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是这些原因,荆轲他也知道你现在又开始吸du了,很伤心也很担心你。”
南宫雪的指关节捏的发白,心情有些烦躁,一烦躁就更加想要那种蚀骨的感觉,声音晦涩干涸,“再说吧,而且我大概,是戒不了了。”
又路过那家iphone店旁边的花店,南宫雪让停车,下去挑了一盆栀子花,许多的花苞还未开,但仅仅只开了两朵白花的盆栽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一个单薄的身影正立在店内修剪一盆柏树,聚精会神的挑出每一处不完美的地方修剪的极其认真,以至于南宫雪询问了两次栀子花的价格他都没有回应,大概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吧?南宫雪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老板么?这盆栀子花怎么卖?”
男孩抬起头,柔顺黑亮的头发剪的工整的边幅,留着当下很流行的蘑菇头但并不过分夸张,五官比例非常好,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也很年轻,但是那眼眸深处怎么也掩饰不住一股子的疲惫和寂静无声。
“你好,这盆栀子花是八十元的,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优惠一些。”男孩儿的英语很流畅,不过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口语重音,发音过分标准。
“嗯,那我要这盆!请问你是chines-e么?”南宫雪用汉语问,因为最近他发现遇到好多黑发黑眼的美男子,而且个个都是chines-e。
男孩儿顿了顿,愣了好大会才点点头,也跟着用汉语回答,“是的,难道您也是……?”
南宫雪嘿嘿笑笑,“是的哈,你好,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雪字,南宫雪。”
男孩儿握上南宫雪伸出来友谊的手,动了动,面上有纠结的神色,也有回忆的意味,许久他笑了笑,“夏雨,夏天的夏,雨天的雨,那是我的本名,不过已经很久不用了,我现在叫karen,不过你可以喊我华夏的名字,认识你很开心。”
“me-too!”
南宫寒黑着脸下了车,进到花店狠狠瞪了南宫雪一眼,“你怎么走哪都能跟人聊的火热?买好了没?”
南宫雪不高兴了,“你可以先走。”
男人冷哼一声,然后看向karen,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死死盯着男孩儿看了好一阵,有点意味深长,“夏雨?”
男孩儿显然没想到有人居然认得他,一时有些慌张,脊背都在微微颤抖,“呃,请问您认识我么?”
南宫寒呲牙一笑,“是啊,花家的少爷和许家的继承人满世界的找你呢,我们见过,不过估计你忘了,是在一次派对上,记得当时的你是和花郡在一起的。”
提起花郡这个名字,男孩儿身子明显一阵,顿时整张脸都苍白了起来。
南宫雪把南宫寒赶了出去,歉意地看着夏雨,“sorry,我哥他说话不分轻重,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困扰吧,看您脸色不太好。”
夏雨摇摇头,把电话号码递了过去,“这是花店里的电话,背面的是我私人的电话。”
南宫雪注意到了对方手心里的伤疤,他浑身一震,非是其他,而是那样的疤,他的手心也有,是粉钻捏进肉里的痕迹,这孩子也……
正文 第165章 夏雨
南宫雪拉住夏雨的手,摊开他的手心,后者有些抗拒,但是南宫雪把自己手心的疤也亮了出来和他并在了一起,瞬时似乎有种不言而喻的心意相通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你对花郡似乎很抗拒,花家的那位大少爷,我见过。”
夏雨脸上露出苦笑,比哭还难看,“我这辈子都不能见他,希望你和刚才的那位先生,能够保密我在这里的消息,不然我只怕是又要换地方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了。”
南宫雪虽然有疑问,想知道男孩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终究这是初次见面,这样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他最后点了点头,“有笔么?我把我的msn留下,你加我吧,晚上我们一起聊天。”
夏雨找了笔给他,留下了msn号和自己的信息以及联系方式,两人相谈甚欢,兴许是那手心里同样的伤疤,兴许这心脏都是一样的破碎不堪。
思绪乱七八糟的飞着,鼻子呼吸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南宫雪想着那家西餐厅里的韩先生此刻点的什么菜,如果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吃饭的话,自己一定会要好吃的牛腩,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对方,但一想到那人却是和南郁在一起,心脏就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回到家,南宫荆轲的样子把两人都吓住了,只见那人满头的汗水打湿了柔顺细碎的发,脸色苍白的蜷缩在被窝里。
“爸爸,你怎么了?”南宫雪把牛排扔到一边焦急的凑过去询问。
南宫寒也是一脸无比紧张的神色,尽管他努力的克制,将外面看守的手下叫来,“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手下惶恐地表示不知道,他们只负责人在就好,并不能进房间。
“喂,你怎么了?”南宫寒走过去有点担忧的问。
南宫荆轲睁开眼睛,无力的看了他和南宫雪一眼,“我……我肚子疼,肠胃那里一阵阵绞痛。”
南宫雪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估计是急性肠胃炎,伴随发烧,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南宫寒黑了一张俊脸,“我叫医生马上过来,你忍一下,我先弄点热水给你喝。”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知性女士,叫琳达,加拿大渥太华本土人,与南宫寒是旧识,只不过并不知道他与南宫荆轲是父子关系,且南宫荆轲虽真实年龄已有四十多岁但长相实在过于嫩,因此他以为只是比他们不了几岁的朋友。
琳达将吊瓶熟练的给南宫荆轲挂上,那满身斑驳的痕迹谁还能看不出这具身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意味深长的瞅着南宫寒,直看的这冷峻的大男孩不好意思的目光躲闪到一旁,“安东尼,有时候也稍微节制一下啊,男人那里毕竟不比女人,本来就不是为了做那种事而存在的,他这次发烧就是那里感染引起的,还有,以后记得带t!”
南宫荆轲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只当没有听到琳达的话,因为不装聋作哑他更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或者反应去应对,他该如何解释,并不是同性恋的自己被个男人蹂躏成这副模样,而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都麻木了……
南宫寒别过脸,“没事了就离开,你话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