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雷叹了口气,慎重道:“不简单啊!这人真不简单啊!”他一连说了两个不简单,才接着说下去:“都说吃亏是福,可是这世上愿意吃亏的有几个?秦降龙能吃亏,也会吃亏,年纪轻轻把我们撞一辈子墙才学会的隐忍运用的炉火纯青。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表面上看我们四人里面最弱的,背地里却藏着一张天大的王牌啊。”
许半仙又问:“赵春雷是不是认为,秦降龙和雷豹三番两次在叶寒手底下吃亏,不过是隐忍伺机而动罢了?”
赵春雷握着球杆的手微微一颤,怒道:“老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今天来就是打机锋的,你给我趁早滚回北城去。”
许半仙也不生气,依旧不咸不淡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赵爷,你信命吗?”
赵春雷损道:“怎么,许神仙你是要给我卜一卦吗?”
许半仙摇了摇头,很认真道:“我不会卜卦,那些都是忽悠人的。包括什么测字,什么看风水都是扯淡。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四处漂泊,倒是真的遇见过高人。长白山脚一个小村子里,有个老头只喝杂粮酿的黄酒,不说话,养一头黄牛,自个儿和自个儿下象棋,打一套世上没见过的太极。我跟着他三年,当牛做马,他从破旧的线装老书上撕《☆,..下来三页给我。那三页是相术,不全,只是入‘门’,不过上面提到一种面相命格。”
赵春雷问:“什么面相命格?”
许半仙吸了口气,缓缓道:“其父如白狼,狼子野心。其母如青蛇,蛇蝎心肠。其人如灵狐,上应破军天狼。”
赵春雷缓缓收起球杆,一脸郑重,她沉默着不说话。许半仙自嘲卜卦测字看风水不过是扯淡忽悠人的把戏,可是就这么一个坑‘蒙’拐骗的老东西却常常被林海内城那里的那帮大佬拉着问东问西。
许半仙是有真本事的。赵春雷不客气归不客气,打心眼里把他看的比胡豺和秦降龙更重。这个神秘莫测,没人知道背景的老头真心不简单。
赵春雷很慎重的问:“以你说,该怎么办?”
许半仙说:“破军天狼是杀星,那疯子杀意已起,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是第一个,而我,就是第二个。”
赵春雷冷着脸:“小虎子,你贴身保护我。六指,你和那赵破虏的帐也该算算了。”
许半仙也对身后的青莲说:“你们十三‘花’落,也帮帮我这老头子吧。那疯子虽然受了伤,但是你们万万不能大意。”
腾龙酒店楼:“来吧!”
叶寒神‘色’平淡,望着他半响,把天使之泪缓缓注‘射’进他的胳膊里。
十秒,孙仁耀从后视镜里一直观察着两人,十秒钟过后,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石头紧咬着牙关,一声咆哮后,整个人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起。原本骨折的‘腿’竟然也好了,他跳下车,站在雨里,迎着闪电和雷鸣刹那间长成一个巨人。
孙仁耀目瞪口呆,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开,叼着的烟掉在身上竟然还没感觉到。望着如同超人一般,一步跳跃十几米,眨眼间朝山他们两个也伤的不轻。”
许半仙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四十六个好手,外加六指和小虎子,这股力量不简单啊!赵破虏受伤,叶寒身边只剩下那个耍刀的独眼是个高手。他们一定有帮手。”
刀一沉‘吟’半响,神‘色’一变,问道:“许爷,莫非是西凉那位霸王出的手?”
许半仙捋了‘花’白的山羊胡子,眯着眼睛,一股深沉‘阴’谋味立刻显出。他幽幽道:“林海真的要变天啊。”
刀一问:“贾爷,既然叶寒那边有帮手,你要不要把十三‘花’落招回来。否则恐怕是送死啊。”
许半仙淡淡的笑了笑,语气平淡,话语却‘阴’险狠毒。他说:“人总会死的。况且叶寒有多深多浅,总要有人试探才行。”
腾龙酒店,商雀和叶寒站在赵破虏‘床’前。
商雀说:“破虏,石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