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魏隼一句话也没说,陶朵想和他说点什麽,可他的回答总是在一两句後,便让话题停止。
正要再开口,但见到他那淡漠的神情後,陶朵闭着嘴巴,有些难过了。
以往魏隼来接她时,都会主动和她聊天的,问她今天工作如何?累不累?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没关系,她乐於与他分享,一件小事就能说上好久好久。
今日他却什麽都不问。
看了魏隼一会儿,陶朵转头望向窗外,红了眼眶。
她又没做错什麽,为什麽要对她生气丶为什麽要和她冷战?她最讨厌冷战了!眼眶不知不觉积满泪水,抿着唇,陶朵死命忍住,就怕眼泪掉下。
车子稳稳驶进车库,等到魏隼一停好,陶朵立刻解开安全带,丢下一句:「我去洗澡。」随即一溜烟地进了屋内。
嗓音带着浓浓哭腔,魏隼听着一怔,抬头看,已不见陶朵的踪影。
待在浴缸里头,陶朵垂着眼,心情很不好。
长发浮在水面上,周围满是白色泡沫,忽地皱了皱鼻子,她使劲拍了下水面,溅出小小水花。
「臭魏隼丶混蛋魏隼,我最讨厌你了……」低低骂出声,她想宣泄心里的不满,却在说出口後感到後悔和慌张,於是抹抹眼泪,立刻改口:「我才舍不得讨厌你。」
在浴缸里待了好久,等到水温逐渐变凉丶等到她眼泪都不掉了,她才甘心出来。
冷静了一会儿便没那麽难过了,可心底还是难受,她坏心眼地将过错全归咎到林陆身上,可这念头一出来她又觉得自己坏得不得了。
是她一开始就没拿捏好得当的距离,怎麽能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身体,她拖着脚步走回房里。换上睡衣,她随意擦了擦湿答答的头发,爬上床缩着腿就准备睡了。
灯还亮着,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可没会儿脑袋就昏昏沉沉。
要睡着也不过就那点时间。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才刚刚入眠,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托起她的身子,温暖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要她别乱动。
她下意识地喊了那个名字:「……魏隼。」
吹风机的声音把她的话掩盖过去,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流连,她觉得很舒服丶很想哭,於是她抬起双臂,凭着感觉圈住了身前这个人的颈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她又喊了一次:「魏隼。」
这一次,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低声询问:「怎麽了?陶朵。」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不是做梦後,身子往前了一点,贴得他更紧。
她先是抿抿唇,然後哽咽地道:「不要生气丶不要冷战,我不喜欢我们这样。」
魏隼听着心疼了,都忘了她心思敏感又爱胡思乱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连忙安抚,「没有生气,也没有冷战,陶朵,别哭了,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手捧着她的小脸,他细细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顺便亲了她一口。
受了太大的委屈,陶朵忍不住抱怨,把伤心的事情一股脑地说出:「那你在车上时为什麽对我这麽冷漠?我一直找话题丶一直想和你说话……」
头发被魏隼吹得整整齐齐,浏海乖顺地贴在额头前,此刻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小鼻子泛红,嘴唇因为生气而微微嘟着,像个小孩一样。
魏隼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着:「全是我的错,别难过了。」看着她哭红的双眼,他心里也不好受,「抱歉,不是故意要冷落妳的,那时在想点事情,真不是要对妳冷漠。」
知晓陶朵的性子,那时见着她和林陆在一块儿,忍着没上前就是知道她会好好解决丶好好把话说明白。
一开始不过是想闹闹她而已,结果她却把这件事看得那麽重,还这样伤心。心疼地拍拍她的背,他一声声地说着:「没事了……别哭……」
本来还在气头上,听着魏隼一解释,陶朵立刻就心软了,一直害怕的事情有了个回应,她松了口气,眼眶里的泪又掉了几颗。
魏隼看着无奈,好笑地说:「哪来这麽多水,怎麽这麽爱哭?」
陶朵抽抽搭搭,模样可怜兮兮,「还不都是你害的,有一天我丶我肯定会因为哭而脱水的!」
「胡说八道什麽。」食指的骨节屈起,轻轻弹了下陶朵的额头,魏隼笑了。既然还能和他开玩笑,那她应该是没再把这件事往心里去,这样挺好,就是更惹人怜惜一些。
捂着额头逃离魏隼的怀抱,陶朵缩进被子里,模样娇气,「我还在跟你生气呢,你丶你别和我说话了!」用被子把自己捆了起来,陶朵侧着身,丝毫不理会身後的魏隼。
顺手关了一旁的灯,魏隼随後跟着躺了下来。他说:「好,妳睡,我不吵妳。」话虽如此,可他的手却不老实地探入被子,摸上陶朵的腰。
陶朵勾起脚,抵着他的小腿就是踢了一脚。
魏隼脸皮厚,也不在乎这不轻不重的一下,继续美美地抱着陶朵,突然想起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