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在皮特前妻卡琳的房间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上了,她不安的心情重新袭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她在门前迟疑了片刻,等待着里面是的人,听到有人拽门声的反映。果不出所料,一会儿门就被从里边缓缓地被打开了,在昏暗的地灯闪烁中,乔风看到从里面也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像个幽灵一样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乔风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她的丈夫皮特,这个矮个子的老男人惊慌中捎带着失措,呆滞和迟疑的目光斜视着她,看来还没有从惊愕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的睡衣敞开着,脚上的拖鞋也像是穿反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是歪歪斜斜的显得很滑稽,一时间像个刚刚做过错事还在落魄惊魂中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站在了乔风的面前。
他显然是没有料到乔风会找到这里来,所以从表情来看显得极为的尴尬,但是尴尬间又分明的露出了少许的迂怒。
“我看到你床上半天没人了回来,担心发现什么事,找遍卫生间和屋子里可能去的地方,最后无奈才找到这里。”
看到老头如此狼狈,乔风显然是为了自己唐突冒失造成的这种窘态做着一番解释,语言中好像还能夹杂着小媳妇在这个家地位的欠缺。
“我……我是在这里找东西。”
皮特的解释吞吞吐吐的,似乎并不完整,令人确信。虽然看上去有些尴尬理亏,但是从话音还是能够听出来,这个家是他的,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保持着他一贯作主当家的点滴作派。
乔风一时找不出应对的话来,她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才能反映她此时的忐忑不安和担心。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皮特此时似乎恢复了一些原有的状态,他开始用手关上门,径直走下楼去。乔风撇了一眼他还没有矫正过来的拖鞋,带着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也跟着皮特一起下了楼。
这一夜俩人都再也无眠,虽然是躺在一张床上,一起躺在这张两米见方的地方,但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想着各自急于面对的问题。
乔风思忖着:也许由于自己频繁地回国,在这里这几年呆的时间太短,皮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俩人交流的话题是越来越少,俩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有时候就是遇到事情,皮特甘愿自言自语也不向乔风诉说,
这种孤独感显然不是他当时结婚的初衷,当时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个人来陪伴,可是现在这个中国女人不但不能经常陪伴在身边。而且还一年的时间半年停留在中国。自己俨然成了有老婆有婚姻的鳏夫了……一纸婚书成为了实实在在的摆设,这和自己当初结婚的愿望是多么的背道而驰呀!
乔风闭着眼睛想要强迫自己睡觉,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子里不时地浮现着开门的那一瞬间老头穿反的鞋和那半敞开的睡衣,还有在昏暗的灯光下,半隐半现惊魂的半张脸庞。
找东西,为什么偏要在半夜三更找呢?找东西又怎么会涉及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呢?找东西,用得着把门严严实实地反锁上吗?这些所有的疑惑不得不提示自己一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就是——他是在撒谎!
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也就是说什么事情让他有必要撒这个谎呢?他要掩盖什么?还是想要遮饰什么呢?他又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人所知呢?他究竟在里面干着什么呢?
这几年缠绕在她的心头,那些悬而未解的问题而又重新晃动在了她的脑海,久久不能让她释怀平静。
显然是我对这个老头太不了解了,太不了解他的心思了,也许我太忽略了身边的这个“丈夫”。这个天天在打打算的老男人了,太不了解他的真实思想和他的真实面目了。
第二天乔风很早就起床了,或者说她一整夜一直没有睡着,索性天一亮就起床了,今天她要做早餐,用这种低姿态来换取老头一些乖巧的“原谅”。
饭很快就做好了,摆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皮特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的无眠思虑,使他觉得头昏脑胀的,他又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才下楼来。
“早上好!”乔风照样走了个形式,打着招呼,皮特也自然用同样的句子回送给了对方,两个人是形式对形式,客套里掖着隐情。
坐定之后的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尴尬难堪的困窘中,沉默和猜疑未解的状态一直笼罩在两个人之间,好像污浊的空气一样弥漫在饭桌的两边似的,使两个人在餐桌上几乎是零交流又零对视。
皮特越来越冷淡他的小妻子了,甚至有时连正眼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惚若当乔风如寒冬腊月空气一般地熟视无睹,就好像他自己一个人旁若无人地生活在这个宽敞的大房子里。
乔风此时的心境也是不好受,在国内小男友那里自己一直是被宠爱有加和倍受呵护的,而在这里自己有时候像屋子里的一件东西,有也行,没有也可以,这个房子里好像沒有自己存在的定位和归属,每次想到这里,她甚至不禁庆幸起来,庆幸自己有一纸婚书的存在,否则的话像自己这么频繁地回国和国内的男朋友叙情幽会,在谎言和欺骗中忽悠着这个老男人,还有现存的思想交流的有限和越来越多的猜疑,自己可能真是只差一纸休书了。
她转而又一想,一种潜在的危险袭上心头,是不是老头也察觉到了什么呢?
乔风以前不愿意去面对和熟视这个自己“罪恶”的领域,现在也不得不重新摆放桌面上直接去面对了。
也许自己过于疏忽的言语和有时候喜形于色的表情,让老头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他巳经发现了什么?
越想她越如坐針毡,越想她的思绪越混乱和害怕,她索性起身走出了厨房,直奔卫生间,在卫生间停留了片刻,用冷水洗了把脸,心绪这样才慢慢地趋于平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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