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秋千索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6
    生这事,爹就不痛心?将军乃重情重义、有恩必报之人,爹多年前就与他结义,小蝶又是他的遗孤,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找她的。既然冥冥中注定小蝶不应遭此劫难,那上天定会佑她。”

    “爹,孩儿随你回去便是。”齐临渊看着齐欲来一脸疲态,须乱如草,终于答应下来。

    齐欲来喟然一叹:“你娘也在家里等你,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齐临渊低垂着头,双手缓缓收紧成拳,骨节处微微泛白,眼前一片飘忽,他当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京城,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

    自我掐断越来越惊恐的思绪,齐临渊心底总期望着小蝶能突然出现在青檀树下,笑着喊“临渊哥哥”。

    此时的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竟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缘起缘灭

    翌日一早,三人准备启行。

    路过百年青檀树下时,齐临渊驻足回思,一切恍然如梦。

    这颗伫立于此的青檀树,几百年风雨,想必早已看尽世间悲欢。

    一片绿叶飘然而于,落于齐临渊脚边,他欲弯身去捡,却又停住,只怔怔地看着它,幽幽叹息。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皆乃天意。”

    闻声,齐临渊转身过去,只看见老僧如往常一样拿着扫帚,不疾不徐地扫着。

    齐临渊双手合十,“谢师父提点,师父释语,弟子了然于心。”

    了然于心,却不止于情。

    老僧未再言语,继续扫着脚下一方之地。

    齐临渊回望了一眼,青檀树梢又掉下一片青叶。

    回去的路上,齐临渊一直看着窗外,仍旧希望在某一处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任其望眼欲穿,终究是没有出现。

    两日后,行至一座高山时,忽而小雨淅淅,在雨落大之前,他们必须要翻过这座高山。

    齐临渊望着外面,冰冷的雨滴打在他脸上,他却似浑然不觉。

    “渊儿,快进来,当心着凉,”齐欲来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衫,“这山高气凉,把这件衫子披上。”

    不等衫子上肩,齐临渊突然大声喊道:“爹,湖里有人,停车,停车。”

    “吁~”车夫拉住缰绳,将车停下。

    齐临渊不顾外面还下着雨,赶忙拉开车帘,跳下马车,朝小湖跑去。

    “渊儿……”

    “少爷……”

    齐欲来和白叔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烟雨朦胧之中,隐见山间湖泊里,漂着一白色不明之物,待三人跑近时才看清,原来是一个身着白衣之人。

    “渊儿,别去。”齐欲来急忙拉住眼见就要冲进湖里的齐临渊。

    齐临渊着急大喊:“爹,快救人。”

    话音一落,只听“噗通”一声,白叔一个猛子扎进湖里,游到落水之人身旁,揽其腰腹,单手拨水,一点点将那人拉回湖边。

    齐欲来和齐临渊在湖边帮衬,合同白叔一起,费力将人拉了上来。

    齐欲来一手摸向落水之人脉搏,竟还有微弱跳动,当下喜形于色,“人还活着。”

    下水一趟的白叔冻的脸色发乌,双臂紧紧抱在一起,浑身颤抖不迭,吐辞断续:“老……老爷,快……快回……马……马车。”

    “好。”齐欲来一举背起落水之人,踩着泥泞,往马车走去。

    齐临渊则从旁扶着白叔,心下有些奇怪,此时已是季春,照说白叔不该冷成这般模样才对,但白叔自出湖起便一直颤个不停,连唇色都几近乌紫。

    车夫与齐欲来一起将白衣人抬上马车,齐临渊和白叔随后攀上。

    眼见雨有落大之势,车夫一刻也不敢再停,持起鞭子,狠狠落在马背上。

    “白叔,为何冷成这样?”齐临渊将包袱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往白叔身上套了一件。

    白叔猛打了几个喷嚏,牙齿咯咯作响,含糊不清地道:“少……少爷,那湖水……冰凉……冰凉至极,我刚才……差点……差点在水里僵住。”

    齐临渊此行只带了两件衫子,给白叔披了一件,再给白衣人披了一件,再无多余,无奈之下,齐临渊只有将包袱一整块抖开,搭在白叔身上。

    “爹,这人怎么样了?”齐临渊这才看清他们救下之人乃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色乌紫地更厉害,皮肉已经开始僵硬,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真与死人无异。

    “渊儿,把包袱里的银针袋拿出来。”齐欲来放下少年的手,双指又撑开他的眼睛细细诊断。

    “好。”齐临渊赶紧翻出包袱中的银针袋摊开。

    齐欲来取了七八根银针,一一施入落水少年的穴位。

    最后一针插入,落水少年大咳起来,嘴里有水流出,虽仍是昏迷不醒,但呼吸已经比方才有力了许多,胸口开始上下起伏。

    “这小子命真大,落水前被封住了奇经八脉,才不至死于湖里。”齐欲来将少年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重新插回针袋里。

    齐临渊取了一块干布,将少年脸上的水擦干。

    “爹,你快给白叔也看看,这已经快要入夏,按理说入了水也不应冷成这样,不知是何原因。”

    齐临渊为白叔把了把脉,“不碍事,白叔入水时间短,等翻过这山后就找家客栈,熬上一壶姜汤,喝下睡一觉便没事了。”

    “少爷……不用……不用担心,老奴身体……好……好着呢。”白叔表情僵硬,整张脸冻的只有嘴能微微张合。

    “那就好,那就好。”齐临渊这才松了口气。

    “爹,这人掉入湖里多久了?看样子不像才落水的。”齐临渊下了马车远远看到那少年仰面漂在水面时还以为他肯定已经死了,没想到竟被救了回来,不由得对此人审视了起来。

    齐欲来断言道:“看样子,有一天了,不过他在落水前被封住了奇经八脉,除了还有微弱的脉搏,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恐怕不是自己落水,而是被人胁迫的。”

    齐临渊道:“命不该绝。”

    齐欲来掀开帷幔朝窗外看去,“雨落大了,从这条路下去就有一个村子,我们今晚就在这村子里找家客栈过夜。”

    “好。”齐临渊也掀开帷幔朝外看去,山头已经翻过,现在他们正往山下驶。

    几人到村子时,天已全黑,匆匆找了个客栈后便就此住下。

    白叔这时已舒缓不少,自行去了客房,而齐欲来和齐临渊则合力将昏迷的少年扶进了房间。

    安顿好少年后,齐欲来又返回楼下找到客栈掌柜问道:“掌柜的,可有笔墨?”

    “有有有。”掌柜从柜台上抽了两张纸,又顺手拿了支笔递给齐欲来。

    齐欲来就着柜台,写下两张药方递给掌柜,“还劳烦掌柜能按着这两个方子分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