希望你别等急了。”
……
第二天,天色微亮,太阳还没有彻底从地平线上升起,但三支佣兵队全都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打算出发,可能是因为这一次散兵的酬劳格外高的缘故,昨晚太阳未落山时,散兵便已全部到齐,所以对于赶时间的佣兵队来说,天色见亮就是最好的出发时机。
三只佣兵队中收拾最快的是厉害佣兵队,最慢的却是风雨佣兵队,毕竟他们这里的帐篷是相当多的,一共有十顶帐篷,每顶帐篷都是按七人为一顶,原本的话应该是刚好的,但何奈昨晚秦叛两人独占了一顶,不,是施恩一人独占了一顶,所以在早晨起床的时候不少帐篷里都传出了,因为不小心碰撞而发出的不悦声。
在收拾好佣兵队所留下的杂物之后,三支佣兵队皆是没有停留便上路了,目标是东南方向的鼠山。
秦叛在昨日的交谈中,便听闻到了这一次任务的内容,前往鼠山绞杀一只可能已经进入“域”的鼠王。
对于这个任务,秦叛并没有抱着之前对待鼠类的心态,鼠类天生敏感,又极为贪生怕死,所以对于这个鼠王,秦叛认为其很有可能会指挥鼠群偷袭,如果数量少,自然没什么,但如果数量稍多,那么在见到其真面目之前,在场的数百人可能就要折损一半了。
鼠山距离县城有百余里左右,对于佣兵来说,少半天就可以到达,但佣兵们却并未选择在距离鼠山就近处驻扎,而是选择了与山脚稍有些距离的地方安营扎寨,这一点是颇为明智的,因为这样如果遇到偷袭是有着足够时间反应的,不至于被打的措手不及。
“薛天,你说这老鼠好不好杀呀?”施恩坐在一旁看着另一旁独自搭建帐篷的秦叛,出生问道。因为秦叛的缘故施恩什么也不用做,此时他正坐在包裹帐篷的布袋上,啃着一个随手从路边采下的野果。
“好不好绞杀我不知道,但至少要想见到那个鼠王就折损相当多的人员。”秦叛熟练的将一根帐篷竹骨穿入帐篷布中,口中回答着施恩的问题。
“那你觉得这些正式的佣兵队员能活下来吗?”施恩最后一口,将野果的果肉咬完,果核被扔入荒野之中,“这个我无法确定,但存活率肯定比散兵高。唉,你坐到竹骨了。”秦叛一边回答着施恩的问题,一边转身来拿竹骨,但是此刻施恩却坐在一根细细的竹骨之上。
“啊?”“咔”,施恩听到秦叛突然大叫起来的声音,身体习惯性的一动,竹骨折断的声音,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