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么?
是啊,离开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可是,你看不到雪的心么?雪爱你啊,你不能等我么?
是啊,说不爱他的那个人是自己啊……
韩零……
如果此生都不再有你,这样的南宫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下午,南宫雪对着镜子收拾了好久,做到每一个角都都很迷人,南宫寒兴致勃勃地看他收拾,带着心知肚明的意味,似乎在等待着一出好戏。
优尚集团的第三栋大厦二十六楼,长长的会议桌只坐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夏培诺也在,他看到南宫雪顿时眼睛血红,差点扑上来,被韩零拦住了。
而韩零没有正式的看过自己一眼,偶尔的目光扫过,也带着无尽的冷漠……
签字什么的南宫雪没有兴趣,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韩先生,而许多人也都用不同的目光看着自己。
刚理完合同起身,就被夏培诺扑上来一把拽住,“南宫雪,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韩零也停住脚步,扭过脸看着他。
南宫雪嬉笑,“大叔,要结婚了呀,恭喜咯。”
夏培诺愤怒无比,推了南宫雪一把,“你居然还有脸恭喜零结婚?”
南宫寒上前一步护住南宫雪,警告的看着夏培诺。
“嗯,谢谢。”韩先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身走出会议室。
为什么韩零这么冷漠的看他?那眼神冰冷的让他承受不住,他想追上去追问,可是他不能,他看向南宫寒,后者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他们知道你是去了我那里的哦,也就是说,韩零他知道最初是我逼你到我那里去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等我?不帮我,不理解我,不救我?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苦衷,为什么要这样冷漠的看自己?
那像是把自己当成无关紧要陌生人的冷漠目光,真真令南宫雪觉得生不如死。
“小雪。”夏培诺再次拦住南宫雪,“我们单独谈谈。”
南宫雪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就这样吧。”
“你真要眼睁睁看着零和别人结婚?”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两个人干嘛忽然变成这样。
显然,等待结果的不止夏培诺一个,其他人也都看着南宫雪,韩先生背对着他,但是似乎也是在等最后一个答案。
南宫寒拉拉了他的手臂,“回去吧?”
南宫雪点点头,喉结滚动,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好!”
望着街上的人水马龙,南宫雪有些想不明白南宫寒的意图,安排这次的见面,意义在哪里?
车子停在一家手机店,南宫寒一手搭在南宫雪的肩头斜靠在椅背上,“你的电话需要换一个么?”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那是韩先生给他买的,号码也没有换,但自从他在生日宴会上弃他而去,他便再没给自己发过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不用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安东尼,父亲他的号码是多少?”
前者好像听到一个好笑的话语,并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牙齿洁白整齐,“他啊,没有电话,我从来没有让他出过门,在迪拜时候如此,带来这里也还没有让他离开过那个房间。”
完全的禁锢了他的自由。
南宫雪看向手机店,“我想送他个手机。”
南宫寒抿抿嘴唇,意味深长,“你们莫非还要加个msn没事聊聊天?聊聊身为男人又同为父子被男人ch——a时候的感受?”
南宫雪怒目而视,声音骤然提高许多,带着警告的意味,“安东尼!”
男人摆摆手,朝着手机店挥了挥,“送吧送吧,想送几个送几个。”
南宫雪下车,进去买了一款最近刚推出的型号,并且选了一个不错的号码,站在门口开始鼓捣下载一些音乐软件游戏软件之类。
正文 第158章 睡莲
一股清香袭来,南宫雪驻足,手机店的旁边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花卉店,香味正是门口摆放的几盆栀子花,洁白的花朵绽放,散发着浓郁的清香。
南宫寒看了几眼,“怎么?喜欢?”
南宫雪摇了摇头,“倒不是,我只是想买盆睡莲给父亲。”
“你还真已经将他当作父亲对待了?”
少年遥望了一下远处的天空,空气污浊并不蔚蓝,完全没有渥太华的美好,身影看起来忽然很单薄孤单,让南宫寒心头一阵悸动。“你知道么安东尼?”
“什么?”
“有你和父亲在,我就有家人了,就还不是一个人了。”他本来也是有家人的,韩先生,他视为一生相伴的家人,爱人。
“家人么?”南宫寒似在咀嚼这个字眼的意思,“好。”
回到住处,南宫雪下厨做了莲子羹并且炒了份豆角给南宫荆轲端了过去。之前南宫寒并不允许他进这个房间见南宫荆轲。
而南宫荆轲知道自己的幼子还活着的时候是非常高兴的,因此这些天一直在希冀着见上一面,好好说说话,但是他不敢向南宫寒提要求,怕激怒对方,自己愧对这两个孩子太多,即便现在已沦落地狱,那么即使这样能让他稍微好过一点呢?南宫寒在他心里早已成为了一尊魔鬼,堕落进地狱,那么自己就在有生之年,在地狱陪他。
正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南宫雪的进来显然让他非常意外,僵硬了好久的身子才反应过来,声音略微沙哑的喊了声小雪。
“嗯,爸爸,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爸爸?南宫荆轲愣住,看着这个长相与自己年轻时候甚为相似的孩子,激动的心情在心头翻滚,他如何能想到,幼子竟然愿意认他,在自己和长子之间那不伦不类的兽行被他看到之后。
莲子羹冷热刚刚好,吃在嘴里却什么味道都没有,或许是他的心情,太过波涛汹涌,“小雪……”
南宫雪脱掉鞋子钻进被窝和南宫荆轲坐在一起,仔细的打量着父亲,他很瘦,皮肤是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略带病态的白,手腕上锁着一条坚硬冰冷的锁链,脖子处以及锁骨之上都是密密麻麻醒目的吻痕。
南宫荆轲意识到,连忙拉了拉衣领,丝质黑衬衣称的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急促的羞愧的,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