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 > 分卷阅读24
    些许暖意。

    “不,我不要,我不喜欢!”她盯着那个陶人,皱起了眉头:“不要给我这个,我讨厌陶人!”

    说着,她赌气转身离开了。

    她不喜欢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轻易就做出那么可爱的陶人,她却不能。

    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嘴唇里含糊地念叨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猛然间,她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看四周,听着外面的秋雨声,感受到踢了毛巾被后泛凉来自两腿的阵阵凉意,她才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抱着毛巾被,背靠着软垫,她在那里发呆,想着自己遭遇的这一切。

    正愣着,忽而就仿佛外面发出一点声响。

    很是轻微的咔嚓声,不过她依然听到了。

    那是她家大门被关闭的声音。

    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六点钟。

    是谁,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关上外面的大门?

    她知道,这个时候,儿子一定睡得正香甜,不可能出现在大门处。

    更何况,如果是儿子,他完全没有必要像做贼一样这么蹑手蹑脚!

    排除了儿子后,她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那种唯一的可能,她浑身的汗毛在这一瞬间都竖了起来。

    毛骨悚然。

    ☆、第18章

    宋益珊在这一瞬间,呼吸几乎凝滞。

    外面的风声雨声都清晰地传入她的大脑中,犹如千丝万缕的线在脑海中交织。

    而就在那清晰的声线中,她听到了一个脚步声。

    她家这巴掌大的小院里,秋风秋雨之中落了许多枯黄的梧桐叶。

    此时的声音,恰是一双脚轻轻踩在湿润的梧桐叶上发出的闷响。

    宋益珊紧紧地攥着毛巾被,脑中闪过一千个一万个主意。

    她该怎么办,打电话?给110打电话,给谭超月打电话求助?

    假装毛巾被下的世界是安全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躺下睡觉?

    还是说,出门去,去看一看,到底是谁,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他又在做什么?

    当耳中那个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已经踏上了台阶的时候,她终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眼前的一切仿佛罩着一层朦胧的纱,只要她踏前一步,仿佛就能捅破了。

    她收留了阿陶,也冒着将自己和儿子置于危险中的可能,选择相信了他。

    那么现在,她就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种后果。

    她一狠心,下了床,推开了卧室的门。

    当她的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也恰好,客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瘦的身影踏入了客厅中。

    来人小平头,裹着床单,看上去像一个打算跑路的和尚。

    清晨六点钟的朦胧夜色中,两个人,四目相对。

    她一愣,他也一愣。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在发现果然是他的那一瞬间,之前那种因为不可测而愈发强烈的恐惧感,竟然慢慢地消散了。

    她盯着他,看他被细雨浸润了的黑发,看他因为些许的惊讶而泛起涟漪的黑眸。

    许久后,她终于率先发声:“半夜三更的,你做什么去了?”

    “我……睡不着。”他低下头,看看脚尖,复又抬起,看不出是不是在因为说谎而不自在。

    “我听到大门响了,你刚才出去了?”

    “嗯。”

    “去做什么?”

    在克服了最初那种对未知的惧怕后,宋益珊表现得像是一个审问犯人的公安。

    不过想想,她确实应该理直气壮。

    这是她的家。

    半夜偷偷跑出去的是他。

    “我想散散步。”床单底下,他的手仿佛轻轻动了下,口中这么说道。

    “散步?早晨六点钟,披着床单去散步?”这让她怎么相信?

    “嗯,我觉得这个床单很舒服,比我之前的衣服舒服多了。”这是真心话。

    可是宋益珊会傻到相信这句话吗?

    她皱着眉头,上下左右把他打量一番,最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右边的手上。

    为什么他右边的手,一直藏在了床单底下?

    “你的手怎么了?”她盯着那片垂下来的床单边缘。

    “没事。”

    “你手里拿着什么?!”

    她顿时意识到了,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是什么?他偷偷地拿了什么?

    阿陶好看的眉眼轻轻皱了下,无奈地抿了抿唇,他终于认命地抬起了手。

    当宋益珊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

    碗?

    她以为他伸出手来,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会打开一个神秘的豁口。

    可是,只是三个碗?

    而且是三个最平常不过,她家里现在就在用着的碗?!

    她是不会记错的,这个花色的碗,当初是一家饭店订做的,当时她特意找了一些小工来帮着赶工,最后多出来一些尾单,就给几个小工分了分,自己留下几个平时用。

    宋益珊盯着那碗,那看看抿着唇颇为无可奈何的阿陶,只觉得额头出现三道黑线。

    “你拿着碗做什么?”

    “散步。”阿陶言简意赅。

    “你拿着三个碗去散步?”

    这让她怎么相信?

    “嗯,我想去厨房准备做饭,拿出碗来,然后我忽然想去散步,就出去了,忘记把碗放下。”

    宋益珊呆了足足十秒钟,最后终于点头:“也行,这样好像……也能说得通。”

    对于精神病来说,很是说得通。

    要不然她实在不明白在下雨天的凌晨六点钟,有人提着三个碗披着床单去大街上溜达。

    “我去做早餐了。”他凝视着她,言语中带着点小心:“你要吃什么?”

    “随便。”

    她还哪有心思想什么早餐:“早餐不用着急,我先回去睡一觉。”

    一夜的梦,伴着一夜的秋雨,身体凉了,心也凉。

    大早上被梦惊醒,却看到他这么诡异的行为。

    她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压压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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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益珊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璀璨的阳光照在窗台上,给她带来了别样的好心情。

    她洗漱过后,走出卧室,却看到餐厅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怎么了?”她有些莫名。

    “没什么。”宋冬松连忙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而阿陶却依然望着她,略带小心地问:“你想吃什么?有豆浆有牛奶有果汁,有油条有包子还有煎蛋甜饼。”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烤面包也有。”

    他看上去就像个开早点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