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呼呼大睡吧。
喝了点水之后好像好一点了,霍小狼回到床上,那种隐隐的疼痛却始终都没有消失。
没有那么难受,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睡着。
失眠的感觉太痛苦。
最后霍小狼决定去找点胃药吃。
再一次起身下床,手在灯的开关前面停了停,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就这么摸黑下楼。
霍小狼记得周暮泽告诉过她,药箱就放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下楼的这几步走得霍小狼的胃竟又开始作天作地的疼了起来。
霍小狼扶着楼梯把手弯着腰,疼的直吸气。
下了楼,霍小狼蹲在地毯上摸到抽屉的把手,摸到一个小箱子之后往外一扯,借着透过大落地窗的窗帘的朦朦胧胧的微光,霍小狼确定这就是小药箱。
这个姿势压着胃实在不舒服,霍小狼翻了个身坐到沙发上,目光一瞥瞧见书房居然还亮着灯。
周遭都是黑暗,所以书房里的灯光格外明显。
霍小狼刻意想忽略,但是不论多么认真的低头找药,余光总是能瞟到那盏灯光。
忘记关灯了?故意的?
还是他还在书房呢?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霍小狼心烦意乱,把药箱往前一摔。
那边的灯光晃了一下。
“怎么了?它惹你了?”
不论是这低沉的声线,还是略带上扬的尾音,以及语气中淡淡的笑意。
都让霍小狼火大。
周暮泽似乎没看到霍小狼气鼓鼓的样子,踱步过去拿起药箱。
“胃痛了?”声音没有了方才的戏谑,多了三分严肃。
和……两分心疼。
周暮泽在霍小狼旁边坐下来的一瞬间,霍小狼站了起来。
“站住。”
不管怎么生气,周暮泽天生的气场和威慑力还是不容小觑,霍小狼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又没穿鞋。”周暮泽手里拿着胃药,“不疼就怪了。”
他说完了话,霍小狼也没理他,快步往楼梯那边走。
刚走了没几步,感觉身后有风,紧接着,身体陡然腾空,霍小狼“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周暮泽打横抱起霍小狼,把药盒往她怀里一扔,顺手掂了掂,“重了一些。”
霍小狼哪里肯听话,挣扎着要下来,往往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就会体现得淋漓尽致。
任霍小狼怎么扑腾,周暮泽都纹丝不动,最后霍小狼也折腾累了,也确实是一动胃就会疼,霍小狼停止了挣扎。
用意念和周暮泽抗争。
因为她方才的挣扎,周暮泽的衬衫前面皱了不少,扣子也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里面白皙的皮肤。
霍小狼恶狠狠地白了那锁骨一眼,垂着头不说话。
周暮泽就这么一路把她抱在床上。
刚沾到床边,霍小狼就自己滚到一旁,离周暮泽最远的那边。
周暮泽也不介意,一手蒙住霍小狼的眼睛一手打开灯,霍小狼狠狠地把脸甩到一边。
“哎,刺眼。”
刺眼就刺眼。
霍小狼用被子把头埋起来。
周暮泽也不管她,起身去接了杯温水,看了眼药盒里的说明书,“过来,吃三粒。”
霍小狼不动。
周暮泽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水杯和药放远了一些,以免某个小孩撒泼的时候撞到地上。
自己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把她捞到怀里。
霍小狼果然开始撒泼,怎么也不起来,周暮泽没有办法了,只能一只手臂揽住她,手里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拿过水杯,离她稍微远一些,以免她不小心碰洒,“先尝一口水热不热。”
这个姿势周暮泽占尽了上风,霍小狼一动也动不了。
挣扎了几下,无果,霍小狼把脸转向一边,“不用你假关心。”
原本想学着他的样子说“你也别进我的房间的”,但是转念又一想,这分明是周暮泽的家,哪里是“她的房间”。
眼泪便又有涌上来的趋势。
霍小狼赶紧转了念想,想点别的。
“你觉得你这样我就灌不进去了么?”
因为倒在他的怀里,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在微微地震动。
尤其是周暮泽声线很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有点奇妙。
震得她后背痒痒的。
霍小狼没理他。
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她都斗不过周暮泽。
这样让她感觉很挫败。
霍小狼冷笑了一声,“等我赚够了钱,我会搬出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霍小狼觉得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后的那人,很明显的一僵。
周暮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之前霍小狼没有好好学习,在学校里面帮人跑腿买东西赚钱。
周暮泽以为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也就任她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赚钱是为了要搬出去。
是为了离开他。
忽而想起之前她看《红楼梦》的时候问过他,大观园人那么多,林黛玉完全可以做点小买卖,赚了钱之后自己买一套房子搬出去,这样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想到这,周暮泽几乎快要窒息。
不自觉的攥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霍小狼喊了几声“痛”。
周暮泽咬紧牙关,突然站起身,一把把霍小狼甩在床上。
“好啊,那你现在就搬走吧。”
霍小狼直直的看着周暮泽,眼睛里面写满惊愕。
周暮泽看不得她的这种眼神,转过身去,狠了狠心。
“你、你说、你说什么?”结巴的病又犯了,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心里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周暮泽紧攥着拳头。
冷笑一声,“不相信吗?”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张孟岩,给我联系搬家公司。”
27、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霍小狼听明白了,垂下眼睛,点了点头,“我、我懂了。”霍小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不用、搬家、搬家公司了,我东、东西比较少。”
话音还未落周暮泽就已经大步迈出了房门。
霍小狼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头压得很低,“就这、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