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午时三刻。
热闹非凡的集市中央熙熙攘攘堆满了不少的人群,今日是夏老爷斩首的日子,一行人围在那里纷纷议论着。
“你看看他多惨,女儿死了,连个路上作伴的人都没有。”
“就是,就是,听说啊是他逼着她女儿入宫的。”
“想荣华富贵也要看命啊,现在可倒好,命都搭进去了。”
监斩官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等待着最后一刻钟的来临。
砌石的台阶,刽子手*着上身,肩膀上缠着一个红色的肩带,一袭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便利的布鞋,他将大砍刀扛在了肩膀上,一步步的朝正中央走去。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刽子手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浓密的汗珠,顺着眼睑往下流淌着。
正中央正是夏家要斩首示众的夏老爷,他一袭旧的泛黄的罪服,头发凌乱的顶在脑袋上,那憔悴的面容上是深深的皱纹,他干裂的唇瓣儿张张合合,仿佛想说些什么话。
恰时。
监斩官望了一眼空中的太阳,将手中的杖责令‘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声音沉重,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落。
只见那刽子手大掌端起了一碗白酒,猛地喝了一大口,而后又朝刀上喷了一口,刽子手面无表情,瞪大双眸,双手持刀,将夏老爷的发丝从后背撩到前面,露出那块儿脖子,他眼睛定神,看准后,手里的砍刀飞快的砍了下去。
“啊——”各异的尖叫声层层涌出。
血溅满地,刽子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溅上的鲜血,大喇喇的朝监斩官走去,道:“禀告监斩官,方才我在他身边听他说什么他女儿在牢里。”
闻言。
监斩官的神色凝重,思索了一下,道:“绝不可能!他女儿早已在满门抄斩前自尽了。”
刽子手顿了顿,道:“我亲耳听到的,不会有错,他说他的女儿还在牢房里。”
见一脸认真的刽子手,监斩官也开始重视起来,绝对不能忽视这件事吗,他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回禀皇上。”
在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顶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玛瑙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榻边悬着云轩纱幔,纱幔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那龙须是用金丝线一点点勾勒而成的,针脚极为细致,想来也是花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寝殿中央摆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漫漫光芒。
纱幔微微撩动,地面上散落着轻纱衣裳,月白的中衣,红色的肚兜,还有一袭金色的龙袍。
软榻剧烈的摇动,里面发出羞人的靡.靡之音,香汗浸湿,低喘粗气,一刻钟后,那软榻上的纱幔被一双纤纤玉手撩起。
“爱妃,陪朕躺一会儿。”软榻上那一袭金黄中衣的皇帝有些费力的说着。
玉手收回,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窝在皇上怀里:“皇上,人家好累哦,你快把人家给折磨死了。”
听及。
皇帝笑的合不拢嘴,那张威严却依旧显老态的面容上溢满了满意的笑容,他的年岁大了,在那方面经常不能够做到雨露均沾,现在听到有妃子称赞他那方面强自然是龙颜大悦了。
他一双有些微老的手摸着女子光滑白嫩的后背:“朕平时最疼你了,定要尽快给朕生个小皇子啊。”
“皇上,讨厌。”女子嗔怪着,那手指在钻进皇上的龙袍里勾.引着他,声音妩媚:“皇上,若想生小皇子,那我们也要再接再厉嘛。”
“哈哈哈,爱妃真是想把朕榨干啊。”皇上气喘吁吁的笑着,有些力不从心。
话落。
公公的站在殿外,那声音传至软榻内:“禀皇上,张大人有要事求见!”
“他不是去刑场监斩了,又有什么事啊?”皇上有些不悦的问。
公公谨慎的开口:“禀皇上,张大人说此事关系着夏家逃脱的人口。”
逃脱?
两个字引得了皇上的注意,他将怀里的女子推开:“快,快宣张大人觐见。”
当皇上换装完毕,坐到龙椅上时,那张大人早已跪在殿前许久。
“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紧皱眉头,问。
张大人双手抱拳,有些胆怯的颌首,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一清二楚。
皇上闻言,那张微老的面容闪着温怒,他倏然起身:“我倒要去牢房里看看究竟哪个是夏家遗落的女儿。”
*
牢房阴气绵绵,几缕残阳也已被黑暗的牢房所吞没,残破的泥墙上和着污秽不堪的,干涸的鲜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潮湿的霉味和着血腥之气让人作呕。
皇上一袭龙袍,身后跟着数十个御前侍卫,牢门‘吱啦’被打开,夏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人全部被关在了这里。
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走了过去,黑漆漆的人让皇上有些头晕目眩,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