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至周四是最让人觉得煎熬的时间,而周五和周末却是让人觉得无所适从的时间。
如果这换作之前,似乎对于萧飞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难过的时间。但在这样的学校里,时间便显得有些长得让人难以接受了。
有人或许会说,休息的时间长一点有什么不好,可以睡觉,可以游戏,可以做许许多多有意义的事。
什么叫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做有意义的事。
好吧,这是许三多,不是我们。
从良子那里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暮色渐沉,仅有的一丝赤红晚霞漂浮在远处的山与天的中间,像是对天空充满了留恋,直至那赤红最终被青黑色的夜幕所包裹。
零星初上,在淡青色的天边,时隐时现。
天亮和彭杰已经回到了宿舍,萧飞一个人跑到了新教学校背后,那块由削尖了的山,这里却比那里有油水儿。对于一周吃惯了没有多少油水的学生来说,偶尔来这里补补油还是不错的。
而这两家饭馆,萧飞他们经常来的还是前面的哥哥家,一个一米七大个子的中年汉子,早几年种地练出来的腱子肉在开了饭馆之后已经所剩无几。
来到这里的时候,饭馆正屋的几张桌子和偏屋的几张桌子都已被占满。借着老主顾的面子,店家老秋领着萧飞和彭杰去了院子外面,那与平日里卖货一墙之隔的小屋里。
这是最近刚刚由仓库改过来的,一进去,还能微微闻到一股略带货陈而发散出来的气味。
虽然感觉上比起大厅来说要次一些,但对于彭杰和萧飞来说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萧飞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这个地方也正是自己最想要的。
点了两个平里日最常吃的菜,彭杰斜叼着烟从外面提进一扎啤酒来——那种用尼龙绳子捆起来的九瓶一扎的苦瓜。
对于他们来说,打发周末的时间无非是这样了。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可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之前,如此一醉,然后一觉到天明,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像是他们这个时候的学生应该做的,但对于他们那个时候的技校学生来说。已经被正规高校排除于门外的他们,在谋求一份可以生存的技能同事,适时地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在他们看来,无可厚非。
夜,开始慢慢归于平静。除了学校里那隔三差五便亮着一个的路灯,一切都进入了梦乡。不远处的村子里不知谁家的狗偶尔地叫上几声。却已经再打扰不到彭杰他们的梦了,一场醉之后,或许明天会是阳光明媚。但一切都只是照旧。
天亮和邓子伙挤在天亮的一张床上。邓子的铺盖此时在四层楼的楼顶天台上吹着夜风,注视着璀璨的夜空。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