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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说话的意思,平淡地说:“这些天,我并没有参加市委三讲教育运动的采访活动。电视台派了个新来的名叫陈晓梅的大学毕业生,跟随他们去了。”
他看着她说:“是啊,人家活泼可爱,青春靓丽,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蓝天白云,让人心情舒畅,你不妒忌么?”
她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妒忌的,有聚合就有分离,我也不想永远占住那个位置。我的感觉是没有意思,我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她深情地看着他,他知道她说出这话的意思,反而不说话了。
时间在流失,老城城里永远都充满了活力,她望着眼前的常文杰,多么想抓住他的手,投进他的怀里,可是她只是这样注视着他,克制着心灵的冲动与期盼。
他的心与她的思想一样,也曾翻江倒海,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心灵反而已归于平静,就如睡熟的婴儿那么安祥、幸福。
与她在一起,没了越陷越深不能自拨的欲*望,反而得到了一份最为甜蜜的心灵满足。
在市委党校的集训是高度紧张的,学员的活动范围受到了严格限制,失去了人生自由,一切行动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统一行动,最要命的还是不得无故离开这个和尚庙—样清静的鬼地方(没有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实行军事化管理,吃住作息统一行动,领导小组有检查、有通报、有评比、有奖惩。
起床、做、跑步、吃饭、上课、讨论、写心得、写自查、睡觉,统统都必须听指令;这些在外面老子天下第一、无拘无束惯了的官员们,一时哪里适应得了这种囚徒般的生活,认为与蹲监狱、坐大牢相比较,确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把他们集中到这里来处处受制约,那个难受是可想而知的,牢、怪话自然就产生出来了。
马书记对这一情况了如指掌,他对大家说:“这么限制一下,你们就不舒服了吗?如果我们再不警醒大家,让你们像储少良、罗会家那样犯事的话,你们所受的制约会只是这么一个星期吗?在牢里能这么好吃好喝好睡吗?
大家多数是40-60岁的中老年人了,我们让大家进行过高强度的训练与拉练没有?这么几天整训你就受不了了,是么?
我们共*党从1921年开始打江山,到1949年才夺得天下,通过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才有了今天,大家不值得好好思考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工作、生活吗?我们受这点限制又算得了什么?同志们啦,我们党的艰苦奋斗的传统不能丢啊。”
这个天大的道理谁也无法驳斥,再说马书记他们市委领导也是天天来陪着自己,即使有再多的冤言,这些官老爷子也不敢说出来了。
林文龙在这期整训活动中脱颖而出,一方面他的身体素质好,这点集中活动,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另一方面,他的心理素质好,认为到这里来也是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心态好,做什么都是积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过来他的工作成绩确实十分突出,搞刑侦工作20年,随意拿出几个自己所侦破的案子,只要组织上肯公开他的先进事迹,他不想成为大大的令人感动的好公仆都难!
林文龙本来就是文科尖子生,写篇认识文章,对他而言几乎是小儿科的小儿科。这样一来,时间过得倒也飞快,一眨眼就到星期五了,终于到了自己对照党风、党纪、党性作自查自纠的时间。这样一来,预示着这期三讲教育整顿学习班快要结束了。
做了硬邦邦的五天和尚,林文龙心里也与所有参训人员的心情一样,十分盼望着进市里去解决生理饥饿问题,但王学仁在吃早饭时宣布:“根据马书记指示,我们这期整顿学习班,要善始善终,在没有宣布闭会期间的这两天,大家依然不能离开市委党校,制度照旧执行,但手机可以打开了。”
最后这两天,每天照样要清点人数。象前几天一样,吃饭分桌清点人数,开会发言清点人数,睡觉休息清点人数,起早床站队做还要清点人数。他们这次教育活动,叫做军事化高度集中的教育整顿培训活动。
是老城市三讲教育最为成功的经验,但把这些老同志们,这些无拘无束了几十年的领导们,搞得气又气不得,怨又怨不得,敢怒不敢言,确实也够惨的。特别是要在这两天里每人都写出5000字的解剖材料,不能写成绩,要写缺点和错误,这样一来,真把几乎所有参会的领导都搞惨了。
林文龙早些年虽然年年办案做笔录,写报刑拘材料,写报捕材料,写案件分析;近年来经常写总结汇报、工作报告、发言稿,但要写这谈问题的解剖材料,也确实有些为难。
哪些东西可以写,哪些情况不能写,哪些东西写到什么程度过得去,哪些东西提都提不得。这把我们的林局长给难住了。他在星期五的晚上写了一个提纲,认真地回顾了自己的工作经历。他知道,自己寻找靠山不能写,跑官不能写,搞情*妇不能写,办关系案、权力案不能详写,释放人犯不能写,私分公款不能写。
海吃海喝可以写,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