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看见脸色沉沉的蒋小小安慰道:“没事的,他糙得很,禁打。不过啊,小小,以后你下手轻点啊。”
“不是啊,不是。”蒋小小连忙摆摆手。
盛泱笑得龇着牙,表情奇怪地盯着她看,一会儿立刻说道:“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先走了。”
蒋小小依旧站在门口,盛泱走远后,她就听到病房里传来盛宣中气十足的声音:“蒋小小!进来!”
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盛宣不免有些气急败坏,过了一秒钟忽然又可怜兮兮地说:“小小,我要喝水,头好昏爬不起来,你帮我一下好么?”
蒋小小就这么被骗了进去,接完水刚一挨近盛宣就被他一把拉住,他慢条斯理地喝光了杯中的水,然后立刻狠狠地将蒋小小压在了身下。
“放开我!混蛋!”
盛宣笑了笑:“我就是混蛋,看你往哪跑。”他就着鲜红的樱桃小嘴就往下亲,攻城掠地、意犹未尽,良久将气喘吁吁的蒋小小死命抱在怀里,肯定道:“你刚才哭了,你看看吧,你那叫心疼我,不然你哭什么。”
“谁说我心疼你了?!我应该把你打得找不着北!”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蒋小小十分不自在。
盛宣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指了指西装口袋:“你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32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蒋小小的脸终于穿过了时间的长河来到了他的面前。盛宣在梦里面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被人踩了一脚,崭新锃亮的鞋面上一个大喇喇的鞋印,盛宣心情很差,立刻就要去找罪魁祸首。
犯罪分子居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盛宣气焰嚣张,差点就要给助理打电话找出罪魁祸首。他冷眼一望过去,猛然间看见一个小小的人穿着明显很大的空落落的毕业服,背影十分慌张地往前走。
就是她!盛宣想都没想立刻上前,大手一把就把人逮住了。扯着她空荡荡的衣服就往后拽,身形单薄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被盛宣拽到了他旁边。
盛宣质问:“就这么走了?!”
小姑娘一脸错愕,然后就看到盛宣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她脸上有一丝丝茫然,然后好像又反应了过来,马上就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真的对不起。”
霍爵低着头,看着她只有自己的肩膀处那样高,脸上带着一些些歉疚。他转了下头然后就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了勾。盛宣大手一挥,就是非常好说话啊的样子:“行了,你走吧。”
蒋小小“啊”了一声,她大概也不知道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为什么忽然间又那么好说话了,但是人不计较她就再次道歉之后就立刻匆匆忙忙去她的毕业典礼。
月光渐渐地落下来,一点一点就像是光影一样游移然后再到盛宣的床上。朦朦胧胧之中,盛宣的嘴角轻轻勾起。
这就是蒋小小啊,多少年过去,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盛宣起了个大早,他现在感觉每天都那么振奋。连平常时间看见无数遍的咖啡店都觉得也挺可爱,外面坐着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好像都有很多很多的故事。盛宣觉得这些人间烟火真是无比无比地吸引人。
他路过蒋小小最爱的汤包店,马上就下车,排了会儿队,也不管自己几万块的衣服蹭了一身油。
盛宣一路到医院,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他推开病房的门,嘴边一句:“快来吃饭。”还没说完,就感觉十分奇怪,因为往常这个时候在病房里的蒋小小这会儿却不见了。
就在盛宣感到疑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四处查找蒋小小。然而就接起这个电话让他觉得真是……戏剧。
助理在电话里告诉他:“大少,少奶奶刚刚的飞机出国了。一个人走的。”
盛宣听着想笑:“你有没有搞错?”
助理听着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只能说:“大少,是真的走了。”
盛宣感觉有一瞬间的时候他的脑子是空白的,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里,他觉得既然已经说开,并且互相喜欢,为什么蒋小小还要独自一个人走呢?
他就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像是一个错觉,都是他每每午夜梦回汲汲以求的一个梦。
“大少……大少?”助理感受到他的沉默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一个人去的,也是自己在网上买的票。”
“为什么这么笨!”盛宣在沉默之后怒气渐长,顿时就问:“知道她要走,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助理自知失职,立刻就补充:“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大少,要是没什么差错的话,您跟少奶奶差一个小时先后抵达波士顿。”
盛宣头疼,扔下了冒着热气的小笼包,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陆深飞往波士顿参加学术交流会议,并且视察家族美国分公司工作。
这一天,美国正是memorialday,由于连续有三日的假期,美国民众有很多选择野外郊游,当然也有很多民众前往参加国家公墓的纪念活动。蒋小小飞机降落之后打的到中心城区,由于是公休日,蒋小小只能在学校外头约见了自己大学时候的教授。
没想到她正在外头和人喝咖啡呢,正在聊着自己的病情的时候,蒋小小的肩上就被搭上了一个胳膊。
教授是个金发老头,一瞬间脸上就有些莫名其妙的错愕。蒋小小也是一个激灵,她回过头就看到盛宣一脸风尘仆仆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咯噔一下。
盛宣清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对着教授的自我介绍就是:“我是蒋小小的丈夫。”
蒋小小几乎有种错觉,如有能用更加博大精深的中文的话,盛宣都有可能说出什么更加具有从属性的单词……就像是贱内……
教授显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金发老头子笑起来蓝眼睛眯着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可爱。他用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对着盛宣说:“真好,你们真相配。”
蒋小小这时候回头看了盛宣一眼,果然这家伙笑得那叫一脸深沉,然后十分受用地对教授说:“您说得真对。”
真是一片和煦的微风吹过,这一句话的奉承让盛宣的脸色看起来不止好了一点。
盛宣的手然后有意无意地搭在蒋小小坐着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