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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画角日四曛,催促掩朱门。不堪更倚危阑,肠断已消魂。年渐晚,雁空频。问无因。思心欲碎,愁泪难收,又是黄昏。」
歌声渺渺茫茫、飘飘悠悠,在夜色中散播四野,宛如幽魂哭诉,又如同谪仙怨语。
一曲诉衷情唱罢,师秀秀已经清泪满面,心伤魂驰。
李圣天在远处望着师秀秀,心中疼如刀割,恨不能插翼飞过去,把她揽入怀中安慰一番。
「哈哈哈哈,小姐的歌喉真是美如黄莺啊!」
笑声恍如黄钟大吕,中气十足,颇有睥睨天下的威严。
只见距离师秀秀丈许开外,四个壮汉无畏风寒赤著上身,抬著一顶宽大的虎皮软榻,软榻上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面,刚才的笑声正是此人发出。
软榻四周站了六个手持灯笼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光从婀娜的身段就可以断定这些女子都是正值妙龄的美人儿。
「画鼓喧街,兰灯满市,皎月初照严城。清都绦阙夜景,风传银箭,露靉金茎。巷陌纵横。过平康款辔,缓听歌声。凤烛荧荧。那人家、未掩香屏。」
师秀秀的音魅歌声再起,这次唱的是长相思。
「看来小姐还是不死心啊!不过这词儿倒是很中听,露靉金茎,这词中的名妓果然是性情中人,小姐若是跟了本尊,我就让你尝尝金茎的美妙滋味,哈哈哈哈!」
秃头男子笑起来,六个打灯笼的美人儿也都捂嘴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妙事。
师秀秀心中大惊,全神催动精神力,唱道:「向罗绮丛中,认得依稀旧日,雅态轻盈。娇波艳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墙头马上,漫迟留、难写深诚。又岂知、名宦拘检,年来减尽风情。」
一曲一气呵成,师秀秀可以说是把音魅术发挥到了极致。
那六个女子和抬榻的壮汉神情有些恍惚起来,显然是被音波控制了心神。
「哈哈哈哈!」
秃头男子再次笑起来,他的声竟然比起师秀秀的音魅术不遑多让,笑声止歇,六个女子和壮汉全都清醒了过来。
「小姐的诉衷情和长相思已经唱完,该轮到我的灵女们一展身手了。」
秃头男子一挥手,大喝道:「水灵、火灵,动手!」
「遵命!」
最前头的两个女子将手中的灯笼向后一抛,由另外二女接住,然后同时拿出腰中的软剑,娇声喊道:「小姐小心了!」
寒芒暴闪,二女如同两只穿堂乳燕,挥剑凌空扑向师秀秀。
师秀秀大骇,顿时花容失色,却又无力闪躲,正在绝望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休伤秀姐!」
一道寒芒破空闪过,如同一条噬天狂龙。
紧接著「框框」两声连响,扑过来的二女惊叫两声,纷纷落地,她们手中的软剑全都被连根斩断。
「什么人?」
二女齐声娇斥,定睛一看,只见师秀秀身前立著一个手持寒剑、面罩寒霜的英俊男子,二女的寒容顿时解冻,眉梢上涌起一股春情。
软榻上的秃头男子叹了一口气,朗声道:「你们两个小贱人又开始发春了,还不快给本尊退下!」
「是!」
二女含情脉脉的看了李圣天一眼,依依不舍的退回原位。
李圣天没有转身,而是低声问道:「秀姐,你没事吧?」
身后的师秀秀愣愣的说道:「没事。」
李圣天放下心来,凝神望向软榻上的秃头男子,只见此人口阔脸方、浓眉虎鼻,右耳上挂著金环,虽然不是英俊小生,但是却有著一股吸引女人的阳刚之气,尤其它的身躯壮硕至极,只是坐着已有如山的气势,若是站起身想必更有威凌天下的无上威仪。再仔细看他的穿著,一袭苏杭锦绣的紧身黄袍,腰间束著一条绣金紫蟒带,脚蹬青缎厚底靴,束腰间挂著一面明晃晃的金牌,牌上雕刻著三头六臂的恐怖佛像,脚下踩著众多裸女,栩栩如生,只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秃头男子缓缓的问道:「小兄弟,敢问你和这位小姐有什么关系?」
男子的声音十分温和,丝毫不带敌意。
李圣天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横剑说道:「我是她的相公,不知尊驾对贱内有何企图?」
秃头男子摇头叹气道:「唉!真是太可惜了,原来这位小姐已经名花有主,看来本尊只能单相思了。」
李圣天皱起眉头问道:「尊驾此语何意?」
前头的水灵女娇笑道:「公子还不明白吗?我家主人从不追求有夫之妇的,既然这位小姐是公子的娘子,我家主人就只能退出了。」
「不,他不是我的相公,我根本不认识此人。」
身后的师秀秀竟然在这个时候赌气,冷冷的说道。
「哦?」
秃头男子顿时又来了兴趣。
李圣天心中大急,回身一看,师秀秀正脸罩寒霜,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