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递给面前的男人,“尝尝看。”
林祁南喝一口,点头,“好喝。”
“真的吗?”
“嗯。”
周梓雨手肘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托着脸笑盈盈,“我妈以前跟我说过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他的心,可是你的胃离你的心好远。”
林祁南手中一顿,“小雨。”
“哦我知道,”周梓雨低垂下眼,“你又要说那些话了,说我们不可能是吗?其实我觉得没关系呀,反正你以后总要再找对象,等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我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她起身,走到林祁南椅子旁蹲下,双手搭在他的膝上,“祁南,我已经等了太久,磨出了足够的耐心,不介意再浪费多一些时日让你明白这一点。”
林祁南看着她。
那双眼底微红透着经日疲倦的眼神近乎虔诚。
这样一句话,说得像是祷告,而他好像就是她的天。
他话到嘴边那句“你不要再来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
周栖快下班的时候收到路潇潇电话。
路潇潇兴奋得不行,“阿栖,王大嘴那儿刚收到通知我上回试镜那个角色敲定了!”
周栖把手机夹肩上穿外套,“行啊你,这就要开拓国际市场了。”
路潇潇:“我还打算找一英语老师随身教口语呢,到时候片子一上映咱接受外媒采访不能露怯不是?”
周栖:“想得还挺远。”
路潇潇:“你是不知道。这角色当初传出试镜名单的时候我和秦妍的呼声最高,她没少发通稿夸自个儿国外留学的经历,顺带还踩我一脚说我这方面是短板。你说气不气嘛?我可后悔上学时候没有好好学英语!”
周栖笑,“那你这次好好学,别跟上学那会儿一样上课睡觉早自习抄我作业。”
路潇潇“哟”一声,“别提这个,怪不好意思的,黑历史呢。我过几天就得进组了,晚上咱俩吃个饭。”
周栖应了声好,路潇潇就让助理订餐厅去了。
周栖想起早上宗晋说要接她下班。医院离她家不过十来分钟路程,说是接下班,大概也是要一起吃饭的意思。
于是给他发信息:【对不起啊,晚上我要和路潇潇去吃饭,要不晚饭你自己解决一下?】
很快宗晋回了电话过来,“我在路上了,接你去你们吃饭的地方吧。”
周栖忙说:“不用不用。”
要是让路潇潇看到他送自己过去,这一摊怎么解释?
宗晋勾起嘴角弧度,拿捏着低缓的腔调,“哦,我知道了,我现在还见不得人。”
“……”周栖忽然有点儿于心不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宗晋让司机把车停到路边,抬头看周栖的办公室,“那就下来吧。今天打针疼得要命,需要周医生帮我吹吹。”
说完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苟沐这给他准备的什么台词?
第23章
苟沐今早收到消息听说昨晚宗晋和秦啸的恶斗就来了电话,那时宗晋正在医院打针。
“哥,你不仗义,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点儿没跟我提?”
“跟你提顶个屁用。”
“我是怕姓秦那狗日的打通关系没关几小时就得放出来。”
“他有关系我没有?相互作用,公安那边落个公平公正,这会儿还在局子里数蚂蚁。”
“哟!那我得带一袋蜈蚣去探监,让他数jiojio解闷哈哈哈!”
玩笑开着开着说到周栖身上,苟沐把昨天晚上和他的那通电话内容一联系,给他想出这么句破台词。
偏偏他还信了邪,想试试效果。
此时周栖出了医院大门,背着手走向他主动问,“听说有人打针挺疼,需要吹吹?”
宗晋神色微动,“你真帮我?”
周栖肃正点头,“帮,帮助病患减轻痛苦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快,把袖子撩起来!”
她眼里有狡黠的光色闪过。男人不疑有他,卷起袖管,等着周栖低下身来。
几乎与此同时,另只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宗晋低头一看,一个黄色皮卡丘造型小电扇?
周栖语气挺轻快,“今天一小孩儿落在我那儿,他妈妈说不要了。送你了,当自己的用啊,想怎么吹怎么吹,别跟我客气!”
“……”
宗晋拧眉,这算是她送的第一件礼物?真是别开生面。
两个人坐进车里,宗晋问了她餐厅的地址,让司机开过去。
周栖上车的时候看到他右手上纱布换了新的,“手也换过药了?”
宗晋抬起手侧转半圈,“护士手没你巧,包得跟粽子似的。”
周栖打量着笑,“那比我厉害,我可不会包粽子。”
宗晋抬眸看她,“我会啊,从我姑妈那儿学的正宗手艺,等明年端午节我教你。”
车椅背的皮质够软,周栖卸下一天的疲累,扶着脖子松筋骨,心神松散脱口而出,“年都还没过,端午还早着呢,到时候什么样还两说。”
这话说得一半玩笑一半也有真意。这段关系是在她半推半就之下成立的,于她而言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但话甫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既然没有拒绝就应该尽力一试,也真没见过有女人像自己这么不知情趣的,不是应该回说“哇那你不是很棒棒”?
宗晋闻言也是一愣,眸色镀上一层不明意味。
周栖对上他的眼睛,揣测着他是不是要生气了。她当初和林祁南在一起是建立在彼此已经熟知对方脾性的前提之下,但这一回,面对这个男人,她还不清楚他的底线和原则。
让她没想到的是,宗晋并没有对她的失言作出任何回应,而是伸手覆到她的肩颈交界处,单手帮她按压另一边,力道轻重有度,“很累?”
周栖直觉得自己靠近他那侧的颈动脉突突重跳,“嗯,医术太精湛没办法呀,好多病人指名挂我号呢。”
她有意活跃气氛,宗晋也很受用,“算我一个。”
“嗯?”
“第一回带苟沐去你们医院,我就是指名挂你的号。”
周栖一听,“原来你早有图谋啊!”
“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你先图谋的我?”他压低声线,倾过身来,“那天晚上,在你家,你都怎么摸我的,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周栖血液循环速度加乘,衬得脸红粉细嫩,声音细不可闻,“喝醉时候做的事不作数。”
宗晋听她狡辩,“你早说啊,原来在你这儿喝醉了做的事都不作数,那我家还有不少藏酒。”
周栖默默别过头,“我不作数。你作数。”
宗晋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顺着往下滑过水一样的柔发,“行啊,只要你让我也那样,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