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贤夫追妻:闲王的宠妃 > 第十六章没话找话
    也难怪。沈安歌自顾自的想着:再怎么说李锦鳞也是个男人。据闻,堂子里的小倌还要有才有貌呢,更何论堂堂的瑞王爷,若是光有张俊脸,肚子里没才,岂不成了草包王爷?

    沈安歌不想得罪李锦鳞,连忙补救道“且不说夫君贵为大苍瑞王身份尊贵,只那一曲霓裳便足以艳惊天下,若夫君是空有一张脸的草包,这天下哪还有绝才惊艳之人?”

    李锦鳞可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子是以小倌做了参照,才好言安慰自己的。

    见自家娘子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只觉得心下泛甜,一把捉住沈安歌膝上的手,语气惊喜间夹着一丝自责。

    “夫人当真这么想的?为夫竟然才知道,夫人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为夫!”

    沈安歌被李锦鳞太过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讪然道“不只我这么想,京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啊!”

    沈安歌自认自己说的是实情。否则,单为了一张俊脸便引得京中老姑娘成群也太夸张了。

    李锦鳞的关注点却也沈安歌理解的有些偏差,他见沈安歌不承认自己关注自己的消息,干脆直接指了出来“夫人若是不关心为夫。怎么能知道的那么详细,连令和柔郡主与令柔郡主翻脸,安平侯走了淑妃的路子,东桑国主见到为夫的反应都知道!”

    沈安歌说的是实情,上一世她根本没用刻意去打听,都知道李锦鳞在京中引起了多少的风波,其事情的流传之广足可显见了。

    对于沈安歌的否认,李锦鳞直接驳道“夫人若是真不关心为夫,怎么能知道的那么的详细。连安平候走了淑妃的路子,张贤妃走了皇上的路子都知道!”

    这不是世人皆知吗?

    沈安歌想当然的认为着,才要张口辩解,心里突然又不确定起来。

    上一世的江若云也不怎么喜欢与那些千金小姐们打交道,可总归还是会有一些人情上的往来。

    可这沈安歌却是个异数,自己懒于混京里那些贵女的圈子不知道她也罢了。这瑞王为了她求了赐婚的圣旨下来可说是轰动全京城的大事了,竟然连个过来探信的人都没有。

    别的都好说,府的小丫鬟八卦些都能打听得到,这安平侯走淑妃的路子,张贤妃走皇上的路子,却事淑宫里人,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了。

    “我听我爹说的!”总归得给李锦鳞个答案,沈安歌将沈侍郎搬了出来。

    “岳父大人竟然还有这么八卦的时候啊?”李锦鳞一脸惊叹。

    沈安歌也觉得让沈侍郎那样一个刻板到一天只见女儿一面,见面只会问“想吃什么”的人同女儿八瑞王的卦有些太过违和了。

    “爹讲给娘,娘又讲给我。算起来,可不就是爹说的了!”好在沈侍郎有个性情爽利的夫人,沈安歌也算将话给圆了回来。

    “如此听来,算到岳父头上倒也没差。”李锦鳞点了点头,沈安歌松了口气。

    “可是,夫人是怎么知道那霓裳是为夫编排出来的?”

    李锦鳞不依不饶的追问令沈安歌蹙起了眉心。。

    大苍顺意十七年,瑞王府的舞姬以一曲霓裳惊艳了外邦来使,皇帝大喜过望,当着宴上的群臣与外邦来使点明了霓裳为瑞王李棉鳞所作。

    现在是大苍顺意十六年,距霓裳的惊艳亮相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猜的!”

    随口丢出个答案,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李锦鳞,面上突现了然的神情“王爷不会是后悔娶了安歌。所以,要来个三堂会审,好退亲吧?”

    “退亲?夫人想也别想!”

    李锦鳞情绪突变,沈安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牵着手带到了桌边。

    桌上一对以红色丝线连起的葫芦瓢在喜烛的照耀下反着淡清的光,散着醇甜的酒香。

    李锦鳞放开沈安歌的手,一手一只将盛酒的葫芦瓢拿起来,将左手的递与了沈安歌。

    “夫人”

    李锦鳞渗着些许难以自抑的浓厚情绪的低哑声音像太阳里突然掉出只玉兔砸在沈安歌的心上,莫名的悸动令她忍不住望着向他的脸。

    日间里俊美的五官在红烛的照映下更加的深浓如画,李锦鳞那双点漆的眼眸定定的落在自己的面上,亮灼的直烫人心。

    心里一慌,她低头就要去喝手中的酒。

    合卺酒是要夫妻同喝的酒,卺瓢上的丝线极短,沈安歌心意慌乱之下根本就忘了这葫芦瓢上还有丝线,一低头便觉得手上一紧,随便张温热的面颊便被她手中的酒瓢扯了过来掸到了她的脸上。

    意外令她更加的窘,捧着葫芦瓢,喝也不是,丢也不是,只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

    脸侧的面颊似乎很喜欢她脸上肌肤的触感,随着她努力低头那张面颊也追逐的低了下去,蹭了蹭才有些意由未甘的擦着她的面颊离开了。

    不愧是不务业的闲散王爷,脸上肌肤竟比女人的还要润滑!

    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评语令沈安歌心底更加的窘迫,耳根着了火,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夫人,这合酒卺是要新娘,新郎同时喝的。”

    头顶传来的声音里隐隐的夹着一丝的笑意,令沈安歌变得极度的不自在,她努力的吞咽着口水,将自己的情绪调好,抬头,对上李锦鳞那丝邃亮的眼本能的低头避开。

    “夫人的急切令为夫很高兴。”

    谁急切了?

    沈安歌受不得李锦鳞用自己的失误来调笑自己,抬头就想辩解,却见他眸眼带笑的冲着自己举了举手中的葫芦瓢。

    “夫人这是你,我的合卺酒。”

    鬼使神差的,沈安歌随着李锦鳞的动作,同他一起低头喝了口卺中的酒。

    纯粮酿出来的酒,口感醇厚,微甘之后泛起丝丝苦味。

    原来,合卺酒是这样的味道。

    想着上一世未曾喝到的合卺酒,沈安歌的心里满是讥嘲,悲恨。

    “夫人,再来。”

    李锦鳞喜悦,激动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拉回了沈安歌的神智。她还来不及掩下眼内的情绪,手中的葫芦瓢便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李锦鳞用过的那只。

    眼见着李锦鳞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自自己的臂弯中绕过,紧紧的攀在一起,沈安歌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会是因为沈安歌,才不肯娶妻,自甘坠落的吧?

    沈安歌凭着本能猜测着,只到李锦鳞的唇角无限的扬起才惊觉自己竟然盯着他瞧了半晌。

    心里一慌又要低头,却听他道“夫人,请。”

    两人的手臂相绕,举杯喝酒时沈安歌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李锦鳞扑在自己面上的灼热呼吸。

    并非是没有嫁过人的小姑娘,她却依然为着扑面而来的气息脸热心跳,以至于迟迟不肯将嘴从葫芦瓢上离开。

    合卺酒并非是为了灌醉新婚的小两口,所用的苦葫芦并不大,沈安歌迟迟不肯放下卺杯的举动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锦鳞望着沈安歌红透透的耳尖,终于忍不住好心的提醒她道“夫人,这卺杯是苦葫芦作的,不能吃!”

    沈安歌心下更窘,尴尬的笑笑,道“王爷就不好奇,为什么新婚夜的酒要用苦葫芦来盛吗?”

    她不过是在没话找话,李锦鳞却很认真的解释道“以苦卺刨成两半来盛酒,不仅有你我甘苦同享,患难与共的意思,更预示着你我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