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离开了皇宫,两眼观察着四周,待熟悉了皇宫一面的地形后,才提步回柴府。柴绍这一方面,事情倒是顺利,当他来到来府时,来护儿正好打猎回来了。
柴绍向门卫说出自己的来意,门卫认识他,直接放柴绍进去了,根据脑海里的记忆,柴绍很快就见到了来护儿。
来护儿已经到了花甲的年龄,但眼神依旧如沙场上的将军一样,犀利洞察人心。
柴绍向来护儿行了一个师傅礼,然后神情严肃地说:“来护儿将军,绍今天来这是有些事情想跟师傅说。”
来护儿安然一笑,他今天打猎的收获不错,一箭射杀了一只白鹿,虽然他心中认为杀生不好,但是在他的手中人命可是不少。
来护儿说:“你上过战场吗?”
柴绍说:“没有,将军为何这么问?”柴绍根本不是为了回答来护儿的问题而来的,所以他说的时候语气急了一点。
来护儿首先脸色一横,渐渐地又柔和了,因为他的心情真的很好,他说:“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没有上过战场,你所学习的兵法其实在战场上用处并不大,因为战机多变,一瞬即逝。于是你需要保持一颗大将镇定之心,如果你来求老夫,用一种必须让我帮你的心态请求,你想想老夫会有什么想法!”
从柴绍一进门,来护儿就开始注意他了,他看见柴绍的脚步浮夸,身形飘忽,脸色紧张,一副犹豫又坚定相矛盾的样子。
柴绍听完尊师的话语突然觉得自己很不自在,难道是因为内心认为自己去害人是一种不良的行为?难道自己还是在害怕去争斗?这样的自己如何在战场上存在下去。
所以柴绍迷惑了,他想起了婉儿说的一句话:人若犯我,我必让人死。原来婉儿才是那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柴绍内心开始愧疚,师傅在点拨他,他现在才理解。
柴绍低下头说:“师傅,我其实来向您禀报一个事情的,就是宇文化及走私铁皮,而且隐瞒皇上,犯下欺君之罪。”柴绍终于下了决心,直白地道出自己想说的,他不能肯定来护儿是否相信自己的话,但是柴绍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来护儿给自己到了一杯绿茶,怡然自得,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他说:“你是想报复宇文家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爹都没有出招,你这小子倒耐不住性子了,但是老夫还是想再次肯定地问你一次,你说的是否有证据?”
来护儿活了六十多年,早已是个人精了,他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有好处,有坏处的他不会去触碰。
柴绍平静地说:“有证据,证据就是宇文化及身边有一个亲卫是我们的人,他可以为我们拿到宇文化及与异国相互走私的账簿。”
来护儿玩味地笑了一下,他在想自己该不该相信柴绍的话,于是他盯住柴绍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眼神得到更多的消息。
柴绍这一次求助终于敢抬起头直视自己非常尊敬的老师,因为他已经想通了,这个乱世要保全自己就是需要铲除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