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花家、堂屋。</p>

    “芳婶,这是j个指?”郝大根让邓芳碧捂住左眼,伸出他的右食指在一米之外晃动,以此测试眼睛的恢复情况。</p>

    “应该是一个。”</p>

    “现在呢?”郝大根明白,他的治疗已经见效了。在此之前,邓芳碧不可能看见一米之外的指。只能分辨光源。指前移,停留在八十公分的距离。</p>

    “一个。”邓芳碧省去应该两个字,说得十分肯定,显然不是猜的,而是真的可以看清楚八十公分外的指了。</p>

    “恢复得很好。芳婶。加油哦!这样子下去,不到开学的时候,估计就能恢复正常了。你的眼睛正常了,春花姐肩上的担子就没有这样重了。”郝大根开始收拾行头。</p>

    “阿根,你是村里最b的小伙子。为春花,为我们家做了这样多的事,不但没有收一分钱,还自掏腰包贴了j大千,这份恩情,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邓芳碧突然哭了。</p>

    “芳婶。使劲的哭。哭的越伤心。眼泪越容易排除肝脏不能解除的残余毒素。”郝大根撕了纸巾递给她,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劝她放声大哭,“要哭出声,大声哭。不能哽咽。”</p>

    “你这孩子。真是古灵精怪。这是什么招儿?只有劝人停哭的,哪有怂恿别人大哭的?”邓芳碧不哭了,反而乐的开心大笑。</p>

    “哎哟!我的芳婶,你白白l费了一次会。我说的全是真话。眼泪可以排毒。你平时可能很少哭。尤其是放声大哭。”郝大根气得咬牙。</p>

    “真的?”</p>

    “在你们家里,我从没有说过假话。以你现在的心情,显然哭不出来了。下次找会吧。一定要把握好。”郝大根把卷纸递给她。</p>

    “阿根,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人老了,真笨!真假都分不清了。”邓芳碧放下卷纸,紧紧握着郝大根的,“阿根,芳婶能不能贪心一点?”</p>

    “芳婶,有事你说话。只要是能帮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这一点,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会骗你。”郝大根拉开双,扶她坐下。</p>

    “你也知道。春花是一个孝顺的好媳f。没有她,我老婆子活不到现在,骨头都能打鼓了。可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不能耽搁她一辈子。我看得出,她喜欢你……”</p>

    “芳婶……”</p>

    “阿根,别急,听我说完。”邓芳碧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又有了泪光,“年纪轻轻的,守了六年多的寡了。既当儿子又当媳f,当了妈妈又当爸,真是苦了她了。</p>

    可她始终是nv人,还是一个平凡的nv人。有血有r,也有情六yu。为了我和燕子。不少的好姻缘都给废了。如果你真的关心她,能不能要了她?不需要名份,只让她快乐就好。”</p>

    “这?”</p>

    “阿根,算芳婶求你了。她为我和燕子牺牲的太多了。可我这个做婆婆的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一直拖累她。夜里梦醒,我常常心如刀割。”邓芳碧颤抖跪了下去。</p>

    “芳婶,别这样。别这样。快起来。”郝大根突然蒙了,看她的神情,应该不是为了试探他,而是真的希望田春花得到快乐。</p>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绝不起来。我也知道,春花是寡f。还有人说她克夫。可我没有要求你娶她。只是偶尔和她一起,让她快乐,享受nv人应有的快乐。”邓芳碧弯腰叩头。</p>

    “芳婶,别这样,我答应你。不过,这事儿还要春花姐同意才行啊。毕竟人言可畏。”郝大根扶起邓芳碧,决定继续装下去,把最后的问题踢给田春花,让她们婆媳俩内部解决。</p>

    “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安排的。今晚别走了吧。留下来,好好的疼ai春花。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邓芳碧老脸微红,“不过,春花也可以教你。”</p>

    “芳婶。”</p>

    “怎么?害羞啦?傻孩子。不管男nv,早晚都要经历那一关的。放心吧,我会提醒春花,让她好好的f侍你。”邓芳碧乐的哈哈大笑。</p>

    “不和你说了。我去看春花姐回来了没?”郝大根兴奋的想大声呐喊,有了这张牌,以后来找田春花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山洞了,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在家里乱搞。</p>

    “阿根哥。你怎么来了?”张小勇背着背篓进了坝子,见郝大根来了,扔了背篓扑了过去,“我这j天表现怎样?”</p>

    “还行吧!至少没有扣分。继续努力。今天可以提前放假,先回去吧。多帮你妈妈做家务活儿。”郝大根轻拍他的脑袋。</p>

    “知道啦!芳碧婶子,阿根哥,我走了。明天见。”张小勇对郝大根挥挥,转身过子,蹦蹦跳跳的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