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胸膛。
冰寒的温度。
仿似冰与火的撞击,仿似情与爱的激碰。
融了冰,冰了火,火了情,灭了爱。
一笔长思划到尽头,一曲长萧挥洒爱恋。
墨云兮兮,清风拂拂。
瑶池潺潺,鱼儿茫茫。
痴狂的情缘缠绕在他们的心头,瑶池流水,轻烟轻雾,那蓝槐树微微摇曳,枝叶上的蓝色花瓣轻轻飘落,落花柔柔,泥碾飞扬,它们作伴和在空中,扬扬洒洒飘落到他们的头顶。
两颗心脏紧紧的挨在一起,将她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灼.热的唇瓣儿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结满冰霜的脸颊,好像要将那层冰霜融化,他好想吻一吻她的脸蛋儿,好想吻一吻她的眉眼。
“雪儿,我爱你,以后不许在胡说。”潇竹粗粝的嗓音仿佛那沙滩上的石砾一般,说出的话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方才妲雪对谛听说出那番‘他不爱她’的话,让潇竹的心钝痛,他好似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梦中他梦到了妲雪站在悬崖边朝他微笑的招手,而后刹那间坠入了悬崖,他怕,他伸手去拉妲雪,拉住的却是那空气,于是,他在梦中奋命的清醒,他拼命的挣扎,忍住那全身的疼痛,当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当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妲雪那痛心疾首的那句‘他不爱我。’
他的心再也稳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站起来,要告诉她,要亲口告诉她,他爱她。
遥遥相望,繁华散尽。
他痴心未改,她情念未散。
“师父......”那久违的拥抱让她塌陷的心膨胀起来,她不再害怕,不再恐惧,有他在,一切是那么的安定,她颤抖的哭腔带着浓浓的思念,一刻钟如过了一年,她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潇竹,声音如飘落的蒲公英般孤凉:“师父,雪儿不是不爱,是不敢爱,是爱不起。”
悲欢尘世离合,深情爱恋忧伤。
她只怕暮然回首,换来的只是那惘然一梦。
冰火相融,竟破天荒的将潇竹与妲雪身上的劫难融化开来。
潇竹身上的滚烫被妲雪的冰寒所融化。
妲雪身上的冰寒被潇竹的滚烫所覆盖。
二人的肌肤变成了正常的颜色,一旁的王母娘娘气煞了,指着谛听,指着雷公电母问:“这是怎么回事?”
谛听语塞,雷公电母相互对视一眼摇头叹气。
太上老君略有些沧桑的面容蕴着伤感的气息,他的手摆动着拂尘,幽幽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他们的感情连上天都感动了。”
闻言。
王母娘娘急忙反驳:“胡说什么,上天就是玉帝,玉帝就是上天,他们动了情就是违反了天规,违反了天规就是要受到惩罚,谁也不许说情。”
“王母娘娘......”太上老君迈着仙步缓缓走过去,好言好语的奉劝着:“他们也已经遭到惩罚了,我想......还是饶他们一命吧。”
“不行!”王母娘娘很快拒绝了,凤冠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绝对不行,定要狠狠的处罚!他们违反天规就是不把玉帝放在眼里,也不把我这个王母放在眼里。”
太上老君的嗓音略有些提高,想来也是有些急了,他一手握成空拳,一手捶在手心上:“你这是何苦呢,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句话让王母娘娘大变脸色,面容温怒,眼神犀利:“太上老君,容不得你插嘴!”
“......”尴尬至极的太上老君面色极为难堪,怎么说他在仙界也是比较权威的仙者,现在王母娘娘竟然在众仙面前驳他的面子,他讪讪的叹了口气,退到了一边。
“玉帝,国有国法,仙有仙规,还望你速速下决定。”王母娘娘急急的催促着。
玉皇大帝犹豫不定,他背手而立,半晌不语。
屋漏天逢连夜雨。
忽而。
南天门守卫的天兵天将疾步前来禀报:“禀告玉帝阎王爷求见。”
听及。
玉皇大帝疑惑:“阎罗王不在下面掌管阴间之事来天庭做什么?”
王母娘娘的眸子划过一抹闪耀,道:“玉帝,也许阎罗王有要事,快宣他吧。”
“也好。”玉皇大帝点点头,大手一挥:“宣阎罗王觐见。”
片刻。
阎罗王一袭黑色的大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判官,二人速速来到玉皇大帝面前,双手抱拳,微微颌首:“参见玉皇大帝。”
判官磕磕巴巴的颌首:“参......参见玉帝爷爷。”
玉皇大帝眉色微凛,问:“阎罗王,你来天庭是有何事?”
阎罗王抬头,视线一下子落在了潇竹身上,吓的立马低下了头,他思量了一番,道:“禀告玉帝,我这次上天庭是为了状告一仙者。”
“哦?”玉皇大帝挑眉问道:“不知阎罗王是状告哪位仙者?”
木了木,阎罗王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