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瑶正瞎走着,福泉告诉她,二王妃来找她。
“快请进来。”孟欣瑶想这个时候有人陪自己聊聊天兴许也好。
二王妃慢慢的走进来,孟欣瑶看到她小腹隆起,笑道:“恭喜二嫂了。”
“多谢,已经三个月了,之前竟然不知道,真是傻。”二王妃温柔一笑,尽显母性。
孟欣瑶扶她坐下,两人聊了一会儿。二王妃突然说:“欣瑶,听说你能做孩子的衣服,我想让你帮忙做几件,王爷本来不让我求你的,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会是一码归一码的人,不会和他置气的吧?”
孟欣瑶浅笑:“我是不会和你置气的。来吧,我带你去选料子,你喜欢的我给你做。”说着她扶着二王妃走到布料库。
孟欣瑶正在前面展示料子,她整理东西有个习惯,必须哪里拿的放到哪里去,所以也没有顾上二王妃。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一回头才发现,上面的布料砸了下来,二王妃被砸在下面。
孟欣瑶一看,马上一边喊人一边将人拉出来。可是二王妃却一直喊肚子疼。孟欣瑶知道她怀着孕,自己知道丧子之痛,当然不想让别人尝试,马上叫人叫太医。
“不行,太医来了孩子会有危险,快带我去城南的医馆。”二王妃慌着吼道,感觉整个人瞬间脸色苍白,汗珠子霹雳巴拉的留下来。
孟欣瑶慌乱的道:“去,去城南医馆。”
二王妃拉着孟欣瑶道:“欣瑶,跟我一起吧,这些都是男人,我一个女人……“
孟欣瑶想来也确实是这样,立即道:“你放心二嫂,我陪着你。”
“王妃。”福泉有点担心,欧阳寻出去前不让孟欣瑶出门的。
“福泉,你等王爷回来,我去将二王妃送到府上就马上回来。”二王妃在自己府上出事了,如果孩子没有了,她难辞其咎。
福泉没办法只好叫她去。
孟欣瑶将二王妃抬到城南医馆,大夫只让孟欣瑶和王妃女人进去,其他的侍卫守在外面。
孟欣瑶看着二王妃痛的难受,死死抓这她的手,可是二王妃却突然道:“对不起。”
孟欣瑶一愣,然后马上知道什么,起身却被打昏。
欧阳寻带着小春来到刑部大堂,刑部尚书被欧阳寻逼的只好当日就开审理案件。
“堂下女子何人?”元朗一拍惊堂木问道。
“别怕。”欧阳寻抓了抓小春的肩膀,给她鼓励。
小春立即感觉到能量,马上道:“民女小春,是沧州牛家庄人,被人贩子拐到此处,还有我的同乡翠姑都是被拐来的。”
“拐你的人要你做什么?又叫什么?”元朗在堂上半死不活的问。
“拐我的人叫麻子,那些人都叫他老大。我们知道他拐我们来,是为了送给一个叫蒋老爷的人,蒋老爷每天都要一个姑娘伺候,然后再将人送回给麻子,麻子再带着人,将自己祸害过的姑娘卖给陆妈妈。”小春说着看向欧阳寻。
欧阳寻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很好。小春见了立即笑开了。
“你可知道那个蒋老爷是什么人?”元朗问道。
小春摇摇头,她的确不知道哪个蒋老爷是谁,她毕竟还没有进去过那个地方。
欧阳寻叹气,这点最麻烦,京城姓蒋的人家不在少数,谁知道是哪个蒋家呢。
“但是,我知道陆妈妈,京城贩卖女孩子的陆妈妈就那个一个,就是楼红的陆妈妈。”小春激动的说,她那天听到过,那个麻子说过要把翠姑祸害过了送去红楼里。
元朗咳咳两声,有点坐不住。
“怎么?这么重要的证人不用到场吗?”欧阳寻问道。
元朗不敢在欧阳寻面前耍花招,只能道:“来人,去请陆妈妈。”
欧阳寻想着既然去请了,就看看能不请来吧,但是多半已经被人做掉了,就看他安排的人能不能早到一步了。
欧阳寻在那个关人的院子里就听到刚进来的两个人提到陆妈妈,他就马上派人去找了。
小春担忧的看向欧阳寻,却见到抱着手臂站着,十分的淡定样子,小春心里的担忧也放下。
等了许久,陆妈妈被带了了,而且带来陆妈妈的人正是随风。
欧阳寻见了十分开心在,自己的人将重要的认证带来,就不怕中途被人灭口了。
陆妈妈见到欧阳寻有点惧怕,被随风踢到跪下。
“去通知你们大人,犯人带到了。”欧阳寻淡漠的说。
留在府衙的人一看,立即纷纷出去找元朗。
元朗应该也是听说了,很快就带人急冲冲的进来。
“四王爷……您看带人抓人这么麻烦的事情总劳烦您不好。”元朗庄客气的说。
“不必客气,审案子吧。”欧阳寻对他的故意客套不吃。
元朗没办法,只好坐到堂上审案子。
“下面何人?”元朗问道。
“草民是红楼的妈妈,大家叫我陆妈妈。大老爷,草民做的可是正常买卖,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请老爷明察呀。”陆妈妈大喊冤枉。然后抬头看看元朗,又看看欧阳寻嘻嘻一笑道:“这两位客官看着不眼熟,但是没事,交交就熟悉了,陆妈妈我可是个好人。我楼里面的姑娘,可都是我好心收留的。”
“好心收留?那他们赚的银子出卖身体捞来的钱都自己留着赎身用了?”欧阳寻语气冷冷的问。
陆妈妈闻言不说话了,瞪了一眼欧阳寻,好像再说他不解风情。
欧阳寻也不搭理,“元大人,有些人还是用点刑好,常年活的好的人,一般受不了刑,打两下就招认了。”
“哎我说,你什么人。你敢管青天大老爷办案子?别以为我眼生你就是好人了,没准在别的场子晚姑娘呢。”说着一脸嫌弃的看着欧阳寻。
元朗一排惊堂木。“放肆,那是四王爷。”
元朗一句话,那个陆妈妈一下子就消停了,京城上下谁人不知,四王爷就是阎王爷,在边关杀人无数,谁敢在他面前嘚瑟呀、
见陆妈妈不说话了。欧阳寻看向元朗施压。
“打……二……五十棍子。”元朗说道。
欧阳寻闻言放下心来,这样的人打几下子就够她受了。
陆妈妈何许人也,京城三教九流之间混迹还能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不动点硬怎么能行。
陆妈妈一见真要大自己马上认怂。
“我说,我说,你们要知道什么吗?”陆妈妈一插腰,挺胸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做些什么违法的勾当?”元朗问的很直白,一点技巧都没有。欧阳寻皱眉,但是没有发言。
“当然没有了,我干的都是正经买卖,姑娘们都是自己愿意的,都是家穷的可怜人,还有无家可归我收留的,咱们大陈的法律可没有说妓院开不得,怎么不查别人家,偏查我家呢。”陆妈妈抱着手臂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元朗不说话,欧阳寻瞪他,他才不甘愿的问道:“给你的姑娘名册拿过来,每天接客人名单,还有什么时候到你哪里的,这些总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