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来到了小希逗留的治疗中心,明朗的阳光透过治疗中心的落地窗户直晃晃地照了进来,清洒在地板和洁白的床上,而窗前的姑娘无心欣赏外面的风景,正在若有所思而又充满了茫然地望着窗外。
这些日子小希做得最多的就是凝视窗外,看叶落看风起,听窗外草地上翠鸟叽叽喳喳地叫,然后开始自言自语地对着窗外说些什么。
乔风顺着整洁干净的大理石地板。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虽然她的动作很轻很淡,但她还是发觉了,因为今天她一上午的眺望窗外,似乎就是为了等待着乔风,天一朦朦亮,她便早早地就站在了窗前眺望等待着,看上去随着时间的拉长,她的情绪略有好转,她看样子似乎想摆脱什么出去东西,跟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做一次彻底的告白。
乔风看着她略显轻松的神态,思忖着:看祥子今天她想把窝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吧!也许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随着时间慢慢的渐远,它也在悄然地治愈着昨日的心理疾病,因为时光在慢慢地告别着昨天情感的距离和温度。
她们两个就这样手拉着手坐在床上,乔风握着她冰冷的手,她仿佛预感到小希好像要吐露什么。
小希恍惚的眼睛突然红润起来,眼睛里充满了陈旧血丝,好像她这几日一直在眼泪的伴随下度过,这时候她突然把头倒向了乔风的肩头,近乎哭诉地突然告诉乔风:
”风姐,我是有罪之人,并且罪不可赦!”
乔风捌开她抚在她扃头的脑袋不解地看着她,然后又揽过她的另一只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希望让她的伤感的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她还在等待着小希接下去的话。
从一开始她就预感到小希的过去应该有一个故事隐藏,从她戏剧性的经历中,乔风总觉得有些东西是欠缺了什么,因为根据她当律师的经验,这个故事好像隐瞒又遮掉了什么似的,但这所有的一切如果当事人不说,旁人是无从知晓的。又无法想像的。终于等来了,现在她愿意开口讲她的事情了。
“别着急,把情绪先平复一下,咱们有话慢慢说。”乔风不紧不慢地安慰着小希。
“风姐是我杀了xxx(小希男友),他不是因为吸毒致死!”
乔风用一种惊讶却又在料想中的目光看着小希,就像不认识了这个善良的女孩一样,虽然预感到她隐瞒了什么,但是这个结果还是十分出乎她的预料的。惊讶之中,她还是紧握着小希的双手,希望她继续讲下去,告诉自己所发生的完整故事。
小希眼睛盯着窗外对乔风慢慢的述说着,又像是对自己那段经历的一个撕心裂肺的回忆。
“因为他撕破了他仅剩的嘴脸,把最后的感情也一并放在了肮脏的天秤上玩弄,为了钱,为了能够继续支撑着吸下去的钱,他开始逼迫我出卖我的身体,并且公然把两个男人带回了家,让我当着他的面和两个男人……”
乔风没有想到小希有如此一段苦不堪言的痛苦经历,这对于爱情至上,永远专一奉上的小希是多么的耻辱和凌厉。是对于把爱情至为神圣的女孩的一种亵渎。
“我寡不敌众,被他们摁倒了,更可恨更不可原谅的是在我痛苦的呼叫声中,我男友也加入了这场兽行的行功,他蝇营狗苟,禽兽不如,说是赚钱买粉,赚钱的是我出卖我的身子,而他是之后的享用者和吞噬我身体和灵魂的共犯!”
小希的牙齿咬得直响,眼睛喷射出来的仇恨让人触目:
“我不能再忍了,为了爱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这一切都在扼杀着我的纯洁和心灵。每天我都在数着分秒度日,每时我都在厌恶着我的身体,几次曾经想结束这个肮脏不堪的身子,可是还没有等我实施自杀,他便又更加猖狂而又放肆的开始了,有一天他又如法炮制的带来了两个充满了酒气熏天的黑人。我决定了改变我们的初衷。”
“当我用卖身赚来的钱换取的毒品,让他享受吸食之后,我决定报复,用这种报复的方式来埋葬我把它致为神圣的爱情……”
趁他兴奋之后又突然睡去之时,这时我开始了行动,在他毫无意识的昏睡之时,我又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之后他就死在了我的怀里!”
最后这句话,小希略显出几许痛苦无助的表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她亲手埋葬了她曾经的神圣,只是在恍然间有一丝丝的痛苦伤感的表情,但看上去她的生硬的脸,仿佛直到现在她的仇恨还是没有化解就摆脱。
乔风认真听完她的故事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性问道;
“警察没有找过你?或者说你没有碰到别的麻烦?”
“没有,因为他是公安局的常客,因为吸毒,所以没有人会想到,也没有人怀疑到是因为别的原因。”
“你这样自信吗?难道他们没有进行尸检吗?”
乔风再次以一个律师的口吻,反复的求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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