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风一觉睡到自然醒,带着惺忪的双眼下了楼,望着闷头吸烟的李德生,看到她的到来,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跟昨天晚上的态度判若如两人,仿佛楚河渭水界限般的分明,发觉了气氛有些不妙的她,把她清早起来还没有完全醒利落的大脑一下子惊觉了。
在仓促间细细回味之后,她猛然想起昨天夜里自己藏匿在沙发里边缝隙中的手机,因为李德生下来得太急,她只能手忙脚乱地把它慌乱地藏匿了起来,然后就是被德生抱自己上楼,缠绵床第云雨一番之后,忱着浪漫的温度,她一下子就沉睡了过去,把楼下的手机早己忘到九宵云外。
她赶紧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放长了记忆,仔细地回忆着昨晚的短信所写,为了还牵制着这个听话而又痴情的小男人,她短信的开头上来就写道:
“亲爱的,身在京城的我也同样地想你,温柔还在,甜蜜依然暖身,只是我现在还走不开,我必须还要陪伴我的父母。”
回忆着写了一半的短信内容,她越想越后怕,手心也不禁冒出了汗,她连忙走到沙发旁,这时她发现她的手机已经没有了踪影。像天空中的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脑袋瞬间变大了的女人,她赶紧环视屋中,终于在一个明显的地方看到了它,发现手机不知为什么竟躺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这时心脏开始怦然直跳,怦然的是手机怎么从沙发落到了茶几上,心跳的是昨晚给小男友写到半截而又露骨暧昧的短信是否已经……
她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眼睛望着茶几上的手机,屁股沉沉地坐到了沙发上,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取回桌子上的东西。
坐在沙发那边的李德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了:
“起床了?”
慌张中的女人赶紧点了点头,德生看着她已经拿回了桌子上的手机,像是一种清算又像是一种对对面女人所作所为的确认,他不无讽刺而又奚落的口吻像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还记得昨天晚上给谁发的短信吗?短信又写的是什么?”
乔风想替自己申辦,只是一种尴尬的心虚已经在神态上找不到了在法庭上叱咤风云雄文博辦的影子。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李德生紧接着又说道:
“对不起,因为早晨起来有人给你打电话,怕吵醒你,我顺着铃声找到了手机,想着赶紧挂断,却无意中发现了你写给某人的短信,应该更确切地说,“写给一个男人的,一个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一个带有有些火辣温度的短信!”
听到这里的乔风张了张嘴巴,又合上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怎样解释这个已经露了馅的败迹,怎样圆谎才能让对面的男人再次的相信。
她知道德生的才智和老练只能在她之上,他不是皮特,更不是小男友,他是一个历经沙场,纵横商界而又老练而道深的人,所有的词汇语言跟眼前的这个人解释起来都显得那样的无力和苍白,都无法圆润起自己不小心暴露的劣迹。也无法再取得他内心深处的认可了。
沉默中的羞愧的女人只能用一种近乎求饶又无辜的眼神斜视着等待回复的男人,虽然眼神中夹杂着倔犟,但是已经更多了一些小女人做错了事,等待发落求饶的成分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烟,屏住了呼吸,让烟雾长时间地存留在体内,然后他目光深遂而又有些失望地望着窗外,从他沉甸旬滞然的目光看来,看样子他好像又根本无心竖起耳朵来倾听乔风的辨解。从他沉甸旬滞然的目光看来,他好像刚刚痛苦地做了一个选择。
德生突然转过头来,眼睛直视着她,目光里带着一种犀利和不可侵犯地问道;
“我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跟你有多长时间了?你爱不爱他?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两个男人间,不!更确切地说,在三个男人间,难道你觉得还不够,这样做好玩还是有意思?要知道你伤害的不是一个男人,他们有必要有罪责做你导演这出戏的牺牲品吗?更确切地说他们有必要接受做你爱情游戏的受害者吗?”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很认真地接着说;“对于我们俩而言,我不明白,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对你不够体贴,不够温柔。还是没有足够的魅力吸引到你!”
这时候他眼睛突然冒出了一种愤怒和无奈重重地接着说道;
“还是你太无聊?性情中太过水性?”
说完他眼睛仍然不回避咄咄逼人地直视着乔风,他好像在等待着乔风的回答,又好像没有任何心情,再听到对面这个女人的任何辩解了。
乔风张张嘴,她的嘴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么不听使唤了,把想说和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平时她当律师时在法庭上的慷慨激昂又陈词旦旦,现在已经荡然无存的渺无踪迹了,她望着这张还充满了热度的俊秀生动的脸,这张她不再陌生和投入了深爱的脸,此时变得更加的让她仰视。在早晨和煦曙光的照射下,他的鼻子显得更加的挺直,两条黑黑的剑眉高扬,二目熠熠生光。而他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瘦削,只有宽阔的肩膀在松软的驼色睡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伟岸和高挺,她不禁在心里暗忖;即使他生起气来说岀的话,还是那么有棱有角,不失条理和素养,如同他那张英俊阳刚的脸。
屋子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针落到地面上也能够听得到。两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中。
乔风似乎从某种梦境中醒了过来,她试图慢慢地靠近德生,伸出手来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李德生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又像是触到了某种脏的东西一般,突然迅速地把身子从乔风高抬慢慢靠近的手边躲闪开了。然后他迅速地起身,走到了沙发的另一端,把半根香烟随手放进了烟灰缸里,突然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上了楼。
乔风呆呆地望着他走上楼的背影,胸口只觉闷闷地发胀,望着他残留在烟灰缸里,还仍然有丝丝清烟缓缓上升的半根烟,看着屋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抚摸着这张灰色的沙发,这张已经有些发旧还仍然很别致的沙发,是从这里,就在昨天晚上德生脸贴着脸,还不时吻着她有些发抖的嘴,把她从这里抱上楼的。
她的眼晴开始湿润了,两滴热泪从她的睡衣慢慢滚落了下来,一直落在了她还在死死握着的手机上。
她无奈地擦了擦两行热泪,漫无边际地环视着屋子里,目光定格在了窗外。寒风里吹散的树叶,一点点飘落,还有从窗外掠进的柔柔的晨曦。眼泪再一次把她的眼晴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的耳边突然想起了那首熟悉而又多年未唱的歌;
淅淅沥沥的秋雨,
点点滴滴敲打在我心上。
清晨的脚步怎会迈得那么的沉,
就好像走在了一条充满了泥泞的沙漠上。
望着远去你生硬远去的背影,
夕阳下为什么走得如此的急,
是我不知雨的急,
还是雾色中太多的迷茫。
或者我等待的就是一颗流星,
一颗灿烂在天边,
永远追逐的流星。
乔风痴痴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足有二三个鈡头长,楼梯静静的,有如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李德生还是没有下来,屋子里出奇的冷漠,像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沙漠。乔风怔怔失神的望着楼上,她不知道楼上的李德生在干什么?正在做着什么?
她的心突然开始变空了起来,泪水已经干涸在了手机上,她的面容充满了藏不住的惆怅,看着那熟悉的楼梯,乔风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帅气睿智的男人面前,已经大势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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