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别墅、二楼主卧室。</p>

    房门紧闭,屋里只有两个人。苟东风和何豹。这儿是何氏别墅。何豹是主人。不管苟东风是什么长,都是客居。可此时,苟东风成了主人,何豹成了客人。</p>

    准确说,此时的何豹连客人都不是。此时此刻,此景此情。何豹就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哈巴狗。跪在紫红se的单人沙发前,眼巴巴的看着苟东风。</p>

    苟东风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一直闭着两眼,从没有看过何豹。在他眼里,何豹就是一个条狗,一条可以任由他指挥和驱使的狗。</p>

    所以,他高兴了,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多看他j眼,或是逗逗他什么的。反之,如果心情不爽,可以j个小时、或是j天不瞄他一眼。</p>

    他现在的心情很坏,坏到极点了。在此之前,从没有如此愤怒过。心情越坏,越不想理会何豹。任由他跪着。他不出声,何豹也不敢轻易发杂音,只能忍痛跪着。</p>

    本来,何豹可以不必尿他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所长关清河的g儿子。苟东风只是副所长。有一个所长g爹撑腰,何必鸟他呢?</p>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和王小虎一起骗苟东风。更何况,苟东风虽然是副所长。可人家有后台,而且是强大的常务副镇长。有此靠山,有的时候,关清河也要让苟东风分。</p>

    理亏在先,何豹只有忍。他不能因为这件事彻底得罪苟东风。否则,别说他没有好日子过。处理不当,他g爹关清河也要跟着倒霉。</p>

    苟东风去势了,何豹也不例外。他失去男人本钱的时间比苟东风早一点。途被陈欣然劫了出去。伤口比苟东风更痛,但此时,他顾不了痛,必须一直跪着,争取得到苟东风的原谅。</p>

    他认识苟东风十多年了。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对于他的行事风格却不陌生。如果仅仅是跪在这儿求他,即使磨破了嘴p子,叩破了额头,也是不可能的。</p>

    要顺利平息这次风波,必须来点实际了。其实,他已经叫人准备了。可银行没有上班,暂时凑不齐那样多的现金,只能等。</p>

    又过了差点半个小时。根叔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何豹想要的东西。沉沉的,满满的一p箱百元大钞,整整一百万。这可是大笔啊。</p>

    根叔本名姚水根。以前也是镇上的二流子。可年龄大了,玩不转这个圈子了。十五年前,他和何豹的下发生冲突,失受伤,决定退出。</p>

    可何豹看上了他在这个圈子的经验,想方设法的说f了他。从此之后,姚水根就一直跟着何豹。跑前跑后,成了何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p>

    姚水根轻轻放下p箱,对何豹轻声耳语j句,“豹哥,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抬出老爷子。否则,反而会激怒他。”</p>

    “去吧。我知道了。”何豹对姚水根挥了挥,示意他先出去。他当然明白姚水根的意思。在派出所,对关清河威胁最大的人就是苟东风。</p>

    这种关系是相互的。挡着苟东风上位,坐正所长位置的最大障碍是关清河。所以,何豹绝不能抬出关清河的名头压苟东风。只能一直f软,花钱了事。</p>

    “风叔,看在家父的面子,以及侄儿年轻不懂事的分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加上王小虎怂恿,所以……不过……”</p>

    何豹知道,苟东风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撤鹰的主,口说无凭,必须要有y东西,打开p箱,抓了一扎百元大钞放在苟东风里,“风叔。这儿是一百万。是侄儿孝敬给你喝茶的。</p>

    豹儿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就是他的一头没有脑子的猪。可侄儿现在知道错了。也用实际行动弥补了自己犯下的过错。这个数,和之前说的那批东西差不多了。”</p>

    “阿豹,你把风叔叔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我气你,不是因为没有得到那点东西,而是你骗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你居然和一个外人一起骗我,太不应该了。”</p>

    苟东风睁开左眼,悄悄瞄了一眼,从p箱的容积估计,里面可能真有一百万,把里那一扎扔了出去,伸扶起何豹,“你真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风叔说,是不?”</p>

    “风叔,是侄儿不对。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如果再骗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死无全尸。”何豹拣了苟东风赌咒的口头禅。</p>

    “其实,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尤其是现在。不管有什么事,都该一起面对,整死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报不了仇,没有什么。可是,如果风叔也出不了这口鸟气,面子上……”</p>

