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口白牙,一出谎话让洛嫣儿说的面不改色。
潇竹望着精心打扮过的洛嫣儿,淡淡地说:“谢谢。”
“潇竹,你不要跟我客气,照顾你,侍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洛嫣儿直直的望着她,那占有欲太过明显,她的一番话说的低三下四,卑微可怜。
用尽了苦肉计只为博得君的关注。
但,潇竹在仙界活了万年,性子如寒冰般冷冽,那颗心即使融化也早已全部给了妲雪,他怎么可能会为其他人上心呢。
“嫣贵妃此言差矣。”生病后的潇竹面容有些苍白,但那双眸子却炯炯有神,他别过头,望着谦卑的洛嫣儿,口吻有些冷淡,一字一句都透着那莫大的疏离感和警告性:“你该伺候的,该照顾的乃是当今圣上,而不是在下。”
言外之意也就是让洛嫣儿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句话让洛嫣儿语塞,她面色未改,淡淡一笑,忧伤的说:“和皇上在一起也是逼不得已,当年夏家已然落魄成那般模样,而我又被皇上看上,当时为了保命我只好委曲求全,当了皇上的*妃。”
“委曲求全?”潇竹英眉轻挑,望着她假惺惺的脸,幽幽地说:“在下倒不觉得娘娘是委屈求全,娘娘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权势荣誉,应有尽有。”
洛嫣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荣华富贵又如何,我只想要一份爱情。”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意图很明显,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潇竹看。
潇竹故意别开头,不再看她,他对洛嫣儿是真的提不起兴趣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洛嫣儿的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番话娘娘还是留着去跟皇上说吧。”潇竹下了逐客令。
“潇竹......”洛嫣儿有些不甘心的唤着,但潇竹却倔强依旧,不再看她。
忽而。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潇公子,我们太子......”
太子身旁的小喜子一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副场景,他微微一愣,双手拂袖,跪在地上,声音响亮:“奴才参见嫣贵妃娘娘。”
洛嫣儿瞄了他一眼,似是解释似是自言自语:“潇公子既然已无大碍,那本宫就回去禀告皇上了,也好让皇上放心,那潇公子可要好生歇息。”
路过小喜子的身边,洛嫣儿居高临下的问:“你来做什么?”
小喜子抬头,道:“回娘娘,太子得知潇公子受了风寒,特地让奴才带来了太医为潇公子诊治。”
洛嫣儿微微一愣,那话似是故意说来:“太子可真是爱屋及乌啊,对妲雪这般好,也连带着对潇公子这般好。”
小喜子连连点头:“太子仁心明厚。”
“恩。”洛嫣儿应着:“那你可要好生替潇公子诊治。”
说着,洛嫣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潇竹的屋子。
太医们纷纷前来,潇竹偶感风寒,为他开了几幅上好的药材便也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内染着秋风的萧瑟气息,让潇竹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整整*。
潇竹疲惫的闭上双眼,脑海里萦绕着的都是妲雪的模样。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调皮,她的皱眉,她的嘟嘴,她的淘气,她的一切。
已经有两日没有看到她了。
好思念,好思念。
那份思念如硫酸燃烧着他孤寂的心。
雪儿,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太子?
*,你都没有来看看为师?
“雪儿......”潇竹沙哑的声音凄凉如葫芦丝。
*
睡梦中的妲雪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她猛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空洞,忽而想起方才的梦,她连忙抓着那软榻上的纱幔流苏,慌的想下地:“师父,师父在叫我,我听到师父在叫我。”
在纱幔外守着妲雪的太子听到声音疾步走来,坐在软榻上,双手捏着妲雪的双肩,望着激动的她,柔声安抚着:“妲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妲雪微微缓神,双眸落在太子担心的眸上,声音有些疲惫:“我梦见我师父在叫我。”
太子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却是转瞬即逝,他安抚着妲雪:“本太子已经让太医去替他诊治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话落。
门外传来小喜子的声音:“太子,太医回来了。”
“快,快宣。”太子替妲雪急唤着。
妲雪眼巴巴的瞅着纱幔外,隔着纱幔,太医整齐的跪在地上,只听到两袖拂动的声音:“参见太子。”
“潇公子的病如何了?”太子询问道。
太医们如实回答:“回太子,潇公子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副药方子便会有所好转。”
“甚好。”太子淡淡的应着,散去了太医,他温柔的望着妲雪:“现在不用担心了,你再睡一会儿。”
妲雪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