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 分卷阅读60
    棋。”电话居然被接起了。

    江棋一听对面的声音,心脏条件反射的骤然一缩,他看时间,凌晨四点。

    姓盛的居然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

    他刚睡着,这段时间在赶项目,两点多才回来,洗洗弄弄刚躺下准备做梦。

    产品交给测试,有问题会随时联系他,他没敢关机,没想到给盛轶捡了个空。

    江棋压下心里的烦躁,转了个身,“有事?”

    “嗯。”

    “那说。”要是是什么无病呻吟的小事他立马挂电话。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看的那场话剧吗?”

    江棋坐起来,想让自己清醒点,盛轶搞什么,大半夜的拉着他回忆从前,不知道这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都这么久了,这货想跟自己一起玩耍的心居然还□□着。

    他粗声道:“记得一点。”

    盛轶:“我想说,当时我问你那对同性恋最后什么下场,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江棋:“……”

    盛轶:“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家人,就算异性恋也一样该受到惩罚,你明白我意思吗?”

    “你怎么了?”江棋莫名。

    说实话,要不是他提起,他都不记得他那个时候说过这句话,而且他当时应该也没有往心里去,盛轶居然在这个时候跑过来解释,“喝酒了?”

    “一点点。”

    江棋听他那有雨刮器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路上。”

    “酒驾?”

    “没有,我只喝了一点,半杯不到。”

    “你那半杯和别人的半杯是一回事吗。”

    “我很清醒,你别担心。”

    江棋听他声音确实很清醒,没有变身十万个为什么,他本想回一句谁担心了,但最后还是说:“注意安全。”

    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先别挂。”盛轶说。

    江棋耐着性子没有放下电话,“还想说什么?”

    “那个时候你淋成那样,是因为我吗?”盛轶声音很轻,寂寂无声的夜晚,认真听进去或许能蛊惑人心。

    然而江棋第一反应,“什么时候?”

    “那天你浑身都湿透了,你说你在外面站了很久。”

    江棋:“……”

    江棋:“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惊弓之鸟还是捕风捉影?”

    盛轶:“什么?”

    江棋懒得解释,又怕盛轶继续误会下去,好像他江棋真的为了他要死要活,琼瑶戏都上了,“那天人那么多,我打不到车,只能去坐公交,走到一半又想回来看看那对同性恋究竟什么下场,来回一趟,怎么可能不淋点雨。”

    对面没声音了,过了很久,盛轶才咳了声,说:“我猜也是。”

    “你确定你刚才是这么猜的。”

    盛轶脸快闷到方向盘里了,“给我个台阶下行吗。”

    “好,你下。”江棋忍着笑,“那天我看着你们一对对的都走了,心里很难过,雨又下的那么大,我就冲进去了,一个人在雨里走了很久,一边冻的哆嗦,一边想着你,想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找我,给我披件衣服……”

    盛轶打断他,“行了。”

    “下完了?”江棋说:“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再等等。”

    “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

    “不行就停在路边,等清醒了再走。”

    “我很清醒。”盛轶说:“我就是想再跟你确认一遍,我们,做不了朋友了是吗?”

    江棋呼吸凝滞,这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眼看着又被盛轶拉开了一条口子,他不想再示弱了,否则这场拉锯战无穷无尽,将永远看不到头,“你现在才知道吗。”

    慢速档的雨刮器来回刮了三次后,盛轶才说:“那我再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还能留在你身边的办法。”

    喉中突然一阵痛,江棋鼻子一酸,听着对面浅浅的呼吸声,说:“不要勉强。”

    ☆、第四十一章你幼稚不幼稚

    一大早,江棋穿着松垮垮的棉布背心和睡裤,肿着双眼,吊儿郎当的提腿靠在厨房门上,等着陈嵘的南瓜粥出锅。

    “困就再去睡会。”陈嵘心疼他这段时间没命的忙,让他这一个月都搬回来住,不说工作上减负,至少补给能跟上。

    江棋这段时间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好,也是奇怪,以前想法设法的攒装修钱,就想搬出去住,说是外面自在,最近屡次喊他回来,二话不说收拾一包东西拔腿就往回跑,陈嵘不赶他走,他就一直赖着,前两天还说要交饭钱,看样子是打算长住了。

    江兵说是房子大人少,住着空落。

    究竟是人空还是心空,二老肚里清楚却不好说,这孩子情深义重,这股劲儿还没憋过去,只是憋的再辛苦,这种事,就是父母也很难插上话,还得靠他自己。

    陈嵘想去找盛轶谈谈,被江兵劝住了,谈什么,谈你儿子很受罪,你能不能做做好事跟他在一起?

    对方要是个姑娘,江棋追不到那是他自己没本事,可这种强摁着人大小伙子头把人硬生生往姑娘变的事,别说开不开得了口,听着都觉得缺德。

    虽然说感情特殊了点,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到哪都是一样的。

    陈嵘有时候埋怨自己太惯着江棋了,听他说喜欢盛轶,就由着他喜欢,哪知道这种事上,他这么拎不清,你问他,他说早知道没结果,然而当初一头热的往里栽时,又没见他有半点犹豫。

    怪就怪盛轶这孩子看着太好,太合他们眼缘,让她和他爸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也跟着犯了糊涂。

    好在江棋还年轻,前面吃点苦,往后说不定就顺了,他们也不求多,有那么个人,这辈子能照顾他对他好就行了。

    江棋往里探头,看着锅眼睛都直了,“还没好吗?”

    盛轶那一通电话,打的他胃疼了一晚上。

    “饿了?”陈嵘问。

    江棋摸着肚子,“有点。”

    陈嵘递给他一碗小馄饨,“昨晚多的,你爸让我今早下了给他吃,你先拿去,等他醒了,让他喝粥。”

    “不好吧。”江棋盯着碗,“回头江局又该说他在家里没地位了。”

    陈嵘挥着饭勺,“外面作威作福就算了,家里还要什么地位,你看他敢不敢跟我讲。”

    江棋给她点了个威武霸气的赞。

    馄饨下的有点烂,不过味道还行,他没去客厅,原地站着端手里吃,卷毛狗围着他腿打转,江棋抱它起来夹胳膊里,喂给它一块馄饨皮。

    “昨晚跟谁打电话呢,那么晚了。”陈嵘问。

    “……同事。”

    “我听你后来一直翻来翻去的,起来加班了?”

    江棋没说话,姓盛的大晚上剖人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