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医院,正想打开病房给婉婷一个惊喜呢,结果一进门就没有看到人,病床上整整齐齐的,也没有一个人影,他们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有点摸不清头脑,是这间病房没错,怎么会不见人,又发生了什么?
卉卉有点担心,就问:“婉婷人呢,怎么不在?”
“会不会出去了?”他也有点不清楚会是去哪里,也不好下定论。
“她能去哪,而且你看,这房间整齐干净,就像收拾过一样,该不会她已经……”她的脑海里顿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心里更加害怕了,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沐炎。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乱想,不会的。”
这个时候从他们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是干嘛吗?病房不能随意进去,请赶快出来。”
两人纷纷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护士,这样一来就有人可以问了,沐炎就走过去问:“护士,我想问你一个,请问之前住在这里病人哪去了?”
卉卉也跟在后面补了一下细节,说:“就是一个瘦瘦的女孩,喜欢带着毛帽子的。”
护士就在回想着,还好脑海里有婉婷的印象,想起来后就说:“她啊,她已经走了。”
“走了?走……去哪?”她心都慌了,呼吸都重了起来,双手合十就紧握着在心里祈祷着,还咽了一下口水,就盯着护士看。
“已经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了。”
听完她悬在嗓子眼的心都放下了,全是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原来是回家了,那就好那就好。”
沐炎对着她就在道谢:“谢谢你护士。”
“没事,赶紧出去吧。”她就招手让他们出来,这病房没有人,是不能随便进人的。
“好的。”他说完就抓住卉卉的手腕将她带出去,她还在换个当中就没有注意到,任由他拉着,直到走了一段路后才放开她。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卉卉还在刚刚自己吓自己的感情当中,想想就后怕,自己边走就边念叨着:“吓死我了,怎么出院都不讲一声,一会去她家可得好好说说她。”
“怎么突然就出院了,不是还要治疗吗?”他思考着,心情反而沉重下来,有些不好的预感。
“对啊,你说会不会是病情好转了,可以回家修养了?”她说起这个脸上还挺兴奋的,就是想要把事情往好处想,她认为婉婷肯定可以好起来的,其实只是她不敢再往坏处想而已,她这样的情况如果再坏下去,那婉婷该怎么办。
“这个不好说。”他也不敢下结论,没有看到她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她一拍手就说:“然后她肯定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才没有说的,肯定是这样的。”也算是自己给自己安慰吧。
“希望是这样吧。”他也不能否定卉卉的想法,如果是那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他的心中一直都感觉不对劲,没有那么简单。
而婉婷的家里却发生了矛盾,她的爸爸差回来了,不过几天时间,却和她妈妈一直吵架,虽然都是背着婉婷吵的,不过她都知道,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这个时候在客厅上,婉婷的父亲就是很瘦弱的一个人,没有中年男一子的体格,感觉一拳就会被击倒,他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妻子,脸上的表情很受伤,她说:“难道这样做你就满意了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说话很小声弱弱的没有一点气势,都不敢抬起头直视着她。
“怎么就没有办法了,她是我们的女儿啊,说什么都要救她,不是吗?”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白头发也多了,很是憔悴,可是最让她心痛的是自己丈夫的所做却为。
他无力的垂着双手,愣神的说着:“可是怎么救都没有用了……”
婉婷妈妈这会忍不住就爆发了的,崩溃的指着他大声的质问着“所以你就要停了她的所有医疗费用吗?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等死吗?!”
原来他们之后所以出院,就是因为他们家支付不起治疗的费用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没了,还跟亲戚借了钱,她爸爸最后决定停了所有的费用,包括药,因为他知道婉婷已经就不活了,又何必浪费那么多去去做无谓的事情,他也是为了整个家庭考虑,如果继续下去,估计就要负债累累了。
他只能很抱歉的说:“我们已经……支付不起了……”自己的内心又何尝好受,都是被现实逼迫的。
但作为母亲的她就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婉婷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心头肉,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发疯似得就走到他面前使劲的锤打着他,喊道:“就算砸锅卖铁都要救她,怎么可以说停就停!你好狠心,好狠心!”
她爸爸任由她打着不还手,如果这样可以让她解气,那就让她打吧,他也在强忍着,知道她打累了,无力的蹲坐在地上,趴着难受得不能自已。
他也很心疼,双手就扶着她的手臂撑着她,说:“别闹了好吗?孩子……我们以后可以再有。”这句话也只是安慰一下他妻子而已,至于以后的事都说不定的。
她妈妈听完震惊的抬起头就瞪着她,狠狠的说:“……如果婷婷没了,我跟你也没有以后,我会跟你离婚!”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活下去了,婉婷没了的话,他就是间接的
“你!”他也被气到了,很是愤怒,觉得没有人能理解自己,他也是迫于无奈,可以说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只是这种理智在这种事情面前就会变得很冷漠,他站起来说:“冷静一下吧。”随后就往外走去,再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只会徒增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