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寺上香的人并不是很多,这里也算不上一个香火鼎盛之地,到现在福山寺还没有消声灭迹纯粹是因为楚杺楠的缘故。
她缘起于福山寺,贵也起于福山寺,所以多年来对这里多加照看,维持着福山寺中僧人的生计。
点完香她开始跪拜,拜完后她起身却看到身旁的人,不免有些惊讶,“璇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姑姑也是来上香的吧,刚刚璇儿看到了姑姑只是看姑姑正在上香所以没有打扰。”乔璇笑道,看起来温婉大方。
“我每次回帝都都会来这个地方,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只是这里人少没想到璇儿会来。”
楚杺楠笑了起来,而话语中明显是在试探,乔璇扶着她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附近就这个寺庙了,远的不想去,所以就来这里试试看。”
“璇儿是祈福还是求子啊?我可听说你和轩儿成亲已有几月,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太后她老人家可指望抱个重孙呢,你可得争气啊。”
这倒是很常见的关心,乔璇讪讪一笑就当是默认了,她和楚璟轩到现在都没有同房又怎么可能有孩子,而且她也不会有孩子,有了一个牵绊她又如何走的决绝。
“姑姑似乎很喜欢这里啊。”
“算不上喜欢,只是曾经我没落时来这里上过一炷香,遇到了一个人,从此一生平步青云,所以来这里也算是还愿吧。”
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楚杺楠年轻时聊到了上官烨,又从楚璟轩到楚祁夜,几乎是无话不谈,楚杺楠看着心思深沉竟对她没有任何防备,这反而让乔璇有些不安。
最终楚杺楠相邀去府上一聚,这正合乔璇的意,她自然答应了,说起来上官府她还是第一次来,那次被上官烨抓去的地方似乎是他自己的别院,不然他也不敢那么嚣张。
到了上官府,乔璇最先遇到的是上官烨,大概她也没有想到先遇到的会是他,见到乔璇出现在上官府,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朝着楚杺楠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了一眼乔璇朝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有乔璇最清楚,那笑容中透着几分杀气。
虽不知上官烨为何对她如此仇视,但经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早已不求缘由,这个人她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你和烨儿以前似乎不怎么熟吧,这孩子从小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也不和轩儿他们玩,到现在都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楚杺楠淡笑道,并且吩咐下人端来点心和茶水。
“确实不熟,不过尝尝听璟轩提起过小时候的事情,他似乎和令郎有过过节。”乔璇有意提起此时,当时上官烨失去了一只眼睛,想来对楚杺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会意,本以为她会将此话题绕过去,谁知道她只是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小孩子不懂事所以伤到了眼睛,虽然有些可惜,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烨儿也早就习惯了。”
不知为何乔璇总感觉楚杺楠并不是很在意那件事情,要知道那可是她儿子的眼睛,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释怀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当然在她面前她也未必会吐露真心,说到底她可是楚璟轩的夫人。
茶过三盏,天色也渐渐的晚了,乔璇告别楚杺楠后离去,行至大门口,不想上官烨突然出现,他靠在门上冲着乔璇笑道:“这天黑路漫漫世子妃可得小心了。”
“有劳上官公子提醒了,妾身会注意的。”
刚准备上马车,上官烨突然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凌厉,乔璇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反而将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世子妃似乎对我很是上心啊。”
“上官公子这可就会错意了,妾身只对自己的夫君上心。”说完这话,乔璇明显看到上官烨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眼中分明带着几分妒火。
看错了吗?乔璇有些不解,转身上了马车,而上官烨冷着脸拂袖而去。
刘府,庭院内。
“喵”锅盖伸了个懒腰,然后懒洋洋的趴在了地上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刘终用猫尾草逗它,它一点反应都没有,疾风看着锅盖叹气道:“最近锅盖是不是病了?”
“看来是的。”刘终站了起来将锅盖抱在了怀中,这时有一个人影闪现,疾速来至他们面前对刘终说:“乔璇去了上官府。”
“她最近的动向有些奇怪,不过怎么又跟上官府有了关系?”
“似乎是和上官夫人楚杺楠有联系。”
“楚杺楠吗?”刘终沉默了下来,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乔璇,当时长坪村的案子再加上乔欣的都和乔璇有关,所以他一直都让疾速留意她,没想到乔璇现在又和上官府有了牵连,只不过一次会面也算不上什么,但是由此刘终心中也有了几分疑惑。
“当时查乔欣的案子时乔府之人似乎有人看到她深夜离去,后显示是与上官府有关,那么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疾风想了想问道,当时调查乔欣的案子他们确实也费了一番心思,几乎能查的人统统查了一遍,掌握的线索少之又少,除了有府中人告知说她深夜离过府,而打更之人又看到她朝上官府的方向去,就再也没有其他,而且这还是偶然被人看到的,连一点证据都没有,想要查清楚根本不可能。
“当时乔欣死的很奇怪,根据最近几起案子来看,她的死或许也和蛊术有关,只是当时她身上又有多处被利器留下的伤口,所以不好判断。”疾速皱起了眉头,似乎每次关乎到乔璇的案子就变得有些玄乎其玄的感觉。
“照这么说的话,长坪村有部分人也是死于蛊术,只是尸体被烧辨不清伤口,但是我们不是在周围找到了蛊虫的尸体吗?难不成乔璇是……”
“蛊族人。”刘终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怀中的锅盖突然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