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吃到有钱的饺子,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海雾狐疑的问着:“这是要干什么?”
陆阳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家难道就没有过年吃饺子包钱的习惯吗?”
海雾愣了愣摇头:“我没过年。”
海里是没有过年的。
陆阳川心里挺可怜这个家伙的,连过年都没有,那他的生活该有多么的悲惨。
他细心说着:“把钱放进饺子里,谁吃到就代表那一年红红火火快快乐乐走大运。”
海雾惊奇看着陈姨把钱包进饺子里,为了让钱不被发现,所以今天的饺子格外大,四个都能装一碗,皮薄馅多,各个色泽诱人,饺子皮是蔬菜与面粉做的,所以有红有绿有蓝,看上去色彩特别鲜艳。
他一定要吃到钱。
海雾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姨包的饺子看,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给饺子做一个记号。
天空中烟花五彩绚烂的绽放着,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冰冷的钢筋水泥被噌的一声升上天空的烟花瞬间暖热,海雾在烟花升空的那一刹那好奇的跑出来看着。
陆地上简直是太美好了,海里从来有这样转瞬即逝的漂亮烟火,也没有将整个城市点缀得美轮美奂的霓虹灯。
他好奇的趴在窗户上看过去,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世界。
他趴在落地窗的时候,池君辞冲着海雾喊着:“出来放烟花。”
海雾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放烟花,他像一只忙坏了的小野狗,此刻幸福的不得了。
在他把烟花点燃的那一刹那,池君辞立刻抓着他就跑,噌的一声,那烟花炸开。
将来有机会,他要把烟花带到海里,放给海里的动物看看,那些动物太可怜了,都没见过烟花。
“别墅这边不允许放大的烟花,你如果喜欢,初三的晚上,我带你去公园那里放大的烟花桶。”池君辞微笑着说,他穿着厚厚的风衣,整个人看起来欣长而挺拔。
海雾连忙点头:“好啊,大的烟花桶会不会跟那个一样,那么大。”
海雾指着天空上那个最大的升空的烟花说着。
池君辞笑了:“比那还大。”
海雾此刻对那朵烟花充满了向往,那么大的烟花该是多大啊。
为什么烟花这么好看的东西一会儿就没了?
年夜饭准备的很丰盛,有鱼有肉有酒。
“海雾,你去看看锅里水煮开了吗?煮开了把饺子端过来”陆阳川开红酒。
海雾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看着锅里的饺子沸腾着。
他把火关了。
他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那四个包了钱的饺子。
他用筷子戳中一个胡萝卜汁的橙色饺子,这个饺子没钱。
再戳一个。
他终于戳了三个有钱的饺子了。
陆阳川把红酒都倒满了,愣是没有看到海雾从厨房里出来。
他疑惑进了厨房,紧接着,陆阳川的声音像是要杀人一样:“你把饺子还给我。”
为了找那四个有钱的饺子,海雾把大半锅的饺子都戳破了,现在锅里一锅姹紫嫣红的面糊糊,饺子馅与饺子皮都煮混了。
他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三个被他找到钱的饺子。
池君辞听到陆阳川鬼哭狼嚎声连忙跑进来看到了一锅五颜六色的面糊糊,而海雾手中端着盘子里放着三个被他戳开的饺子,一见到池君辞,他连忙躲到池君辞的背后,小声说着:“我找到了三个有钱的饺子,给你吃一个,明年肯定能走大运。”
陆阳川差点儿没用目光把海雾给生吞活剥了,他拿着锅铲追过来:“你过来,把饺子还给我……”
池君闻立刻上前去拦住陆阳川说着:“宝贝儿,陈姨包了很多,还有明天早上的一份饺子呢,今晚下了吧,大年夜的不宜打孩子。”
陆阳川气得不轻,池君闻给他顺气:“别气坏了,乖,我们去那边坐。”
陈姨连忙去下保存起来的饺子。
陆阳川气哄哄的对海雾说着:“你给我离厨房远点儿。”
池君辞不开心了说着:“阳川哥,你别吓他,他胆子小。”
池君闻一听不淡定了:“你阳川哥说的是实话,海雾就应该离厨房远点儿,你不能因为你们在一起了就护短啊。”
池君辞笑了:“哥,到底谁在护短啊,我也是实话实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的媳妇谁心疼。
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天空落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宛若银被铺盖着大地。
海雾穿着厚厚的羊毛衣还穿了一件大棉袄,池君辞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他问着海雾:“冷吗?”
海雾冻得鼻尖都泛了红,他摇了摇头:“不冷。”
池君辞让管家搬了几大筒炮竹搬到车上的后备箱里,海雾一想到自己可以放大烟花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立马上车。
到了公园,池君辞将炮竹往公园里搬,海雾也屁颠屁颠的拿帮忙搬东西,在他搬到一半的时候,他闻到一股股香味,公园路边有个老爷爷在烤红薯。
海雾连忙放下烟花跑过去,这个东西一闻就知道好吃。
此刻天已经黑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在天空中飞舞着,绚烂着,极尽本事妖娆着。
公园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家,只有三三两两放完了烟花也走了,因为大雪的缘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早点儿回家。
池君辞将烟花筒搬到小湖边,他回头看了一眼,海雾把那筒烟花丢在地上,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朝着四周看看,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摊位上,海雾拿着那三个钢镚儿讨价还价。
他嘀嘀咕咕说着:“我就只有三块钱,怎么办?小池有钱,我拿了就给你。”
老爷爷耳背说着:“三块钱不卖。”
海雾:“我就三块钱,我有钱,不少钱。”
老爷爷愤怒:“三块钱不卖,说不卖就不卖。”
池君辞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小人鱼贪吃的本领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忽然,后脑勺一阵闷疼。
只觉得天旋地转,天与地仿佛是倒过来的一样,眼前一片恍惚,鹅毛大雪从天空簌簌下落,落在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
“你把我哥哥的命还给我。”
又一棍子落下来,正好打在他的头顶上,一行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眼前一片恍惚,他猛地一甩头,恢复了神智。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一个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男人眼圈深陷,瞳孔突出,颌骨前凸,全身上下仿佛都是骨头,他瘦得只有皮包着骨头。
他仿佛一个肺痨一般,光打池君辞这几下都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呼吸急促的瞪着池君辞,拿着尼龙绳将池君辞双手困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