    “阿豹,行了。别和风叔玩这一套。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k呢。你捏着pg说,是不是真的不想报仇?”苟东风冷笑看着他。</p>

    “风叔。我是真的替你考虑。我算什么啊?即使报不了仇,只是感到窝囊罢了。可风叔不同。你是堂堂的副所长,江镇长的g儿子。真报不了仇,这话要是传出去……”何豹不说了。</p>

    “行了。小子。别和风叔耍心眼。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借风叔之除去郝大根。如果没有姓陈的娘们横甩一腿子。你随时都可以弄死那杂种。可现在……”</p>

    苟东风斜眼盯着p箱内的大红纸,眼全是为难之se,“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副镇长。是我和你g老子的顶头上司。我的分量太轻了,不能和她正面叫板。真要办这事儿……”</p>

    “风叔。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只能是力所能及的事,侄儿一定全力以赴。只要能弄死那杂种。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侄儿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何豹心一横,决定下血本。</p>

    “阿豹,看你说的。说得风叔好像要图你什么似的。可这事儿,真的很难。我根本动不了她。不过,我可以找我g爹想想办法,他是常务副镇长,应该能牵制那臭娘们。可是……”</p>

    “风叔。你放心吧。只要你能说动江爷爷,灭了我们的仇人。箱子里的茶钱全送给江爷爷。事成之后,这栋别墅孝敬给你。你将来退下来了,可以在这儿安享晚年。”何豹抛出更大的诱饵。</p>

    “阿豹,你说什么啊?你风叔是这样的人吗?”苟东风瞪了何豹一眼,用力摇头,拒绝他的好意。</p>

    事实上,他做梦都想弄一套这样的别墅。可他不能在这儿弄。这可是不动产,一旦出了什么事。这就是铁证,即使有江明白在背后撑腰,也是一个大麻烦。</p>

    所以,他绝不能拿这玩意儿。否则的话,反而会落人话柄,稍不小心,必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钱不同,有了钱,在哪儿不能买房子?</p>

    “这个……风叔,你放心吧。这点茶钱算是孝敬江爷爷的。你的那份,我另外准备。番一倍。不过,要等一下。我账户里没有这样多的现金了。”</p>

    何豹故意装穷,显得已经山穷水尽的样子。其实,他卡里的存款不止这个数。可他不能对苟东风透自己的老底。装的越穷,越能搏取他的同情。</p>

    “不好吧!这些钱也是你辛苦赚来的。我不能拿你的了。却可以用这笔钱去打点。不过,能否到位,我就不知道了。”苟东风合上p箱,紧紧抓在里。</p>

    “风叔,这是应该的。别再推辞了。你再这样,就是不把侄儿当自己人了。麻烦你老办事,孝敬茶钱,这是必须的。晚一点,我亲自送到你家里。”何豹扶起苟东风,小心向门口走去。</p>

    可何豹做梦也不会想到。苟东风这个王八蛋贪婪成x。只提了十万去江明白家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装可怜,搏同情,刺激江明白,让他出面牵制陈欣然。</p>

    一听苟东风下面那活儿没了。江明白早就气的吹胡子了。更何况,他一直看陈欣然不顺眼。觉得她没有资格当副镇长。</p>

    从部队转业到单位的军人。要当副镇长,至少是副营级。陈欣然虽然是上尉。有资格当副营长了。可她毕竟不是副营级,除了打打杀杀的,什么都不懂,哪有资格当副镇长?</p>

    即使没有这档子事儿,他也想踩陈欣然j脚。不过,她毕竟来自军方,万一有什么背景。处理不当,就会引火烧身。之前没有借口,现在有了。</p>

    他是常务副镇长。镇上出了这样大的事。派出所的副所长被人废了。还有人放火烧了派出所的房子。他必须出面,履行自己的职责,尽快把案子结了。</p>

    即使没有这千张大红纸,他也不能袖旁观了。不管怎么说,苟东风是他的g儿子。郝大根毫不留情的废了,等于打他的耳光,挑战他的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讨个说法。</p>

    一见江明白大怒,苟东风赶紧煽风点火,进一步激化他和陈欣然之间的矛盾,无生有,红口白牙的乱捏造,指责陈欣然辱骂江明白,而且骂的很难听,不堪入耳。</p>

    江明白的火更大了,决定立即介入此事。苟东风乐的心花怒放,却故意装病,表示伤口很痛,必须立即去医院。江明白叫了司,拉上苟东风,一起去了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