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走出来,一袭银白‘色’修身晚礼服的裙摆处还有点褶皱,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气势夺人。
李诗没想到口的正主在卫生间里听着,脸‘色’发白,半天都不敢说话。
褚思娅早跟江雁声撕破脸皮,也没什么好装,惊讶过后,表现的若无其事。
而江雁声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洗了一下手,平静的面容下谁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直到水声渐停,她慢悠悠‘抽’出纸巾擦拭手指的水珠,眼眸一扫,红‘唇’冷勾出弧度:“你倒是让我长见识,活了二十几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肮脏的卖‘肉’勾当作为自己得意炫耀的资本。”
极为讽刺的话,让褚思娅顿时间脸无光,何况,还有李诗这个局外旁观人在。
她捏了捏手的口红,语气带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江雁声,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是我说的难听,还是你褚思娅做的难看?”江雁声将纸巾捏成团扔到垃圾桶里,才正眼看她:“觉得把自己脱光衣服勾引我爸能变成豪‘门’贵‘妇’了么?”
褚思娅眼神冰冷:“能不能也不是你说了算。”
“是吗?”
江雁声轻慢的姿态没把她放在眼里,红‘唇’扯了扯:“等你什么时候把王瑗给拉下位再来说吧,不过……”
她话一顿,明明白白告诉眼前的‘女’人:“江家有江锦乔这么一位嫡子够了。”
褚思娅知道江雁声跟她后妈的亲儿子关系好,她暗暗咬牙,不甘示弱:“那要看你爸。”
江雁声与她对视,脸的冷笑一直没有淡去。
……
……
从颁奖典礼的酒店出来,南浔看到江雁声,便走了过去:“明兮说你提前离场我又找不到你,还以为出了事。”
江雁声提着裙摆走下阶梯,对她说:“先车。”
“我把保姆车留给了明兮,让她等颁奖典礼结束再走,别立树敌,我们打出租车回去。”
南浔叫了车。
江雁声一时郁闷的心情也被她给惹破功:“要不要你在写一篇知名经纪人和乐坛小天后结伴打出租车的报道,买个头条去?”
“大‘女’子不拘小节。”
南浔刚说完,车还没等到,看到了李秘书身影,无邀宠一般朝她们招手。
“……”
“……”
两个‘女’人都想当做没看见。
“霍总会预卜先知么?”南浔只好把叫车的订单取消。
“天还没黑呢。”
江雁声不想这么早回都景苑,等李秘书将车开过来,她带南浔车,直接吩咐去工作室。
李秘书是个跑‘腿’的,听话的很。
似乎是见江雁声没给他好脸‘色’看,一时拿不定‘女’人的心情,以为烦了被人跟着,心思转了个圈开口说:“霍总看太太把司机遣回去,怕在外不方便,专‘门’让我过来给太太当司机。”
江雁声给他脸‘色’,也是因为误以为李秘书‘私’底下给霍修默吃‘药’才会来气,声音冷淡:“李秘书还没‘女’朋友吧?”
李秘书还开着车,一惊喜:“太太想给我做媒么?”
做媒?
他做梦呢。
现在俊俏帅气的李秘书,在她眼里俨然是一个猥琐青少年,她淡淡道:“我认识的‘女’孩子恐怕没有一个适合的李秘书。”
“太太,你别把我想的太优秀。”李秘书小小谦虚了下,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不过我勉强也算个觉悟很高的好男人吧,‘女’朋友这种生物都是越宠越好,越宠越可爱的,太太有漂亮点的,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
别说江雁声什么反应,一旁南浔都快听不下去。
怎么会有这么自卖自夸的?
“黎昕不够漂亮吗?怎么也没见你去怜香惜‘玉’?”江雁声曾经听黎昕说过一次,李秘书为了位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李秘书都打了个冷颤,承受不起:“太太,黎秘书那种把对权‘欲’渴望写在脸的‘女’人,不是我这样弱小的身躯能拿的下啊。”
南浔笑了:“呵呵,李秘书对自我认知还‘挺’高。”
江雁声挑起‘唇’角,却又不像是在笑:“李秘书还是‘抽’空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吧,‘药’少吃点。”
“……”李秘书一脸懵懂。
‘药’?
他没病没痛的,吃什么‘药’?
……
……
回到了工作室,关于褚思娅逆天演绎,将本年度最佳新人奖收入囊的新闻已经满天飞,宣传公关做的好,水军一大片。
南浔差点没把手机咬碎:“回我抢了她一个‘女’三,这次她直接抢了我一个大奖,靠!”
江雁声身子靠在沙发手扶,指尖扶额,双眸静静的闭着。
茶几,手机在震动。
南浔看了眼来电显示,问她:“霍总电话,你不接吗?”
“不想接。”她正烦着。
南浔:“吵架了?”
“没有。”
吵架哪里是这种架势,何况,霍修默现在一副她有病得让着,否则分裂了要他命的架势,更不会吵了。
南浔说道:“你不接,等会霍总人亲自来了。”
江雁声板着脸将手机拿起,将电话挂断,然后给她父亲打了一通电话。
南浔在旁边,睁着眼睛听。
“爸,是我。”
江雁声没有拐弯抹角,问父亲关于新人奖的事,她低垂下眼睫,语气闷闷的:“你吩咐秘书去办的?他怎么不事先调查清楚抢了谁手的奖杯?”
“……”
“南浔工作室有我一半啊,我今天坐在台下呢,亲眼目睹奖杯被你送给了别的‘女’人。”
“……”
“补偿我名下艺人有什么用,资源我自己工作室也有。”
“……”
“下个奖杯给我?不要,到时候我叫霍修默买,看谁还抢的走。”
“……”
一提到霍修默,江亚东刚好问‘女’儿:“他抢王家地皮的事,你知道吗?”
江雁声本来因为奖杯的事存着气,又提到王瑗的娘家,更没什么好耐心了:“他想做什么我又管不了。”
“声声。”
江亚东眉宇压着情绪,沉着嗓子说:“你回去劝他别在恶意去针对王家,这样江家夹在间也很为难。”