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noie.”(那就自己看吧,)一脸的不高兴。
过去,在外国租界有所谓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今天,美国名牌店恨不得写上:只许华夏人牵着狗进。
所以,李晓宁等人进了thenocle之后,立刻被当成了vip贵宾请进了一个专为华夏人设置的大包间。
李晓宁是请客的人,自然是坐了主陪的位置,让第一武官助理丁家梁坐了主宾的位置,然后瞥了众人一眼,笑着说道,“我听说何淑松同志不怎么喝酒,我看这样吧,周鹏,你来坐副主陪。咱们两个今天的任务就是让同志们吃好喝好!”
周鹏心里一喜。别看只是酒场上谁坐副主陪,这也代表着个人的地位。按说今天这个位置应该是何淑松坐,因为论职位,何淑松排在李晓宁后面,是第三位,可是何淑松不怎么喝酒,酒量太浅,所以李晓宁就点了周鹏。
其实就是何淑松不坐副陪的位置,也轮不到周鹏,这分明就是李晓宁在趁机给周鹏找光环。同时李晓宁也在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自己说话办事很果断,有魄力,而且是有这个资格和底气的。
周鹏嘿嘿笑着,“其实我的酒量也不怎么地,但是李助理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金发碧眼女服务员走过来,俯身下来用汉语向李晓宁媚笑道,“老板,请问咱们喝什么酒?”
李晓宁笑了笑,向众人道,“大家喝什么酒?这样,男士喝威士忌,女士喝红酒,你们看可以吗?”
何淑松笑了,“行,什么酒都行,反正我喝什么酒都是一个味道。”
李晓宁扭头礼貌性地问了问丁家梁,“丁助理,威士忌咋样?”
“行,我没意见。”丁家梁轻轻道。
李晓宁闻言,挥了挥手道,“小姐,先来两瓶十二年以上的皇家礼炮或是芝华士,再来两瓶1982年的拉菲!”
李晓宁的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二年以上的皇家礼炮和芝华士什么价,他们不是很清楚,可是1982年的拉菲,那可是天价啊!
一个女同志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李助理,是不是太破费了?喝点普通红葡萄酒就可以了,我们这些不懂酒的人喝拉菲太浪费了。”
丁家梁笑着插了一句,“算了,我们就开开洋荤。不过,李助理,你请我们吃了这顿饭,好几个月工资就没了。”
“不要紧,等我吃不上饭的时候,大家谁请我吃个盒饭就可以。”李晓宁哈哈笑着挥了挥手。
他今天请客,绝不是摆阔来了。摆阔,也毫无意义。
他是在以这种方式,来收拢人心和联络感情。他要迅速地融入这个团体,还要树立自己的权威。权威不仅体现在工作中,体现在手腕中,还要体现在为人处世上。
请客吃饭,这种方式固然简单世俗,但却更加有效。况且这是李晓宁个人掏腰包,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不要说扑通的工作人员心头意动,就连丁家梁和何淑松这两位武官助理都感觉讪讪,有吃人嘴短的感觉。
多年的官场经历,已经让李晓宁明白,在做人做事上,必须灵活变通进退有度。既要对周鹏这样的边缘人给予信任和倚重,还要对丁家梁、何淑松这种竞争对手以宽容和机会。
所谓喝酒吃饭增进感情和交流,这绝不是一句虚话。开宴之后,从一开始的拘束到后来酒过三巡后的放开,再加上李晓宁时不时的妙语连珠,以及周鹏的插科打诨下,气氛渐渐变得非常融洽。
丁家梁和何淑松喝了几杯酒之后,也带着酒意表现出了适当的敬意。
“李助理,我敬你一杯。我老何是个实在人,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如果以前有得罪你之处,还请李助理多多包涵!”何淑松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面色涨红,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道。
李晓宁笑了笑,也举杯站了起来,“老何,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刚来,哪儿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过你既然说了这话,那我也说几句心里话。”
顿了一下,李晓宁接着说道:“我来大使馆工作,其实是各种因素促成的。要说是为了镀金,我在这里说句不太谦虚的话,就凭我在地方上的履历,三十岁之前做到厅级干部,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来,就是为了做事。
我到任之后,自问没有针对任何人,但是大家却都对我不满意。我真是不明白,这到底是看我李晓宁这个人不顺眼还是不想干工作呢?将心比心,扪心自问,我李晓宁不想得罪任何人,更不想跟哪位同志过不去。
有一位长辈跟我说过,人可以有私心,但不能因私废公。抛开这些都不说,我觉得,做人要厚道要仗义,不能把私利看得太重。我真诚待人,不求别人真诚待我。但是,我希望我们都能顾大局,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做好工作,做出成绩,成绩是大家的,将来在座的各位能不能升迁,其实说到底不还是要看成绩吗?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把我李晓宁排挤走了,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喝酒了,说话直接,你们不要怪我。但话糙理不糙。反过来说,如果我们紧密合作,一致对外和向前,我们就能双赢!
我一向认为,损人利己的事能不干就不干、没有办法也要尽量少干,但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言尽于此,感谢大家今天跟我敞开胸怀,话不多说了,干!”
说完,李晓宁一饮而尽。
j就这点儿酒,李晓宁当然不可能喝醉,他说这些,其实是在借酒装疯,把一些不方便说的话趁机说出来,但是他也是很真诚的,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不管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了异国他乡,他都是想好好做事的,不然就冲着自己的亿万身家,何必还留恋于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