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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三章南方有鸟名凤兮非梧桐而不栖“是麽……?”

    只这斜挑的眉眼,慵懒的一瞥,却让陈吟风方才一直疲软下去的**再次挺立,浑身如浴火。

    星眸一黯,颜色加深,男人忽略身后的刺痛,猛得把那勾魂夺魄的美人压在身下。

    风挽月方尽了兴,浑身慵懒,索性也不挣扎,修长的腿张开,缠上男人的腰。

    滔天火焰再也把持不住,陈吟风低吼一声,一记把白皙温软的身子贯穿。

    “快点…嗯…太慢…”

    “那里…慢点…啊…不要这样…”

    修剪整齐的指甲,因过度用力陷入男人背部肌肉之中。

    放开了自己,放开了所有自尊与屈辱的戒线。以身体的结合,以这种方式,诉尽了衷肠。腰肢随律动而扭摆,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于是,**蚀骨,尽染风流。

    这算是前嫌尽释?

    ……

    清晨的曙光照亮了宸安宫的寝殿,洒向宽大的龙床。

    “挽月,我先去上朝,你再睡一会儿,回来我给你吩咐早膳,现在怕凉了。”男人靠在床头看着用被子捂住半个脸的男子,宠溺地替他掖好被角。也不唤内侍,径自起床穿衣。

    早膳已经在前殿布好,临出门之际,陈吟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儿。

    白日里勾魂的美眸阖得紧紧的,长长的眼睫翘起,在眼睑下投下一串浓密阴影。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此时在朝阳的照射下,散发着透明的光泽,表面薄薄一层红晕。

    剑眉皱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伸出手,抚上美艳的睡容。顿时,星眸中竟然闪过惊慌与失措。

    温润的肌肤,手感柔滑,此时却如烙铁般烫手。

    “挽月,挽月…”连声唤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嗯…呜…”榻上的人发出难受的呻吟,翻了个身,却依旧没有清醒。

    向来谋略于心,此时竟是一时束手无策。感觉四周都黯淡了下来,整个天地、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几要倾塌。

    把单薄的身子从榻上捞起,紧紧抱在怀中。再也顾不上他人如何看法,陈吟风抱着怀中的人几步便走出门,踏入中庭。

    “来人!”雄浑的声音挟带滔天之势,而细听却不难从中听出一抹慌乱。

    “奴才,来…来了,万岁爷有甚麽吩咐?”书儿给这一声惊得禁不住浑身发颤,半滚半爬地从前殿赶了过来。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见半晌没有吩咐,不由壮着胆子,微抬起头来,偷瞄一眼皇上的表情。

    哎哟妈呀,书儿差点惊呼出声,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他们的万岁爷怀中抱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只觉身形纤细窈窕,肌肤白皙。而此时俊面之上却是黑沉沉一片,似是有乌云密布,蕴含了雷霆之怒。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书儿终于明白古人这两句诗的含义了。

    为君之人,最忌喜怒形于色。这个世传冷静果敢,气度高傲的帝王,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而且,怒气之中竟然掩不住的焦急慌乱。若是战场,阵脚已乱。

    “给朕滚去请太医!全太医院的都给朕请来!二柱香之内回来,不然全都提头来见!”思忖了一下,看到怀中人颜色苍白却带了不正常红晕的脸,刚镇定下来的怒气与慌乱再次难以控制。

    “奴…奴才遵旨!”书儿再次连滚带爬跑了出去,比兔子还快。

    这万岁爷最近究竟怎么了啊?该不会是中了邪罢?

    书儿越想越是,越想越怕,脚下可是一点也没慢。

    废话,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皇上这回看上去可不像说笑。

    ……

    眼看一柱香才刚过半,整个太医院当日值勤的太医都被小书儿公公“请”了过来,一个个都是惴惴不安的模样。

    陈吟风此时已镇定下来,重又把怀中人放回龙床上。盖好被子,放下重重的帘幔,挡住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见殿下有人声而来,陈吟风将风挽月的藕臂从帘幔下拿出,小心搭在自己腿上。

    众太医药进寝宫就看到这副情景,天子专享的龙床上显然有人,一只白皙的手臂从内伸出,搭在天子龙体上。细看手掌细致,五指修长,看似绵软无力,分明的骨节却又暗蕴力量。只这一双手便可知帘后之人如何绝艳。

    “需得仔细诊断是何病因,若是他有甚麽差池,明日便不要来见朕了。”手上的动作温柔,出口的话语却冷冽如冰。

    几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了然。那双手虽然白皙美丽,其主人现今也正卧在龙床上,且受到当今圣上如此圣眷隆宠,但却并未设置寻常嫔妃侍妾诊疗时所用的悬丝诊脉。由此可见,此人是为一名男子。

    轮番诊断了约莫有半柱香工夫,几个太医凑作一团商讨。又过了片刻,太医院副主事才出列回禀。

    “如何?”陈吟风强作镇定。

    “回禀陛下,这位…额…公子脉象平稳,看似并无不可,只是…只是…唉…”

    “但说无妨!”陈吟风的眉越蹙越紧,情绪几乎要压制不住。

    “只是这位公子脉象非同常人。不过依臣等商讨得出,应是气灶空乏,精气缺失,只怕……”看到皇上厉目一瞪,顿时寒彻肌骨,老太医只好一股儿脑全说了出来:“气血亏虚,神气疲乏,脏器有衰竭之势,恐怕命不久矣!”

    昨夜还是笑靥如花,倾国倾城;欢情正浓,**蚀骨,转眼就是……命不久矣?!宛如晴天霹雳。

    “你说甚麽?给朕再说一遍!”陈吟风猛得抓起那老太医的衣襟,发了狂似的嘶吼。

    不,不,不会的。我的挽月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人,是天子骄子,绝对不会离我而去的。是了,一定是这群庸医学术不精,满口胡言,草菅人命。是了,一定是的。

    “庸医!一群庸医!朝廷俸禄就养出你们这样群酒囊饭袋!砍了,拉出去全砍了。书儿!给朕吩咐下去!”松开那老太医的衣襟,后者早吓得魂不附体,摔倒在地犹自呆愣。

    这一干太医险些全都午门,在以准国丈慕王的为首的一众老臣苦苦上谏下,才暂时收押入天牢,暂待处置。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当时,陈吟风举朝上下广发皇榜寻求能治之士,赏黄金万两,爵封万户侯。普天之下,想籍此出人头地之士如飞蛾扑火涌向京城,却都未如愿,有些甚至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