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被逐出师门以后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6
    醒来了,快去告诉家主。”有侍女一脸欣喜。

    “那要告诉夫人吗?”另一侍女有些为难。

    “去,也告诉夫人,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有管事模样的大侍女出声道。

    徐盼站着窗前,似是在笑,脸上却挂着泪水。澄儿醒了,真好。

    有小厮传话:“夫人,家主的意思是,您应该多些休息。”

    徐盼怔住,“那是我的女儿,都不能去看一眼吗?”

    呆呆在厢房里坐了半日,徐盼却觉自己是捱了无数的凛冬腊月。

    “夫人,是不开心吗?”解毅平推开门,大步迈进。

    “澄儿醒了,我想去看看她。”徐盼有些懦懦说道。

    解毅平没有急着回答,示意徐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待缓缓饮下热茶,才开口,“夫人是个聪明人。”

    徐盼垂头,紧紧捏着帕巾,这是示意自己慎言吗?

    “城主家清少爷送了拜帖,明日就会过来。他跟澄儿也算是同窗,来了倒也好。不过少年心性,免不了做事有些欠稳妥。”解毅平拂去茶盏上的印渍。

    见徐盼一直安静不语,解毅平起身,将自己帕巾拿出,仔细叠好,递给徐盼,边道:“夫人要费些心思照看这些年轻人了。”手在帕巾上轻按几下,离去。

    徐盼无力地闭上眼,再睁开,望向手上的两张帕巾。

    一张被自己撰得紧皱的,另一张是解毅平递过来的崭新。

    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动作他都清楚,是在警告自己吗?

    徐盼苦笑,什么年前人行事欠妥当,是要自己去盯着清羽吧。

    让我知道澄儿醒了,却晾了我半天,让我担忧不已。如今又来惺惺作态,解毅平,你好生心思呀。

    果然,就不该对你有期待吗?徐盼怔怔盯着桌上解毅平饮过的茶盏。

    半刻,一扬手,茶盏落地,再无完片。

    屋外的花骨朵一颤,还没来得及开放,就断了生机。

    苏絮将拧下的花骨朵放在手里,把玩着,丝毫没有惜花之意。

    花逸眉心一皱,没还说什么。

    就见那花被苏絮随便揉了几下,就丢进嘴里,还砸吧了好几下。

    桑陌以手捂眼,安抚着张牙舞爪,悲悯同类的无间花。

    见他们两个一脸嫌弃,苏絮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说:“听说,解澄醒了?”

    “可是,现在我们也见不着呀,守得可严实了。”花逸托着小脸,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树上的果子。

    苏絮看了他一眼,一伸手,轻松地抓下几个。

    然后……一把塞进嘴里,汁水太足,还溅了旁边的小孩一身。

    花逸沉默……这是在挑衅吗,还是在嘲讽我太矮够不着吗?

    “徐夫人应该很快就会请我们过去了。”桑陌对徐盼很有信心。

    “哗啦。”一整树果子砸了苏絮一身,她捏紧了拳头,望向笑得幸灾乐祸的花逸。

    “你不是要吃果子吗,我帮你呀。”花逸很是无辜,把施法的小手手藏进袖子里。

    苏絮默念几句“小孩子不懂事,家暴犯法。”还是没忍住追着花逸就要打。

    “桑姑娘,花姑娘,徐夫人有请。”有声音传来。

    管事低头恭敬行礼,眼神很规矩,不该看的也没四处瞎瞄。

    苏絮手上还拎着花逸,闻言轻轻放下,还帮他整理好衣裳,再趁机慈爱地拍拍他脸颊。

    花逸脸都青了,还控制自己回了个甜甜的笑容,抬脚就暗暗跺向苏絮,还用力碾了几下下。

    桑陌轻咳一声,警告两人不要再作妖,领着两人就往解澄房中而去。

    “谢谢桑姐姐。”解澄坐在床沿,脸色苍白,有些憔悴,却还记得礼数,很是乖巧。

    花逸挠挠头,他还以为解澄一醒来,发现自己灵力全无,会哭鼻子呢,可是却半点泪痕都不见。

    他可记得之前渡业大战时,自己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一挥手,她就憋得眼睛通红。

    解澄却还笑得出来,还能猜中他人心思,“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会哭?我才不会呢,不能让娘太担心,为我伤了身子。没了灵力,我再修行便是。”

    说着便望着徐盼,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

    苏絮心情却不轻松,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都是托辞罢了,解澄可没明面上那么洒脱。

    她可是注意到了,解澄将手下被子捏得极紧。那是不是能说明,解澄起码不是自愿献祭灵力的“解小姐并无大碍了,近日多些休息便好。”桑陌诊断完,言语温柔。

    徐盼微微点头,给解澄背后多垫了个枕头,“那你们陪澄儿多说些话吧。”

    “不了,解小姐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养好精神。待清少爷过来,我们再好好聚聚。”苏絮盯着解澄,将“清少爷”几字咬音加重。

    解澄却只是略微失了一下神,很快就调整过来,只“嗯”了一声。

    “解澄原来这么坚强呀……”出了房门,花逸惊叹道,之前还会为了一灵鹤咋咋呼呼的小女孩,如今却能如此懂事。

    “之前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毕竟有解家的庇护。如今怕是一步步都如履薄冰。”桑陌轻声道。

    “也是,比起灵力乍然失去的愤懑与悲痛,此刻,她更多的应该是恐惧与恨意吧。不知道谁对自己动的手,也谁都不能信。当然也包括我们。”苏絮又手欠地用石子击中树上的鸟儿。

    把扑棱扑棱的鸟儿抓在手上戏弄,边说:“也许,动手的,还是一直以来,你最信任的人。”

    “你最亲近的人啊,把你的毛都顺好,取得你最深的信任。再在你不留意的时候,狠狠捅你一刀。看着你失去所有,掉入悬崖,品尝绝望的滋味。”苏絮说着,一挥手,把鸟儿放了,倒霉鸟儿迫不及待地飞往空中。

    “它还能飞。而你,又能不能再站起来呢?”苏絮望向解澄屋子。

    他们并未走远,谈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解澄若有心,必能听到。

    解澄在房里,泪水再也忍不住,投入徐盼的怀抱,“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

    徐盼抚摸着女儿的背,神色有悲痛,也有无措,她又怎么知道答案。

    “徐夫人别怕,这院里的信息传不出去,只有我们知。”花逸奶声奶气地说,语气却很坚定。

    “清少爷是我们请来的,助夫人解软禁之苦。若是徐夫人与解小姐相信我们,可以坦诚相待,一同面对此事。”桑陌柔声道。

    屋里没传出应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