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到在哪儿了吗?”
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石百神,刘一军开口问道,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杀气,完全不会有人想到,他会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大奸大恶之徒,他从一开始就说了,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报仇,他可以做任何事,只是一些死士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查、查到了。我、呕……”
石百神不止是脸色苍白,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刚想要说什么,却是突然打开了车门,上一顿饭吃的那些东西一点儿没留,全部吐了出来。
这还只是见到了门口那两个守卫被杀的样子,如果让他看到屋里的情况,恐怕他会直接昏过去。
刘一军从那位“演员”的身上找到了一个手机,看了一眼里面屏幕,果然是上锁的,抓过对方的手指挨个试了一圈,找到用来解锁的那根手指之后,直接把那根手指砍了下来。
二者全部交给了石百神,让他查查最后一个通话的人的位置。
看到那个手机的时候,石百神还算是正常,但在看到那根断指之后,原本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好不容易才从门口那两人的死相之中缓过来,又看到这个,强忍了许久才将那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刘一军的车上永远准备着至少一身的换洗衣服,所以现在他的身上是一滴鲜血都没有,那沾满了鲜血的衣服早就被他当做引火的工具,扔到了吴家大宅里。
可就算是如此,依然有着阵阵血腥味从他的身上传来,在这车内回荡。
“地址就在屏幕上,大佬您自己看吧,呕!”
在呕吐的过程中,石百神抽了空对着刘一军嚷了一句,接着便又转过了头,吐了起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只有酸水。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一军轻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带石百神出来,最初只是想让他长长见识,会斩杀那些死士完全是意外。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是今天不发生,以后也会发生的,所以,对他对公司来说,都算是一件好事。
将那台笔记本电脑拿到手里,看了一眼上面正在闪烁的红点,刘一军的嘴角上扬,挑了挑眉毛,果然是在那个君子机械里面。
君子机械只是一个建立在小区里面的公司,在外看来,连个公司的广告牌都没有,位置也很是偏僻,整个小区除了物业,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以吴天枫往日的奢靡作风,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是不会待在那种地方的。
看来,这就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了。
只是,刘一军有些不明白,对方的儿子海豹,可还在自己的手里,吴天枫现在就开始对自己下手,他就不怕自己撕票吗?还是说,吴天枫已经可以不在乎海豹的死活了?
“海豹醒了么?”
想到这里,刘一军连忙给刘野打了一个电话。那个海豹的实力就算是和自己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能够将其收如麾下,可是多了一个强有力的手下,他一个人可是能够顶十个人!
现在这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可以成功的策反对方,那刘一军的用人危机,也可以得到一些缓解。
“额,老大,您上次打的麻药实在是有点儿多了,还没,大夫也说了,得一个多礼拜呢。”
刘野的声音当中有些无奈,当初刘一军用的那支麻醉枪剂量实在是有些多了,这海豹没有因为用药过量直接死过去就已经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哪有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现在说的也只是过一个星期有可能醒,可能而已。
“那行吧,你在君子机械那边怎么样了?那些人有什么动静没有?”
“有,刚刚不知道是谁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里面有些混乱,不过并没有人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们当然会混乱,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电话就是现在在自己手里的这个电话打出去的,而且吴天枫就在那里面,估计已经知道吴家大宅被烧了的消息,不乱才是怪的。
只是这些话刘一军只能放在心里,他如果告诉了刘野,以刘野的性格,一定会变得紧张起来,在面对君子机械的那些人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监视别人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他们只是负责观察、记录,如果动了别的心思,不仅会影响监视的效果,还有可能会给自身带来危险。
“好,你继续观察,和兄弟们都小心点,你应该知道这个公司不简单了。”
有些话不能说,可基本的关心和提醒,还是可以的。吴天枫就在这君子机械里,吴家大宅内仍有一队人守着一个假的吴天枫,这种事情可不是吴天枫自己能够决定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林家开始接手了!
甚至是另一个更加恐怖的可能,就是现在的吴天枫,已经被控制住了,真正掌管那个君子机械公司的,并不是吴天枫,而是林家!
“根据本台记者报道,我市著名富豪家族吴家的住处,吴家大宅在今天下午三点二十三分左右突然发生大火,火势凶猛,即使消防员及时赶到,也只能控制住火势不向四周蔓延……”
“吴天枫,你家的宅子,已经没了,看来那个刘一军,是真的没有打算放过你啊!”
君子机械公司的会议室里,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上播放着实时新闻,吴家大宅突发大火,这可是让整个蓝岛市轰动的新闻,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派出了记者报道这件事情。
吴天枫就坐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画面中那冒着黑烟的一团废墟,在几个小时之前,那还是他的住宅,现在,却是已经变成了几块焦黑的木炭。
“哼,有什么所谓,反正我本来也不可能再回去住在哪里了,不是吗?”
在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怒,就连悲伤都没有,只有冷漠,面无表情的看向说话的管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