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弓箭对着母野猪老半天,却没射出一箭的卡洛尔见到罗尔的惨样,听到罗尔的喊声和惨叫声,略想后,直接把弓箭丢掉,然后从腰间拔出斧头,“啊”了一声,就向混战中的罗尔和母野猪那儿冲去。
“罗尔,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罗尔慌乱和疼痛中抬起还能动弹的左手猛捶了两下猪头,只是毛线用都没有,母野猪根本就不松口,依旧愤怒地、搏了命地撕咬着他的肩膀。
痛,还是痛!
肩膀像要被卸下来一般!
罗尔惨叫着,扯起猪耳朵,拼命地撕扯,像个疯子一般撕扯,吼:“死臭猪,你给我松口,松口,不然我把你的耳朵扯下来,啊……”——样子像极了两个在玩抗痛游戏的小孩在互相或咬或扭扯着对方某一处,然后看看谁顶得更久一般,倔倔的。
可他现在面对的是野猪,愤怒的母野猪,而不是人,它听不懂人话,它依然拼命地撕咬着他……
抡着斧头的、喊叫着的卡洛尔冲了没几米,竟然踢中了一凸起的小树根,然后便狠狠地跟大地来了一亲密接触。
“噗……”
卡洛尔把口中的泥草吐出,骂了句什么,挣扎起身,也顾不上脸上的泥草,继续往罗尔那儿冲去。没一会儿冲到,举着斧头对着母野猪背,却不知为何迟迟没砍下去。
“卡洛尔,你快砍啊,砍啊!啊……卡洛尔,你砍啊,你怕个逑啊!砍啊……”
在罗尔的催促声中卡洛尔颤抖着手“啊”了一声,一闭眼,一斧头下去,却不知为何对的是猪背,想砍的也是猪背,可最终砍中的却是猪尾巴,且一把把整条猪尾巴都砍了下来。
母野猪惨叫,跳着猛甩了几下头,硬生生把罗尔胳膊的一块肉撕扯了下来。痛得罗尔就差没晕死过去。
母野猪痛得蹦离了几米,突然,愤怒地望着已开眼,重新举起斧头准备再次砍它的卡洛尔。
卡洛尔见到即刻怔住了,跟其对视几秒,吞了口口水,刚准备撒腿就跑,母野猪就愤怒地向他冲去,然后以闪电的速度将他拱飞几米,再然后立马扑上去撕咬他。
卡洛尔惨叫,手中的斧头在他被拱飞的一刹那,已脱手掉落。
左手捂着没了一块肉的,流血不止的,疼痛无比的右肩膀的罗尔咬咬牙,挣扎着爬起身,然后冲去捡起那把卡洛尔的斧头,接着卯足劲儿、不顾一切地就向那母野猪奔去,在距离它一米的地方就纵身跃起,高举斧头。
瞬间,罗尔骑到了猪身上,锋利的斧头也同时落到了母野猪的颈大动脉处,小半把斧头陷入了肉里。
罗尔刚想把斧头拔出,然后再给它来一斧头。
可就在这时,刚松了咬卡洛尔大腿的、惨叫着的母猪立马甩头,甩身子,几下就把罗尔从其身上甩落,同时那斧头脱手,插在母野猪的颈脖处几秒,掉落地上。
血,鲜红的猪血,不停地从被斧头砍到的母野猪的脖颈处涌出。
母野猪没有跑,短暂停歇后,即然又对罗尔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罗尔就地打起滚儿,躲闪,然后把那带血斧头捡起,拿手里,只是还没来得及砍母野猪,他就被母野猪拱飞了。
接着他一落地,母野猪又立马冲到,又把他拱起,把他拱出了几米。这下整得他已分不清了东南西北中,头顶有无数的星星在打着转儿,眼前一暗一明,不过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满是血的斧头。
“罗尔……小心……罗尔小心……”
罗尔模糊地听见有人在喊叫,挣扎着爬起,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使劲地撞了一把,接着他又重新摔倒在了地上,接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上,接着便没了接着,因他晕死了过去。
母野猪骑上罗尔的身子上,便张开它的大嘴,欲咬他的脖子。可就在它的嘴就快咬到他脖子的一刹那,三支箭“嗖——嗖——嗖”地接连飞来,箭与箭之间的间隔不够一支箭的距离,接着一支插进了猪脖子,直接穿破,两支插进猪肚子,进了小半截。
母野猪惨叫,往一边倒去,抽搐,起不来了。
一位身材高挑,蓝眼睛,橘黄色长卷发,一身乳白色束腰长裙,身背装箭袋,手拿大弓箭,透析着健康、蕴含着阳光的古铜色皮肤,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步伐轻盈地走了过来,样子美若天仙,特别是在那些从树叶缝隙间射进来的束束阳光照射下和周围绿色植被的衬托下更是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被母野猪咬伤腿的,抡着块大石头,刚刚已冲到离母野猪几米外地方,正准备跟母野猪搏命救罗尔的卡洛尔在三箭射进猪身体的那一刻收住了脚步,停下了。
卡洛尔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目光发直地望着地上抽搐着的、将要死去的母野猪,发着呆,脑袋恍如还有些发懵,想不通这力道爆表的三支箭怎么就射进猪身体了?
“嘿,那举着大石头的死胖子,你在干嘛呢?”少女柔里带钢的声音响起。
“我……我……”卡洛尔慌慌张张地把举着大石头的手放下,同时扭头望向少女,接着莫名其妙地把石头丢掉,像做了什么坏事儿一样,口吃地说,“我……我没干嘛啊?你……你是谁啊?”
少女扬起嘴角,淡淡一笑,没搭理他,然后走向不远处那个依然趴着不动的马克。
“你到底是谁啊?刚刚,刚刚这三支箭是你射的吗?”卡洛尔又问道。
少女没搭理他,走到马克身旁,就用手上的大弓去戳戳马克的背:“小子,别装了,我都看见了,快起来吧!”
马克没反应,依然安静地趴着。
“你要是再不起来,信不信我用弓箭射你。”少女恐吓道。
马克“嗖”地一下,爬起:“别别别,我的好姐姐,好阿姨,我起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