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玉闻言,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示意简依巧继续说。
简依巧便将她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他和周念是同班同学,一直暗恋周念,还追求过周念。他们在国外消失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单纯的下属关系。我曾经见过简松几面,他非常的优秀,就是他将暗宫建立起来,也是周念最信任的人。”
慕容楚玉望着简依巧笑而不语,目光露出一丝嘲讽。
简依巧非常乖巧望着慕容楚玉,卑微的像宠物一样。
慕容楚玉看了看精心修饰的指甲,皮笑肉不笑开口,“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对我耍心机,希望你能聪明一点,别犯蠢。”
她最讨厌这种装柔弱的心机女,还话里话外引导她。
简松和周念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会判断,用不着简依巧自作聪明灌输意见。
简依巧脸上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装柔弱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哪怕知道慕容楚玉不喜欢,她也改不了。
“慕容小姐,您误会了,我怎么会对您耍心机呢,我只是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简依巧低眉顺眼站着,尽管心里恨得吐血,还是不得不维持脸上温柔的笑。
慕容楚玉神情轻蔑瞥了简依巧一眼,语气嘲讽又轻柔,“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人要有自知之明。就算你得到那个东西,也不见得有命可以享用。”
她安排的眼线告诉她,简依巧在宴会厅没有搭理任何男人,目光一直随着上官宫燚移动,就算不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对上官宫燚的心思。
简依巧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知道慕容楚玉已经对她起了防备之心,解释的再多,得到的也会是冷眼和不信任。
简依巧没有想让慕容楚玉完全信任她,也不想费太多功夫在慕容楚玉身上,所以她没有任何解释。
慕容楚玉等简依巧离开后,才看向镜子里清纯又美丽的自己。
她的容貌比不了周念,可她高贵优雅的气质也是周念比不了的。既然家族的命运已经和上官宫燚绑在一起,她便会全力以赴,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慕容楚玉到休息室的时候,上官宫燚已经将看守的保镖撤走,在她敲响休息室房门时,周念脸色已经不再苍白。
染一开门后,看见是慕容楚玉,嘴角含笑对着上官宫燚挑了挑眉,一脸戏谑站在苏泽身边。
慕容楚玉目光在周念和简松身上不动声色扫过,露出大方又得体的笑容,对周念说道:“下面宴会已经结束,我们一起去看钻石吧。”
简松身上哪怕穿着服务人员的衣服,慕容楚玉也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那股邪魅狂狷的气息,隐隐和上官宫燚散发的冷气对抗。
慕容楚玉嘴上不说,心里加深了对周念的嫉妒。
只是空有一张脸而已,凭什么能吸引那么多优秀的男人。
慕容楚玉在心里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找女人只看容貌不看内在,周念这种毒妇,也不知道哪点吸引了上官宫燚。
在没有见到简松之前,周念还有心思和慕容楚玉做戏,可现在她只觉全身疲惫,连应付上官宫燚的心思都没有,就更别谈应付慕容楚玉了。
“不了,谢谢慕容小姐的好意,只是今天太晚了,我也累了,改天吧。”周念语气淡淡的,眉眼间还有些不耐烦。
慕容楚玉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特别是见看见上官宫燚从头到尾没有注意她后,心里更加郁闷了。
慕容楚玉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声音婉转动听,“那我送你们吧。”
周念被上官宫燚拉着,头也不回离开了慕容家。
简松被脸色黑沉的夏正宇拖走了,苏泽和染一也开车离开了慕容家。
见苏泽离开的方向是自己买下的别墅,染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苏泽会跟着简松一起去上官家。
周念上车后,神情疲惫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知道简松被夏正宇拖走后,她还有些担心。
“夏正宇和简松是什么关系?”因为没人给她详细说过,她只知道夏正宇和简松关系一般。
周念其实是不想问上官宫燚的,只是上官宫燚看她的目光太露骨,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才找话题打破尴尬。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和我说话,你恢复了记忆吗?”上官宫燚目光露出一丝紧张,他想知道周念到底想起了什么。
周念皱了皱眉,这是在暗示她,要先说她恢复的记忆,才会告诉她简松和夏正宇之间的关系吗?
“没有恢复记忆,只是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而已。”
虽然只是片段,却让她没那么迷惘。
她还能从那些片段里看见自己以前的模样,还有她和简松相处的方式。
周念没有详细说想起了哪些片段,上官宫燚猜也猜到了,是想起和简松有关的画面,心里醋意越来越浓,脸上神情却依旧保持平静。
“简松在旅游岛受伤之后,一直都是夏正宇在照顾他,他们关系不错。”上官宫燚语气淡淡的。
周念听完脸上露出意外,简松和夏正宇是朋友吗,可是刚才简松看夏正宇的神情,明明充满了不耐烦,一点也不像朋友。
车子被司机开得很平稳,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头痛后遗症让她陷入虚弱。周念抵挡不住袭来的倦意,靠着冰冷的车窗晕了过去。
今天她最高兴的事,并不是见到简松,而是从那些记忆片段学会压制那股嗜血的情绪。
以后就算没有上官宫燚,她也有自信保持清醒。
上官宫燚面无表情将周念搂在怀里,并让周念靠着他的肩膀,动作轻柔整理周念胸前凌乱的长发,轻声叹气,眉间露出一丝疲惫。
“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想要恢复记忆。”
周念双眼紧闭,上官宫燚注定得不到回应。
夏正宇担心简松趁他不注意离开,离开慕容家便一直拉着简松的手,直到把人拖到他车里,才冷着脸松开简松。
简松坐在副驾驶,目光扫过脸色阴沉的夏正宇,然后神情自若对着后视镜照了照红肿的脸颊。
夏正宇见简松一副划清界限,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心里憋着的火能把汽车烧了。
“躲了我好几个月,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简松目光怪异看向夏正宇,忽然扬起笑意,扯到了脸颊的伤又倒吸一口冷气,“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像鬼一样缠着我几个月,你觉得我会对你说什么。”
见夏正宇薄唇紧抿,一脸不高兴,简松目光认真继续说道:“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神经病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