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为什么啊？”
楚雅愕然地扬起眉毛，一本正经的坐直了。
“这些年，你看的案例应该不少吧？”
苏茂浅浅一笑，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抬手点了根烟。
咝——哈——
淡淡的烟圈漂浮着升空，绕过车窗，渐渐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下。
“苏老师，你怎么了？”
楚雅终于发觉了苏茂的不对劲：“我知道你之前在省档案室，翻阅了很多的案件……”
“破案的时候，当你站在犯罪嫌疑人的立场，却猜测他，揣摩他。甚至，现场还原，你可以模拟杀人，模拟犯罪人的作案心理，模拟他的变态恶心的任何激素反应……”
说着说着，苏茂又一下将zui角勾勒起来：“然而，当你再回望这世界时，很难分得清谁是对错了。”
“什么意思？”
“任何一件凶杀案，我们所了解的，往往都是小环境、单因素造成。但你经历的多了，你会明白大环境才是形成这一个个单独案件的重要原因。”
话锋一转，苏茂抿了抿zui：“想不想看看真正的现实社会？”
“现实的社会？”楚雅越听越迷惑：“老师，我们这不就是现实的社会吗？”
苏茂笑了。
没回答，缓缓驱动了车子，打着转向盘，朝前方去了。
红灯区。
大多数人口中对一个城市从事某种交易的地方的统称，它是一种代名词，却也是无处不在的。
繁花地区的洗浴中心、休闲会所，偏僻乡野的洗头房、饭店，甚至，在某些上门fu务的地方，比比皆是。
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几百万人在做着爱。
如此来看，人类进化到何种高等的生物，穿着多么华丽，身份何等高贵，当脱下kù子时，他依然也保持着原始的本性。
所谓的高贵低贱，在这一刻，都显得没了区别。
性，无处不在。
车子缓缓进入了某个小区，停在楼下，苏茂、楚雅两人下了车，进入电梯，上楼，片刻功夫，到了其中一住户的门前。
呵呵啦啦地钥匙声音，啪嗒一下房门打开了。
楚雅愣愣地进入房间：“苏老师，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冰箱里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己拿。”
苏茂又是没回答，关上门，换上拖鞋，带着楚雅进入了书房。
当开门的一刹那，小丫头彻底的傻了。
屏幕。
满墙壁的屏幕，一面面电子荧屏悬挂在墙壁上，像极了警局的监控画面，但这里，不是警局。
屏幕下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站电脑，应该是这些所有屏幕的主机。
“苏老师，这是什么？”
楚雅有种看花眼的感觉，不由地再次打量着苏茂，第一次感觉格外的陌生。
难道这是操控那些杀人的仪器？
“监控画面。”
苏茂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莞尔一笑，拉着板凳坐下：“省城所有酒店、娱乐场所的监控画面，都在这儿。你既然这么想学刑警，老师就先给你上一课。什么才是人性。”
“呃……嗯嗯……”
楚雅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一双小眼珠子翻滚着在各个屏幕转换，时而看下这里，时而看下那里。
“皇朝会所，省城最高档的会所小区，所有有钱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苏茂将其中一处监控画面，放大，打开，啪嗒又点燃一根香烟，身子向后侧了侧：“这是皇朝会所的钻石包房，常年的我省某位大领导的夫人包的。每月单号都会来，有时自己，有时她的朋友。至于，做什么，自己看吧。”
啪——
摁下回车键，苏茂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监控画面，并非今天的。
而是一种记录的回放。
画面中，空无一人，就这样静默了几十秒后，房门打开了。
三五名身着华丽五十多岁的女人，几乎没什么风韵犹存的说法，只有满身肥ròu，相互推攘笑骂着走了进来，一道道声音非常清楚的在旁边音响内传来。
“奥哟，侬还不要乱说，八号那个小赤佬，好生猛的哟……”
“华姐，上次你可是叫了两个小帅哥吧……”
“胜美啊，你华姐可不只是两个……”
“侬们脑子进si啦，吾待会儿让那达小赤佬干死侬们的，晓得伐？”
“哈哈哈……好好，瞧瞧华姐这屁.股，越来越骚了……”
“侬也骚死啦……”
说说笑笑间，一qun老女人开始在套房内点着香烟，翘着二郎腿，人五人六的谈论着什么。
然而，不多时，房门铃声响了。
叮咚叮咚几声之后，房门打开，十几名身材健壮的小伙子穿着板正西装，彬彬有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经理，一进场就笑称道：“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准备的人看来有点少了……”
【ps：针对昨天的一更，说声抱歉。昨天单位突发事件，造成没有时间码字，所以非常抱歉。今天恢复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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